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墨濃卻很坦然。
陳揚看了一眼沈墨濃,他立刻覺得有些羞愧。覺得自己的思想終究是不那麽純潔,玷污了友誼啊!
泰國是典型的熱帶雨林氣候。在很早的時候,名爲暹羅,經過多年的發展,才成爲如今的泰王國。不過仍是君王憲制,國王的權力至高無上。
泰國曼谷,被稱爲水上城市,有東南亞威尼斯之稱。一條湄南河縱貫南北,把曼谷一分爲二,最後彙入泰國灣。
陳揚很沈墨濃從曼谷國際機場出來後。異國風情撲面而來。
提到泰國,大多人隻會想到人妖。但實際上,泰國是盛行的佛教之國,泰國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信奉上座部佛教。
陳揚和沈墨濃招了的士,前往所訂的薩斯大酒店。
那的士出租司機懂簡單的英文,陳揚便用英文與其交流。
如此之後,的士司機聽懂了,便直奔目的地。
陳揚和沈墨濃便也就聊些國内一些瑣事,反正兩人爲了謹慎起見,并沒有聊關鍵性的東西。
一路所去,陳揚看見了美麗恢弘的大王宮,還有各種金光燦燦的寺廟。
濃郁的佛教氣息撲面而來。
泰國有千佛之國的稱号,這個稱号卻是絕對不虛的。
的士車還經過了湄南河,那湄南河上就像是一個繁華的市集一般,可以撐船逛周圍的小攤販。那些攤販也是在船上擺賣。
陳揚一眼看去,能看見不少華人遊客在這裏遊玩。大家拍照,嬉戲,顯得十分的開懷。
湄南河是讓人心生向往的地方。陳揚這人其實是童心未泯,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他一定會拉着沈墨濃去遊玩一番。
曼谷的交通一向很堵,陳揚和沈墨濃半個小時後才到達薩斯大酒店。
這大酒店的大堂十分寬敞,并且鋪了紅色地毯。
一進門,那些美麗的旗袍服務員便雙手合十的鞠躬,嘴裏說着薩瓦迪卡。
陳揚與沈墨濃在五分鍾後,拿着房卡到了預定的套間裏。
兩人扮的是夫妻,自然不可能訂兩間房。
進了房間後,陳揚和沈墨濃都很警覺的先四處打量,看有沒有可能被偷拍或是有竊聽器。
兩人對于這種反監視,反竊聽都是經驗豐富。
很快就确定沒有被監視了。
事實上,兩人這次過來很是隐秘。根本不太可能被發覺的。
更何況,也許泰國方面壓根就不知道沈墨濃和陳揚的存在,也壓根就沒想過會有人來救鬼煞。
隻不過,陳揚和沈墨濃這次所行之事,生死攸關。兩人不得不小心。
陳揚确定沒被監視之後,便問道:“墨濃,你的人有沒有查出鬼煞的處境現在到底怎麽樣?”
沈墨濃搖頭,說道:“鬼煞被關在天宗裏面,我們的人根本不敢靠近。天宗附近方圓十裏,全部都是聖師的道場。一點蛛絲馬迹都逃不開他的法耳。”
“方圓十裏?”陳揚吃了一驚,說道:“他居然有這般大的神通?”
沈墨濃說道:“聖師擁有一門大神通,叫做天耳通。傳聞之中,真正的大神通者,比如神帝那樣的人,他們都是擁有天耳通的。什麽叫做天耳通?天耳通便是能聞聽到各個世界,各個位面空間的聲音。如此爲天耳通!這聖師雖然也有天耳通的神通,不過也隻能聽到十裏範圍内的,還是屬于小乘。”她頓了頓,說道:“佛家還有一門大神通叫做天眼通,便是能看到各個世界的景象。不過這些東西,也都是我道聽途說的罷了。聖師到底是因爲有了道場,還是因爲會了天耳通,這我就不得而知了。”
陳揚便也就不糾結這一層了。
他知道他始終是沒辦法知曉鬼煞的生死狀況了。
他和沈墨濃心裏也很清楚,鬼煞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但鬼煞還有百分之一的可能還活着,就算是爲了這百分之一,陳揚也必須要爲了鬼煞去铤而走險。
說起來,陳揚和沈墨濃的行爲都很傻。明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明明知道鬼煞乃是鬼中帝王,注定煞氣纏身,很大的可能會害的泰國生靈塗炭。但是,陳揚和沈墨濃還是義無反顧!
人生在世,總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沈墨濃忽然說道:“我覺得鬼煞暫時不會有事情。”
陳揚微微意外,道:“爲什麽這麽說?”
