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婦則出來招待陳揚和劉豔。
“大兄弟,你餓了嗎?”農婦說道:“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吧?”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還真有些餓了,那就麻煩阿姨了。”他說完又掏出一萬塊錢來,說道:“來,阿姨,這個就當是夥食費!”
“哎呀,你這大兄弟,怎麽這麽客氣呢?”農婦毫不客氣的收了陳揚的一萬塊錢。
反正這時候,農婦對陳揚就更加熱情了。一會後還端上來了冰鎮的綠豆湯。
劉豔心裏是在吐血,吐血這陳揚對什麽人都土豪,就是對她不土豪。她心裏不爽,不過喝起那綠豆湯的時候,還是覺得真好喝。味道非常的香甜醇厚。綠豆湯冰冰涼涼的,在這大熱天的,喝到口裏,便是一種特别透心涼的爽快。
陳揚和劉豔也就找了椅子坐了下來。
那農婦卻是去做飯了。
而老丁早已經去打聽事兒了。
劉豔将那吊扇打開,随後,她就和陳揚聊起天來。
陳揚看着這漁村的設施,卻是覺得有些新鮮。他問劉豔道:“劉經理,你是哪兒的人呀?”
劉豔微微一怔,說道:“我是貴州山區的。”
陳揚微微意外,道:“這麽說起來,劉經理你是從大山裏走出來的?真了不起!”
劉豔淡淡一笑,說道:“您很意外?”
陳揚說道:“的确很意外。一個女孩子,從大山裏走出來,能夠在一個陌生的城市立足,這太不容易了。”
劉豔說道:“陳先生您是聰明人,應該多少能猜到,我掙錢是靠了什麽手段。”
“不管是靠了什麽手段,那都是你通過自己的努力掙到的。你付出了,那就值得尊重。”陳揚說道。
劉豔微微意外,她說道:“陳先生您是個讓人看不透的人。”
陳揚說道:“哦,我有什麽看不透的?”
劉豔說道:“不說這個了,陳先生你是哪裏人?”
陳揚說道:“哦,我也是從山裏出來的。雲貴那一帶你知道嗎?”
劉豔說道:“我知道,那一帶特别的亂和窮,有許多毒販走私都從哪兒走。還有很多逃犯也逃往了那邊。”
陳揚說道:“好像是這個樣子的。”
劉豔說道:“那陳先生你還真是白手起家?”
陳揚說道:“我向來不說謊。”劉豔說道:“那我還真有些奇怪了。女人隻要長得漂亮,然後再有一些手段,賺一些錢都不是問題,但男人,尤其是陳先生你還這麽年輕,要掙到這麽多錢,那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陳揚說道:“的确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錢對我來說,都是數字,不重要。女人漂亮,掙的錢終究都是一個小數目。男人若是遇到機會,心狠一些,錢便是無可限量的數字。”
“陳先生您是從事什麽工作的,您這麽有錢,想必一定是有大公司在開着吧?我也許聽說過。”劉豔說道。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你要是有興趣可以查一下博爾州的德克康集團。”
劉豔馬上就記在了心裏。
兩人聊了一會兒的天,那農婦便出來喊道:“大兄弟,還有這位小姐,飯菜做好了,你們快來吃吧。”
陳揚和劉豔應了一聲好嘞,随後便起身到了内屋。内屋就是吃飯的地方,有一張大方桌,還有長闆凳。
那菜就是臘肉炒菜台,還有一大碗骨頭湯,以及油炸大蝦。
而米飯是用醬油和雞蛋炒出來的,上面撒了蔥花,看着就香噴噴的。
陳揚不由食指大動。
劉豔也是吞了吞口水。
還别說,這頓農家飯真是好吃到了極點。
劉豔都顧不得減肥,一口氣吃了兩大碗米飯。
那些菜啊,湯啊,大蝦啊等等的,全部被陳揚和劉豔吃的一點都不剩。
“您這飯菜,真是太好吃了。”陳揚忍不住向農婦誇贊。
農婦笑笑,說道:“大兄弟你是吃慣了山珍海味,所以突然吃些農家菜,反而覺得好吃呢。”
陳揚呵呵一笑,也不多說。
之後,陳揚和劉豔又喝了一些綠豆湯。
大約一個小時後,老丁回來了。老丁回來的同時,還帶了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
那老者老态龍鍾,走路都不太利索了。不過,眼神卻還是很不錯。
陳揚馬上就站了起來,他微微一笑,沖那老者鞠了一躬,說道:“長者好!”
