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告訴黑衣素貞,其餘的幾百高手也在全力追捕善重信,善飛兒以及陳揚。
黑衣素貞的眼神黯然,她似乎已經灰心,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大感興趣了。
雲初見狀,便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令黑衣素貞意外的是,一天之後,雲初這邊又接管了一個犯人。
那犯人屬于昏迷之中。
黑衣素貞認識她,她就是那善重信的妹妹善飛兒。
善飛兒得到了和黑衣素貞一樣的待遇。
穿了她的琵琶骨,然後幫主雙手雙腳。
善飛兒在早上的時候醒來,一醒來就看到了她自己的處境,以及黑衣素貞。
善飛兒對黑衣素貞可沒什麽好感,她馬上冷笑,說道:“想不到你也在這裏,我們原本是可以一起前往聖山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是你,把這一切的美好都改變了。你就是一個罪人!”
黑衣素貞沉默一瞬,随後微微一笑,說道:“原本我覺得毀了那些全能符還有些後悔,但看到你現在這個模樣,我忽然覺得很開心。”
“你……”善飛兒那個氣啊!
黑衣素貞轉過頭去,懶得看善飛兒。
善飛兒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
繼續趕路……
三日之後,夜間,于荒野之中露宿。
忽然,異動驟起。
雲初等人如臨大敵。
從那黑暗中走來一人,那人正是善重信。善重信手持寶劍,手中還提了一人。
“哥!”善飛兒見狀不由狂喜。
黑衣素貞的眼神中也起了一絲波瀾。
那雲初看見善重信手中提的人,不禁失色。
善重信手中提的人是一個少年,那少年看起來柔柔弱弱的。
但雲初認識他,他就是這一次行動的總指揮使,叫做錦年!
善重信将錦年放下,但手中劍卻在他的脖頸之間。
錦年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沖雲初吼道:“殺了那兩個賤人!”
“大人!”雲初一時慌了神,卻是不知道該聽誰的了。
善重信眼神冷冽,道:“你盡管動手,或者,我們一起動手,倒也都是痛快了。”
他說完之後,又一笑,說道:“錦年大人,你這回突然這麽有骨氣了,倒真是讓人意外啊!”
他的劍緩緩加大力量。
那劍鋒開始切入進去……
鮮血滲透出來。
錦年的眼中閃過惶恐之色,他的身子微微顫抖。
“停手!”錦年大喊。
“還要不要殺?”善重信問。
錦年看向雲初,他咬牙道:“放人!”
雲初深吸一口氣,向善重信說道:“我們一起放人。”
善重信說道:“不可能,錦年大人這麽驕傲,我需要他多陪我們一些日子。至少要讓我妹妹還有白姑娘傷勢全部恢複之後,才可能放了他。”
錦年馬上說道:“那怎麽行,萬一之後,你不遵守諾言呢?”
善重信說道:“殺了你,和不殺你,對我來說區别不大。留着你這個草包,反而好一點。總之,必須先放了我妹妹還有白姑娘,不然,我們沒得商量。我先放人,到時候可能就是全軍覆沒,我一個人帶着兩個傷員,豈不是死定了?若真是如此,還不如我殺了你,你們殺了我妹妹和白姑娘,然後我來慢慢報仇。”
善重信的邏輯清晰無比。
衆人也知道他說的是事實。
錦年也想的明白,半晌後,他說道:“放人!”
雲初也是無奈,最後隻得放了黑衣素貞和善飛兒。
那琵琶骨上的鐵鏈,也被拆了下來。
其中痛楚,自是不用多說。
兩人的内腑也是受傷不輕,所以恢複起來,也慢了許多。
善重信給黑衣素貞和善飛兒服食了一些丹藥,然後各自騎馬前行,迅速離開。
那雲初等人也就緊緊跟在後面。
善重信發現這樣不行,幹脆就不急着走了,而是找了個樹林,先行休息。
他牢牢的掌控錦年。
黑衣素貞和善飛兒則是盤膝打坐,盡快恢複傷勢。
兩人氣血強大,加上有藥物輔助,恢複起來,也是很快的。
大約三天之後,黑衣素貞和善飛兒已經完全恢複。
他們讓雲初等人在原地等待,接着又帶着錦年飛奔百餘裏。
如此之後,善重信又給了錦年重重一掌,這才放了錦年。
“白姑娘,怎不見陳揚兄呢?”中途,又在一處客棧裏休息,善重信忍不住問黑衣素貞。
善飛兒也在一旁,他們是在一個廂房裏一起吃飯。
黑衣素貞神情一頓,她忽然一笑,道:“你們都覺得,是我毀了全能符,對嗎?”
善飛兒馬上放下了碗筷,說道:“難道不是嗎?”
黑衣素貞說道:“不管你們信不信,我從來沒見過什麽全能符,而且,蘇淺的确是恢複了功力,突然發的難。由始至終,我一句謊話都沒說過。我以前從不撒謊,我現在依然是,我白素貞一生,不曾撒謊。”
善飛兒說道:“陳揚應該最了解你,可他都沒有相信你,你要我們怎麽相信你?”
“你們相不相信,于我來說,無甚所謂!”黑衣素貞說道:“他不相信我,所以,這的确是重點。當我,看錯了人吧。”
善重信微微一歎,說道:“我現在倒是相信白姑娘你了,可能,這至始至終都是他們的一場離間計吧。隻是你和陳揚兄之間,缺少了一些溝通。如果你們能夠坦誠不公的談一談……”
“善大哥!”黑衣素貞的語氣柔和了很多,她歎了口氣,說道:“你不太明白陳揚的情況,他的心急了,所以就亂了。他就算是現在及時拿到了全能符,離開了這裏,到達了永生之門,拿到了他要拿的東西。其實我們都沒有時間趕回去了。我們的時間不夠了,他也沒有辦法靜下心來。”
善重信說道:“原來如此。”
善飛兒說道:“我覺得,白姑娘你還是要去将陳揚找回來。現在确實很難辦,就算不爲了什麽地球,我們也該齊心協力想辦法離開這個鬼地方。”
黑衣素貞搖搖頭,說道:“我與他之間,已經恩斷義絕,不可能再回頭了。你們若要找他,我隻能離去。”
善飛兒不由語塞。
善重信說道:“真的到了這種不能調和的地步了嗎?我們既然已經知道是敵人的計,爲什麽還要中計呢?這不正是讓無永生這邊逞心如意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