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那怕他容顔不在,面目蒼老。可司徒靈兒卻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頹廢,她似乎覺得,他還是那樣的明亮。
司徒靈兒也終于明白,爲什麽自己一直都是如此的深愛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因爲他多次的守護和相救,而是因爲他的人格與魅力。
陳揚在這段時間裏,他一直沒有放棄自救。他通過這幾年的知識惡補,又去研究了進化論和相對論。另外關于量子光學,量子糾纏,五維空間等等,這些都是陳揚研究的課題。
而這一次,他着重研究的是進化論。
陳揚看了一眼司徒靈兒,說道:“你懂我在說什麽嗎?”
司徒靈兒的臉上滿是汗珠,她的确是很熱了。不過這時候她沒顧得自己身上的熱,而是有些嬌嗔,說道:“拜托,我和你一起讀的書,我又不是學渣。進化論我怎麽不知道?”
陳揚哈哈一笑。
他随後就說道:“額,好靈兒,你快去把衣服穿上,然後就坐在一邊,我好好跟你說。我似乎有了救自己的辦法了。”
司徒靈兒的美眸中頓時閃現出溢于言表的喜悅,她乖乖的嗯了一聲,馬上就穿了裙子,然後挪出了被子外面。
其實她本性是羞澀的,之所以這麽做,就是要告訴陳揚,不管他變成什麽樣子,她都不會嫌棄他。
陳揚自然也懂司徒靈兒的意思。
随後,陳揚就說道:“你看,進化論裏對許多物種都做了解釋。鳥兒的爪是用來抓樹枝的,翅膀是用來飛的。它全身上下都是沒有多餘的器官,這是一種精确的進化。我們的祖先以前是生活在原始時代,跟猴子一樣,是需要尾巴的。但後來,我們的尾巴漸漸蛻化了。因爲我們已經走出了原始時代。當我們穿上衣服後,身上的濃密毛發也跟着沒有了,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們身體裏有進化神靈。”
司徒靈兒點點頭,說道:“這些都是老師說過的。”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但是,達爾文在研究好進化論之後,曾經被一個問題困惑了很久。”
司徒靈兒說道:“哦,什麽問題?”
陳揚說道:“這是我在圖書館查一些資料查出來的,達爾文在研究好進化論之後,他覺得一切物種都可以用進化論來解釋。但是他卻被孔雀給難住了,他就不明白,孔雀的尾巴是幹什麽用的。”
司徒靈兒微微一呆,随後也就好奇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各種動物的每個器官都是有作用的,可是孔雀長那麽好看,那麽大的尾巴,是來做什麽用的?”
陳揚說道:“後來,達爾文的解釋是,雄孔雀的尾巴就是用來求偶的,是用來讨女孩子喜歡的。”
司徒靈兒不由忍俊不禁,說道:“真的假的啊?”
陳揚說道:“那還隻有這個解釋,也許孔雀這種物種,大腦回路和其他的動物不同。雄孔雀進化出尾巴後,接着再和雌孔雀繁衍出小孔雀。于是小孔雀中的雌孔雀因爲基因關系,也長出了漂亮的尾巴。但是,至始至終,尾巴最好看的還是雄孔雀。”
司徒靈兒說道:“好吧,你說的有些道理。”她頓了頓,說道:“但那跟你治療你的病有什麽關系?”
陳揚說道:“我一直在論證進化論,但是沒什麽成效。剛才我突然發現,原來是可以有成效的。”
“什麽成效?”司徒靈兒說道。
“額……”陳揚卻是不好和司徒靈兒說明。因爲他本來以爲自己的所有功能喪失了,但是他居然對靈兒有了生理反應。
“靈兒,我這幾天要進行一個閉關。如果閉關成功,我可能會痊愈,甚至比以前身體更好。”陳揚說道:“你先回去。”
司徒靈兒說道:“不行,你閉關,我就在外面守着你,我哪兒也不去。”
陳揚說道:“你這……那你也要跟你媽媽說明一下,别讓她爲你擔心。”
司徒靈兒說道:“那行。”
陳揚說道:“好,我現在要幹點别的事情了。”他随後讓司徒靈兒把電話拿了過來。
司徒靈兒立刻将手機拿給陳揚。
陳揚給沈墨濃打了電話。
那邊沈墨濃接電話卻接的很忐忑。因爲她以爲陳揚是要來興師問罪的。
沈墨濃說道:“你要罵就罵吧,反正事兒已經做了。”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他一笑,說道:“我那有那麽缺心眼,你也是爲了我好。額,你現在有事麽?”