一旁的劉豔也站了起來,她越發覺得陳揚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表面看起來,很土豪,沒有什麽文化素養。但實際上,他做事很有一套,進退有據,而且對長者特别尊敬。
那老者馬上也笑着說道:“小哥兒好。”
老丁扶老者坐下,同時跟陳揚介紹道:“大兄弟,我問遍了全村,大家都沒聽說過你講的什麽東萊島。不過,熊伯卻說他曾經見過一座島嶼,這座島嶼是漂浮在海上的,很是奇怪。我想着也許就是你要找的東萊島呢,所以就把熊伯帶了過來。”
陳揚便也就坐在了熊伯的對面。
那農婦也走了出來。
陳揚向熊伯一笑,說道:“老爺子,您見到的島嶼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熊伯說話有些不利索,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兒了,我聽老丁說了,老丁說你要給錢。不過,我不是爲了錢,我無兒無女的,要什麽錢呢?也許明天就死了。我隻是一直都對那個神奇的島有遺憾。”
“遺憾?這是從何說起?”陳揚問。
劉豔與老丁還有農婦的心裏都犯起嘀咕來了,難道這陳揚不是犯了富家子的惡趣味。那個仙島是真實存在的?
熊伯沒有回答陳揚的話,反而問陳揚:“小哥兒你要找東萊島是做什麽?”
陳揚說道:“尋一樣東西,根據傳說,那樣東西是在那島上。那東西對我有用,至于具體是什麽東西,我現在不能說。”
熊伯說道:“原來如此。”
陳揚說道:“您看那島,到底是什麽樣子的?您有什麽遺憾?”
熊伯說道:“那是十年前,我的身體還算硬朗。那也是我最後一次出海,那次我出去了足足半個月。那天晚上,霧很大,什麽都看不真切。我們都不敢在海上亂動。就是在深夜的時候,我們看見前方忽然有一道很強烈的金色光柱沖上了天空。那光柱将濃霧驅開,直沖天際。隐隐的,我們還聽到了怪獸的咆哮聲。”
“當時,我和那些漁民們都吓壞了。後來,有人忍不住說要去看看究竟,說也許那邊有寶物呢?”熊伯說道:“我也沒忍住好奇,就同意了。當我們把船開過去的時候,就看見了那座島嶼!”
老丁不由吃驚的說道:“熊伯,您可從來沒說過這件事情。當初跟您一起去的那些漁民,也一個都沒回來。那次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呀?”
熊伯說道:“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後來,他們都上了那座島嶼,我最後害怕了,沒敢上去。我就在船上等他們,再後來,我聽見了他們的慘叫聲。當時,我太害怕了,我沒有上去。我……我開了船,逃了回來。”
“這些年來,我的心裏一直都不好受。”熊伯說道:“我有時候做夢都會夢見他們,他們在怪我沒有救他們。”
說到這裏,熊伯的眼睛裏滿是混濁的淚水。他接着說道:“我現在年紀大了,活不了多久了,所以就說出來也無所謂了。我想,就算是死,我也想弄清楚,那座島嶼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啊!”
老丁和農婦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劉豔也是被深深的震驚到了。
“小哥兒,我就是不知道,我看見的那個島,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那個島?而且,那個島非常的危險,我不知道我說了之後,你是不是還要去?你如果要去的話,一定要帶上老頭子我啊!”熊伯顫聲說道。
陳揚說道:“估計我要找的東萊島就是老爺子您說的那個島了。老爺子您也不必自責,對于未知害怕,那是人的天性。”
熊伯眼中泛出淚光,說道:“這麽說起來,小哥兒你還是要去找那個島了?”
陳揚說道:“當然!”
“可那個島很危險,你難道不怕?”熊伯說道。
陳揚一笑,說道:“我走南闖北多年,還沒有我害怕的東西。”
熊伯說道:“那就好,那就好。我就算是死,要是能死在那座島上,也算是死也瞑目了。”
陳揚便說道:“好,熊伯,那事情就這麽定了。您在家裏先準備準備,我最遲後天就會出發。出發之前,我來接您。”
熊伯說道:“好,好!”
陳揚便與劉豔站了起來。陳揚又對老丁和農婦說道:“我現在手上沒那麽多現金,不過你們放心,我答應給你們的錢,一定會給。後天我來接熊伯的時候,一并将錢給你們。至于熊伯說不要的那份,也給你們。”
農婦與老丁頓時大喜過望。
随後,陳揚便和劉豔告辭了。
上了劉豔的大衆CC之後,劉豔啓動車子。
陳揚陷入了沉思。
車子開出去之後,劉豔說道:“陳先生,看來你早知道那座島嶼充滿了危險,對嗎?”
陳揚說道:“沒錯。”他頓了頓,道:“不過你們不用有顧慮,找到了那座島嶼之後,你們的人都不必登島,我一個人上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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