如此一來,安生立命,藍紫衣又多了一些手段。
在第二天的時候,藍紫衣見到明月仙尊時吃了一驚。不是因爲明月仙尊法力大增,而是因爲明月仙尊受了重傷。她的元氣大傷,整個人臉色煞白,虛弱到了極點。
“明月,你這是怎麽了?”藍紫衣駭然失色。
明月仙尊苦笑一聲,她說道:“我将無欲天煉化,然後吞噬。沒想到力量不夠純粹,屢次和和我的法力沖撞。後來,我越發控制不住,最後不得以大法力鎮壓。如今,我的腦域之中,傷神嚴重,連法力都不能凝聚了。現在我比普通人還要不如。”
明月仙尊情況就是像一個正常的人,突然受到了巨大的驚吓一樣。傷神,常人形容傷神是傷透腦筋。但明月仙尊的這種傷神卻是傷了靈魂。
俗人之中,有人突然變成癡呆,或則魂不守舍,都是傷神。
“你……”藍紫衣不由惱怒,說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你們怎麽就不懂呢?你從虛仙境到達洞仙境,一路都靠混元果這種丹藥,這本身就是邪路。你進步已經夠快了,前面的力量還沒有鞏固,現在你又想進步,還吞噬了無欲天這樣的強者,你難道不知道,這其中的兇險?”
明月仙尊苦笑連連,說道:“這其中的兇險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我以爲我這次依然能夠逢兇化吉。”
藍紫衣說道:“咱們修道,不能次次都靠運氣的。還是要有備無患才好。”
明月仙尊歎息一口氣,說道:“現在說什麽都遲了。”
藍紫衣說道:“你吞食混元果沒有?”
明月仙尊說道:“全部都吞食了,可依然治療不了這種靈魂損傷。”
藍紫衣說道:“這可怎麽辦?”她很是爲明月仙尊着急,随後又說道:“既然是傷神,最好的辦法就是安神鎮魂。可惜,一般的安魂鎮神根本對你起不了作用。若是地藏王菩薩在也許會有辦法。”
明月仙尊說道:“地藏王菩薩即使在這裏也無濟于事,他的修爲還在虛仙境上,起不了作用的。”她頓了頓,說道:“這次咱們曆經艱險,多次生死一線。我本以爲該度的劫數都已經度了,沒想到,居然這個劫數在這裏等着我。”
藍紫衣沉聲說道:“劫數始終叫做劫數,不等于死亡。明月,你放心,就算是傾盡我一生的能力和時間,我也要将你救好。”
“紫衣,我……”明月仙尊眼眶頓時濕潤。
“什麽都不必多說了。”藍紫衣擺擺手。
藍紫衣随後去找了陳揚,她問陳揚能不能用小宿命術治好明月仙尊。陳揚說道:“我可以試一試。”
于是,藍紫衣和明月仙尊都将希望寄托在了陳揚的身上。
陳揚立刻就運轉小宿命術爲明月仙尊療傷。隻是可惜,小宿命術雖然神奇無雙,但是對于明月仙尊這種傷神卻也沒有辦法。空自燃燒了陳揚又一千年的壽命,卻是一點作用都沒有起到。
想來,小宿命術終究也不是屬于萬能的。陳揚也叫來了靈慧和尚。
靈慧和尚研究一會後,說道:“依靠吞食他人的修爲來提升自己的修爲,本身就是沾染上了因果。也是一種宿命的懲罰,所以小宿命術無法治療這種傷勢,這一點都不奇怪。而且,這種吞噬和提升,本身就是屬于魔道,每一次都是兇險重重。每次你們都覺得自己的運氣好,會完美提升,這怎麽可能?”
明月仙尊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一次,我的确是急功近利了一些。”
靈慧和尚說道:“目前來說,貧僧倒是知道一種治療方法的。”
“什麽治療方法?”明月仙尊不由大喜,連忙問道。
靈慧和尚說道:“貧僧所知道的一門方法,乃是密宗之中記載的*之術。那*之術裏有下乘肉修,上乘靈修兩種法門。若是仙尊你找到能夠和你上乘靈修的人,以男方的精氣來彌補你所損傷的神魂,這倒是可以治愈。”
“*?”明月仙尊立刻就有些不太淡定了。
藍紫衣說道:“明月,你不要聽到*就覺得怎樣了。上乘的*是講究靈修的,肉修不過是下乘而已。”
明月仙尊幹咳一聲,說道:“我豈會不懂,可肉修尚且還好。你要我去找個人靈修,什麽樣的男人,能夠與我靈修?”
靈慧和尚說道:“貧僧看陳揚道友就很不錯嘛。雖然目前修爲低了一點,但是這次的天妖神皇都是他幫忙幹掉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要不明月施主你就委屈一點?”
