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寒被看的心裏發毛,神帝在想什麽,他卻是一點也揣摩不到啊!
“我的規矩,你不知道嗎?”神帝好半晌後,淡淡的問。
陳亦寒心頭猛跳,他說道:“弟子知道您的規矩,但弟子并未殺人,隻是對司徒靈兒心生愛慕。”
神帝淡淡說道:“你辯解的很不錯,但是你可能搞錯了一些東西。第一,本尊不是法官,本尊不講證據。所以你這套說辭,本尊不認可。第二,本尊覺得你壞了我的規矩,那就是壞了規矩。”
“神帝前輩!”陳亦寒駭然,他馬上認錯,道:“弟子知錯,請前輩看在我父親的份上,給弟子一次機會。”
神帝淡淡說道:“在本尊眼裏,誰都沒有面子。”他說完之後,踏前一步。
陳亦寒全身戒備。
就在這時,天空之中一道精芒閃過。
随後,空中空氣波動,磁場攪動。
很快,一尊虛空元神形成。
來者正是陳天涯。
“首領,手下留情!”陳天涯攔在了陳亦寒的面前。
神帝淡冷的看向陳天涯,說道:“本尊若不留情呢?你要跟本尊動手?”
陳天涯沉聲說道:“首領您從來都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夠撼動。我自然知道,我今天也不是你的對手。不過,你想要殺我,隻怕也辦不到。你若殺我兒子,我便讓你神域,宗廟全部雞犬不甯。”
“你敢威脅本尊?”神帝眼神冰寒。
陳天涯傲然而立。
當今之世,能夠跟神帝如此說話的也的确沒幾個了。
陳天涯說道:“不是威脅,這是我的無奈之舉。但你不能把事情做絕,你把事情做絕了,那我也就沒有了餘地。沒有餘地,我還有什麽好懼怕的?你别忘了,當年你和陳淩兩人也沒能将我殺了。我若施展出太乙玄金真身,要離開并不難。”
神帝自然也知道,到了他和陳天涯這種境界。想要将對方殺死太難了。
就像通天教主,元始天尊,老子,西方二聖那些人,他們也無法将對方擊殺的。
“而且首領,你别忘了,亦寒和我乃是你的魔劫。你現在不可能殺的了亦寒,若是強行爲之,隻會讓魔劫提前。”陳天涯繼續說道。
神帝沉默下去。
他好半晌後才說道:“不殺你兒子也行,但他需要付出點東西來。本尊必須給他點教訓,讓他長點記性。”
陳天涯愣了一愣,他馬上就知道這是神帝的底線了。
他和神帝認識了那麽多年,對神帝的性格太了解了。
神帝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人,而且什麽都不畏懼。若真是把他惹火了,他沒什麽做不出來的。
“你想要亦寒付出什麽?”陳天涯馬上問。
“本尊看他這張臉實在讨厭,必須得留點記好。”神帝說道。
陳天涯沉吟一瞬,說道:“好,首領,但我還是請你手下稍微留情。”
“父親,我……”陳亦寒顯得驚慌,他看了父親一眼。
陳天涯卻是根本不看陳亦寒。
神帝一指輕輕一點。
陳亦寒便覺臉蛋上傳來刺痛之感。
上面立刻出現一道傷口。
陳亦寒捂住了傷口,他并不是太擔心,以他的修爲和肉身,完全可以自愈。
“你們可以走了。”神帝随後說道。
陳天涯當下釋放出他的紫蓮寶座,接着拉了陳亦寒坐上紫蓮寶座,瞬間便化作精芒飛入夜空之中。
這一場危機便因爲神帝的出現而化解。
這個時候,神帝也不看司徒靈兒,他的身形開始缥缈,卻是打算離開。
“神帝前輩!”司徒靈兒連忙喊道。
神帝止住了身形,他看向司徒靈兒,道:“有事?”
司徒靈兒跪了下去,說道:“我想懇請您收我爲徒。”
神帝微微意外,随後說道:“你爲什麽想要做我的徒弟?”
司徒靈兒說道:“我想學您的大神通,隻有我擁有了您的神通,今日之恥辱,他日才不會再上演。我想要掌握住自己的命!”
神帝冷冷說道:“小妮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尊尚不能掌握自己的命,你可以?”
司徒靈兒說道:“您不可以,不代表我就不可以。”她勇敢的擡起頭看向神帝的眼神。
神帝這時候仔細看司徒靈兒,他終于發覺到了司徒靈兒的不同。
“天生靈體!”神帝微微一怔。他沉默下去。
随後,神帝說道:“你說的沒錯,本尊不可以的事情,不代表你不可以。本尊就要看看,你這天生靈體會帶來什麽不同的結果。”他頓了頓,說道:“好,本尊便正式收你爲徒。”
司徒靈兒馬上朝神帝連磕三個響頭,起身後,她結拜的額頭上沾染了鮮血。
“師父!”司徒靈兒喊道。
神帝随後說道:“你回去跟你的家人道别,三日之後到嘉峪關上等待。”
“是,師父!”司徒靈兒說道。
神帝化爲一道精芒,遁向夜空之中。
司徒公館已經化爲灰燼,那殘垣斷壁上濃煙滾滾。
司徒老爺子,吳伯,艾麗微看着這一切,他們并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但唯一肯定的是,司徒公館裏面發生了大家所不知道的變故。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司徒靈兒完好無損的出現了。
“靈兒阿姨!”艾麗微哭着奔向了司徒靈兒。司徒靈兒蹲下身将艾麗微抱了起來,她來到了司徒老爺子的面前。
“爺爺,吳伯!”司徒靈兒喊道。
“靈兒,你沒事吧?”司徒老爺子關心的問。
吳伯臉上也是急切之色。
司徒靈兒搖頭,說道:“我沒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司徒老爺子問。
司徒靈兒說道:“是神帝來了,神帝擊退了那個人。而且,爺爺,我已經拜神帝爲師,三日之後,我就要随神帝而去。”
“拜神帝爲師?”司徒老爺子不由歡喜激動。随後,他又犯難,說道:“不好,三天的時間,你根本無法去來回去見陳揚。這可如何是好?”
司徒靈兒的眼神黯然下去。她也想見到陳揚,可注定是不能了。
第二天的早上,位于博爾州的伽藍公寓裏。
清晨明媚的晨曦灑照進來。
卧室外面是金色的淡橘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