沈墨濃說道:“鬼煞的出世,是宿命注定。你,我,老袁,大禅寺的人,天宗的人全部都曾想過将它扼殺。但它都活了下來,這命運的奇妙讓我不得不佩服。”她頓了頓說道:“都說鬼煞注定要荼毒衆生,但你也看到了,鬼煞其實心思單純,根本沒有這個想法。可是,我卻害怕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陳揚立刻問。
沈墨濃說道:“天宗的人無辜來殺戮鬼煞,對它百般殘忍。隻怕真會滋生它内心的恨意,我隻怕日後它屠戮衆生卻是因爲被天宗逼的。這命運因果,百般不爽啊!”
陳揚身子一震。他覺得這是很有可能會發生的。
天道,因果,無窮可怕!
陳揚深深的感受到了其中的恐怖與威嚴。
人在其中,當真是不能自拔,不可自拔,不可抗拒,無可抗拒!
陳揚深吸一口氣,說道:“那這麽說起來,即使咱們什麽都不做,鬼煞也不會有事?”
沈墨濃說道:“話雖然是這麽說,但天道命運是看不見,摸不着的。它并不是存在的一個人或一件事。如果咱們去做,也許正好解救鬼煞,成就日後的鬼煞。如果咱們什麽都不去做,也許鬼煞就難逃此劫了。所以,這種事是說不清楚的。咱們所能做的就是做自己覺得該做的事情。”
陳揚說道:“你說的沒錯。”他頓了頓,道:“時間多耽擱一分,鬼煞就多一分危險。既然如此,咱們現在就去找聖師的女兒。”
沈墨濃說道:“今天是周六,聖師的女兒住在天宗裏面。咱們并沒有動手的機會,明天是周末,聖師的女兒會在晚上回到大學裏面去。”
陳揚不由焦躁起來,時間越耽擱的多,鬼煞就越發危險。
但他也知道急不得,越急越無法營救鬼煞。
目前他能做的就隻有耐心等待。
随後,陳揚又說道:“聖師的女兒叫什麽?”
沈墨濃說道:“叫做奴兒。瓦那奴兒!”
陳揚說道:“奴兒是聖師的女兒,聖師既然重視這個女兒,那應該會安排高手保護吧?”
沈墨濃說道:“道理上是如此,但實際上,聖師沒有派人去保護奴兒。聖師在泰國可說是第一國師,第一高手。沒人敢得罪他,也沒人敢動他的女兒。再則,也可能是奴兒不喜歡被束縛,希望能有平常的人生。”
陳揚說道:“也許她身上有什麽法寶可以保護她的周全,但卻是外人所不知道的。”
沈墨濃說道:“這個可能當然也是有的。我們也隻能盡量小心,不給她動用法寶的機會。”
陳揚微微皺眉,說道:“你有沒有辦法給我弄一些武器,比如鋒利的軍刀,還有類似你之前給我的高爆水銀子彈?”
沈墨濃說道:“這個沒有問題。”
陳揚微微松了口氣。他現在覺得自己遇上了一些法寶,還有類似精神波攻擊,非常的無能爲力。
如果自己有了槍和武器,那就是類似那些神通高手擁有了法器一樣。
陳揚對于槍的運用那是出神入化的。
而且,有了槍,那就可以跟神通高手拉開距離,避免被精神波攻擊。
沈墨濃當下就打電話給手下,讓其準備好陳揚所要的武器。沈墨濃随後又對陳揚說道:“曼谷不比咱們自己的國家,你要小心收藏,如果被人發現了,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陳揚說道:“這個倒不比擔心,我若要走,那些警察也拿我沒辦法。”
沈墨濃微微一怔,随後一想便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如此之後,沈墨濃說道:“一會我的手下會将東西送過來。我現在要先融合那三十六顆玄金神珠,爲我們明天的行動增加勝算。”
陳揚點點頭,說道:“好!”
沈墨濃當下就轉身到了沙發上,她将那錦盒打開。
三十六顆玄金神珠安靜的躺在錦盒裏。這三十六顆玄金神珠,每一顆神珠都是有靈性的,裏面還有慧雲大師的精血和念力信仰。如今三十六顆玄金神珠裏面,關于慧雲大師殘留的意念已經被袁星雲淬煉幹淨,隻剩下純淨的力量。
沈墨濃腦域内,純淨的陰煞法力随心所欲。她先操控法力融入玄金神珠裏面,随後又浸入玄金神珠内部。
所有玄金神珠的法力跟沈墨濃的法力融爲一體!
腦域之内,有腦細胞無數,并有腦核存在。
腦細胞達到了億萬級别!
沈墨濃的腦細胞開發了一千枚,這一千枚腦細胞也沒有開發到極限。
但一千枚腦細胞所産生的法力也強大到了一定的程度。
腦細胞的開發,不可能讓所有的營養滲透到所有的腦細胞。
那就像是一杯熱水倒入湖水裏,一點作用都沒有。
但是一杯熱水倒進一個大杯子裏,那是有作用的。
腦細胞的開發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