明月仙尊不由瞪了一眼靈慧和尚,然後說道:“那我甯可就這麽着了。”
陳揚也是臉蛋騰地一下紅了,他說道:“這個玩笑可不能随便亂開。仙尊是何等人物,我豈有這個資格?”
藍紫衣說道:“都是一種治療手段,不過我看陳揚的修爲差了太多。若真是要依靠陳揚來治療明月,估計陳揚的精氣被吸幹都不夠用。”
靈慧和尚說道:“那倒是,貧僧也不過是随口說說。再則,咱們不也是沒有那密宗得而*神通嗎?”
陳揚幹咳一聲,說道:“不知道你們說的是這本秘笈嗎?”
他說完就将那密宗的*秘笈拿了出來。這東西,陳揚還是随身帶着,并沒有傳給羅峰他們。
“就是這本。”靈慧和尚大叫一聲,他有些興奮,說道:“這真是瞌睡了,立刻有人把枕頭給送上來了。想不到陳揚道友你居然有這等秘本。”
藍紫衣翻看那*秘笈。
随後,她又遞給了明月仙尊。明月仙尊迅速将其中要點記住,然後,她有些頭疼,說道:“有了這*秘笈也沒用啊,我去那裏找這個人?再則,我看男人都算厭惡,要是紫衣你能跟我*,我倒是不介意。”
藍紫衣難得的臉蛋紅了下,說道:“你可别瞎說,這*之術乃是合乎天地陰陽的,必須一陰一陽,才能互補。”
明月仙尊哈哈一笑,說道:“我就是随口說說。”
陳揚說道:“那神王宙斯,與仙尊倒是年齡相仿,修爲相近。若是……”
“我呸!”明月仙尊馬上說道:“想到宙斯的嘴臉,我就想吐。”
靈慧和尚說道:“靈修講究心意融合,彼此情投意合,若有一絲一毫的勉強,隻會讓彼此走火入魔而死。這個玩笑的确是開不得,貧僧看明月施主,似乎的确是對男人比較抵觸。難道是傳說中的玻璃?”
“玻璃是什麽意思?”明月仙尊奇怪的問道。
靈慧和尚說道:“阿彌陀佛,就是同性之愛。龍陽之癖!”
明月仙尊說道:“呸呸呸!”
藍紫衣則是正色說道:“明月,這個事情,咱們還真需要嚴肅對待。若是讓你一直如一個普通人一樣活着,那比殺了你還痛苦。可要救你,修複你的神魂,那又必須靈修。靈修就得一男一女,一陰一陽。我也感覺出,你似乎對男人很抵觸。”
明月仙尊臉蛋窘紅,她随後揮揮手,說道:“靈慧,陳揚,你們出去吧。”
顯然,這是涉及到了明月仙尊的隐私了。
誰也沒興趣當着衆人的面抛出自己的隐私,尤其是明月仙尊這樣一身驕傲之輩。
陳揚和靈慧和尚非常識趣的離開了房間。
随後,房間裏,藍紫衣就對靈慧和尚說道:“現在就剩下咱們兩人了,你想跟我說什麽?”
明月仙尊說道:“我是不喜歡男人,但我也不喜歡女人啊!”
“那你喜歡什麽?”藍紫衣問。
明月仙尊說道:“追求大道,順應本心啊!”
藍紫衣說道:“陰陽融合,乃是天道,也是大道。我雖然一直沒有過男人,但不代表我就不喜歡男人了。也許有一天,我遇到一個門當戶對的男子,若是對方能讓我欽佩,心儀,我未必就不會托付自己。”
明月仙尊幹咳一聲,說道:“我看你對陳揚這小子,特别的不同。”
“開什麽玩笑呢,他在我眼裏,不過是個孩子,是個小兄弟。”藍紫衣說道。
明月仙尊說道:“那若是有一天,他成長得足夠傲人,并且在你之上了呢?那時候,也算門當戶對了。”
藍紫衣說道:“那也不可能,我永遠當他是個小家夥,需要我照顧的那種。”
明月仙尊說道:“好吧,不說這了。我之所以對男人很抵觸,卻是因爲我幼年時期,曾經遇到過一名惡心的男子。這事,我一直都不想再提。”
“可眼下,你必須提。如果你心中有忌諱,有不敢提的事情。那麽,你的念頭就無法通達。念頭不通達,便會積累成心魔。我看你這次進展失敗,也許就是因爲這顆心魔種子在生根發芽。”藍紫衣說道。
明月仙尊說道:“我六歲那年,有一日流浪在一間破廟裏。那破廟之中,有一流浪漢。流浪漢在我面前露出了醜陋之物如廁。我無意中看到,從此心裏,永遠揮之不去男人醜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