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之血？”陳揚表示疑惑。
碧水源說道：“每一個導師一生可以收十名親傳弟子。他的心頭血是特殊的，小人在經過種種考驗之後，有幸得到了那心頭之血。要知道，小人原本是平民出生，祖上五代沒有出過什麽人才。小人這一代，也算爲家族光宗耀祖了。”
陳揚并不關心碧水源的家族，他說道：“你們到底學了什麽，要怎樣才算經過考核？是不是隻要有心頭血，便可以感應宙力？”
碧水源說道：“三年宙力學院，每天都會打坐冥想，感應宙力的存在。凱瑟人不是都能感應宙力的，我們這些算是有天賦的。同時，我們學習宙力的各種運用以及知識。也學習施展宙力的術法和一些符咒……三年之後，當我們能夠以宙力凝聚出一點星光，便算合格。如此就算是得到了拜導師的資格。因爲導師的心頭血非常珍貴，斷然不能有任何失敗和浪費的。也并不是随便什麽人得到心頭血就能融合的……普通人得到心頭血，很可能會經脈爆炸而亡。”
陳揚若有所思。
他随後對碧水源說道：“讓我看看你的身體。”
碧水源愕然，他用怪異的眼光看向陳揚，道：“大人，您這是……”
他大概以爲陳揚有什麽特殊的癖好。
随後，他準備脫衣服。
看身體可不是要脫衣服嗎？不然直接看就可以了。
“咳咳……”陳揚無語，道：“你幹什麽？過來！”
碧水源隻覺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戰戰兢兢的朝陳揚這邊靠近。
陳揚無語，一招手，直接強行将他抓到了身前，随後，他一指點在碧水源的眉心上。
他要好好研究下碧水源的身體。
爲什麽碧水源能感應到宙力，而自己卻無法吸收宙力呢？
他要把碧水源的身體細胞，構造等等全部解析一遍。
以科學的态度來搞清楚這些事情。
片刻之後，陳揚收回了手指。
他已經将碧水源的身體情況了解清楚。
同時，陳揚對宙力也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宙力就是一種特殊的東西，适合某個物種。就像地球裏的空氣，适合人類，适合地球上的生靈。但也許外來物種過去，會覺得空氣是一種毒。”
“碧水源的身體構造與普通人類的構造并無不同，而腦域中的磁場似乎有所不同。這種磁場，腦電波的不同才是關鍵所在。但我顯然沒辦法來改造和營造這種腦電波出來。”
陳揚感到有點失望。
他跟着又讓碧水源去找來整個永恒星域的地圖，以及各個星球的風土人情等等。
他要好好研究。
碧水源領命出去了。
陳揚又待在了房間裏。
“我的法力，在宇宙諸多地方都沒有限制。可以吸收任何物質化爲元氣。唯獨在這裏，宙力幾乎是将空中的一切元素替代了。同時，宙力也能化作任何元素。我吞吐之間，感覺到空中無一物……碧水源能夠運轉宙力，乃是他以自身爲信号源，直接讓天幕中的宙力注入到了他的體内。那宙力到他體内，等于是虛空穿梭乃至蟲洞穿越，無法阻隔。而我呢？我現在連最簡單的虛空穿梭都辦不到，那就是因爲宙力将所有的元素，分子都給隔絕了。元素，分子是存在的，但它們被宙力給統一了。所以，隻要我不能感受到宙力，我就無法吸收到元氣。”
“也許，我應該吸收一下碧水源的宙力。去天幕裏面吸收宙力太過顯眼，若直接吸收碧水源的宙力，則會隐秘許多。看以此是否能作爲一個突破口！”
陳揚心中再次有了主意。
于是，他再次召了碧水源過來。
碧水源過來後，依言向陳揚發動宙力攻擊。這次，他沒有用劍，而是以體内的丹田引動宙力，然後朝陳揚隔空一指點殺過去。
頓時，一道金光神劍出現，朝陳揚的眉心射殺而來。
碧水源沒有任何保留，他對上陳揚，那裏有保留實力的資格。
陳揚立刻展開了大吞噬術。
便見他的面前出現黑洞渦旋，那金光神劍迅速進入到了黑洞渦旋中。
刹那之間，金光神劍就被大吞噬術給吞噬了。
最後化作純淨的能量被陳揚吸收……
隻是，有些尴尬。
陳揚壓根什麽都沒感覺到，而且那能量就像是……一頭大象吃了一粒米，撒味道都沒品嘗出來。
陳揚無語，對碧水源說道：“你再發一道。”
碧水源剛才已經是發出了最強一擊，他都感到有些吃力了。眼下也不敢多說什麽，于是再勉強發出一道。
陳揚這次不敢吞噬了，直接以大封印術将這金劍接住，然後閃電封印成一粒丹丸。
就跟生物學家提取一枚微生物細菌那樣珍而重之，且細緻小心。
做完了這些，陳揚讓碧水源離開。
碧水源離開前問陳揚：“大人，您晚上想吃什麽？”
陳揚擺擺手，道：“不用了。”
他如今吃這些普通的食物，完全是飽了一下口腹之欲。
就算他吃一千頭大象進肚子裏，也是無濟于事。
對于他所需要的元氣，這些東西都不行。
他體内所需元氣，乃是山河之壯。
體内元氣運轉，可吞日月星辰！
三天之後，陳揚離開了雅文星。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他已經對永恒星域諸多星球都做了了解。
也在全面了解黑暗教廷與光明議會之間的恩怨。
但對那背後的裁決所，他是什麽都不清楚。
不過盡管如此，陳揚還是得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訊息。
那就是，從種種迹象表明來看，裁決所内部似乎出了問題。
而且，裁決所内部也形成了兩種陣營。
一邊支持黑暗教廷，一邊支持光明議會。
如今，黑暗教廷和光明議會之間的争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
永恒府本來是沒有天敵的，但他們在自相殘殺。
這與地球上的人類相同，沒有天敵之後，就隻好自相殘殺了。
當外來者入侵，人類能夠共同抗戰。
但當沒有外來者時，内部就會開始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