“沒事,怎麽了?”沈墨濃問。
陳揚說道:“你能聯系上我大伯麽?最近幾次,都沒打通他的電話。”
沈墨濃說道:“你大伯爲了抓蟲皇,這段時間一直不在國内。不過有辦法聯系上他的。”
陳揚說道:“好的,那能聯系上無爲大師麽?”
沈墨濃說道:“那我聯系不上,不過你大伯聯系得上。”
“好,跟我大伯說,就說不用管蟲皇了。我大概能自己救治好自己了。”陳揚說道。
“什麽?”沈墨濃立刻興奮異常。“你說你能自己治療好自己?”
陳揚說道:“沒錯,但我需要我大伯和無爲大師的幫助。”
沈墨濃說道:“好,我立刻給你聯系。”
“真的有辦法能治療好你自己?”司徒靈兒在一旁高興之餘,又有些疑惑。
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可置信。
陳揚說道:“當然,放心吧,我那有那麽容易死。不過這也是你給我的靈感。”
司徒靈兒更是茫然,說道:“我給你什麽靈感了?”
陳揚呵呵一笑,卻是不說了。
司徒靈兒見陳揚不說,也就不再追問了,她本就不是個愛八卦的人。反正隻要陳揚沒事就行。
随後,司徒靈兒就到外面去給母親楊潔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通了。
楊潔那邊并沒有先說話,一片沉默。
司徒靈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好半晌後,司徒靈兒聽到電話那頭,母親微微的歎息了一口氣。之後,母親楊潔就說道:“靈兒,其他的你不用擔心,所有後面的事情,媽都會給你處理好。”
淚水頓時再也抑制不住的從司徒靈兒的眼眶裏流了出來。
她以爲,媽媽會生氣,會責怪。
但最後,媽媽卻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攬了下來。
楊潔又說道:“我知道陳揚中了蠱毒,這段日子,媽媽心裏的煎熬并不少,我甚至都不敢去打聽他的消息。因爲我怕他已經不在了。”她深吸一口氣,又說道:“你好好的陪着他走完最後這一段路吧。隻是靈兒,答應媽媽,不要爲難你自己,好嗎?”
司徒靈兒重重點頭,說道:“嗯,媽,你放心,我會的。”她随後又說道:“媽,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剛才陳揚說他已經找到了救治他自己的辦法。他已經打電話給他大伯,還有一位大師前來給他護法。”
“真的?”楊潔也不由歡喜起來。
“真的!”司徒靈兒說道:“他不像是騙我,他跟我說了很多關于進化論的東西,雖然我不太明白他的毒和進化論有什麽關系。但是他好像是真的好到了竅門。”
楊潔說道:“進化論?練武人的神通是我們普通人難以理解的,希望他真的能夠救治好他自己吧。”
挂了電話後,楊潔微微的松了一口氣。之後的事情,她會請司徒老爺子出面。歐洋的家人并不是好說話的,她覺得她自己是沒辦法應付的。這個時候,隻有強硬一些了。
楊潔一直不太喜歡歐洋,這不是因爲歐洋的腿沒有了。
歐洋的腿是因爲自己的女兒才沒的,她不是這麽沒有感情的人。
歐洋一直表現的彬彬有禮,但是楊潔卻發現,歐洋的心理很脆弱,占有欲極強。這是一個很偏激,極端的人。愛一個人時,可以爲了愛人去死。恨起來也能拿起刀子将其捅死的。
這種人格,是有一些扭曲的。
現在,楊潔反而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在卧室裏,陳揚對司徒靈兒說道:“靈兒,我知道,你以前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麽我不和你在一起,對嗎?”
司徒靈兒點點頭,說道:“沒錯。你說你是追求不同,可我總覺得這個理由不太可靠。我有時候還想過,你是不是已經身懷絕症了。可看你武功那麽高,也知道自己這個想法太狗血了。”
陳揚苦笑,說道:“現實往往比故事還要狗血。事到如今,我再瞞着你,也沒有什麽意義。”
司徒靈兒說道:“那到底是因爲什麽呢?”
陳揚說道:“你還記得中考前的一次嗎?”
“嗯?”司徒靈兒疑惑。
陳揚說道:“那天我進教室,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很驚奇,甚至還流了眼淚。”
司徒靈兒猛然就想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