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正要上那輛軍牌車,但是沈墨濃阻止住了他。沈墨濃說道:“這輛車太紮眼了,我們就走路過去。”
陳揚不由問道:“去哪裏?”
沈墨濃顯得很是謹慎,她環視四周,确定沒人監視後才說道:“這一次去曼谷,你也知道,咱們是九死一生。敵人太強大了,所以咱們出不得一點差錯。我們在曼谷那邊是有諜報人員的。那麽,咱們這邊未必就沒有泰國的間諜存在。所以,咱們必須小心一些,不能讓敵人有一絲發現我們的可能。”
陳揚贊同沈墨濃的觀點,他還是問道:“現在是去哪裏?”
沈墨濃說道:“我會打電話讓手下去一家賓館裏等我們。我們先去彙合,做好易容工作,改換身份。然後便乘坐最快的航班去曼谷。”
陳揚點點頭,說道:“這個計劃可行。”
他也不由佩服沈墨濃的心思缜密。
老實來說,陳揚的心确實是有些亂了。他太害怕鬼煞已經遭遇了不幸!
二十分鍾後,陳揚與沈墨濃來到了一家叫做中泰的小賓館。
兩人來到一個标間前面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開門的是一個十八來歲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的很素雅。白色圓領T恤,牛仔褲。
她在沈墨濃面前顯得很是拘謹,敬畏。
“頭兒,您來啦!”小姑娘說道。
沈墨濃淡淡點首,說道:“進去說話。”
小姑娘便将陳揚和沈墨濃迎了進來。
陳揚進來便看見小姑娘在床上放了一個精緻的黑色箱子,她向沈墨濃說道:“頭兒,一切都準備好了,咱們可以開始了。”
她顯得幹淨利索,絲毫的不拖泥帶水。
陳揚掃了一眼,卻是掃到小姑娘裏面穿的是黑色文胸。
如果是平時,陳揚心情好,肯定要調戲一番這個小姑娘的。但是現在,陳揚卻是沒這個心情。
他也說道:“那就開始吧。”
小姑娘點點頭。
很快,小姑娘就開始爲陳揚和沈墨濃化妝,易容。同時,小姑娘給了沈墨濃和陳揚一人一個iPad。iPad自然不是給兩人解悶的,這iPad裏有陳揚和沈墨濃需要熟悉的資料。
因爲小姑娘所易容的人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陳揚和沈墨濃需要對自己的新身份有所熟悉。
陳揚所化妝的是一個叫做趙文正的男子,二十八歲。
沈墨濃所化妝的是一個叫做胡倩的女子,二十五歲。
胡倩是趙文正的妻子。
兩人這次去泰國曼谷是旅遊。
一切的行程,身份都安排得毫無纰漏。
過不多時,陳揚就被化妝好了。
他看向鏡子裏,鏡子裏的男子面向普通。不過陳揚本身的氣質卻無法掩蓋,他的眼神格外的亮而有神。
至于沈墨濃,沈墨濃看起來算是面目姣好。她自身的氣質就更加強大了,女王駕臨!
不過馬上,沈墨濃垂下了眼臉,她所有的光彩就神奇的消失了,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漂亮女人。
陳揚也深吸一口氣,眼中神光一斂。如此一來,他也變的普普通通了。
随後,陳揚與沈墨濃拿了護照,身份證等等出了賓館。
接着,兩人就是要去往機場。
飛機是下午三點的航班。
兩人乘坐的士前去。
一路無話。
到了機場後,兩人找了個稍微安靜的地方落座,等待航班起飛。
陳揚說道:“我們這次去,想要靠硬闖幾乎沒可能。”
沈墨濃說道:“我在泰國的手下已經查到,鬼煞就在天宗裏面。想來應該就是由天宗宗主親自在看着,也不知道鬼煞眼下到底是什麽情況。”她頓了頓,道:“如果鬼煞已遭不測,那就一切努力都沒了意義。”
陳揚的臉色沉了下去,說道:“不管怎樣,咱們都要盡最大的努力去試。如果到時候,鬼煞真的已經……去了。那至少我們不會有遺憾。”
沈墨濃說道:“你說的沒錯。”
陳揚說道:“天宗是在什麽地方?守衛如何?”
沈墨濃說道:“天宗在曼谷和王室很親密,地位非常的高。屬于聖殿一般的存在,而天宗宗主如果放在古代,那就是國師。與古代不同的是,古代的國師可能是招搖撞騙的。而天宗宗主卻是絕對的厲害。天宗宗主的師弟都已被尊稱爲活佛,更何況是這位宗主。”她頓了頓,道:“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咱們要闖天宗救鬼煞,根本沒有可能。”
陳揚并不氣餒,說道:“世上一直都有許多看似完不成的事情,但咱們需要想辦法。隻要方法得當,地球都能被撬起來。”
沈墨濃說道:“你有什麽具體的辦法嗎?”
陳揚說道:“孫子兵法有一計,叫做圍魏救趙。既然咱們正面無法拼過天宗,那就從一旁入手。你看有沒有什麽人是天宗宗主都要在意,都要妥協的人?隻要咱們抓了這個人,那麽不怕天宗宗主不肯妥協。”
沈墨濃眼睛一亮,她覺得陳揚的腦子還真是好使。
當下,沈墨濃思索起來。
好半晌後,沈墨濃略略興奮的道:“有了。我知道天宗宗主有一個女兒。這個女兒如今二十二歲,正在曼谷大學裏上大學四年級。咱們若挾持了他的女兒,不怕他不妥協。”
陳揚不由奇道:“天宗宗主不是大喇嘛嗎?怎麽還會有女兒?”
沈墨濃說道:“這個你有所不知,天宗宗主修的是随性自在。天宗講究心靈守一,也就是心靈純淨。但肉身上的事情并不是很計較。其實說穿了,就是類似咱們的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
陳揚說道:“既然他心靈守一了,又怎麽會跟女人生孩子?”
這個問題讓陳揚覺得很好奇,大概也是一種正常的八卦心理。
沈墨濃說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不過好像是因爲這位宗主算出自己有紅塵一劫。于是,他在凡塵中遭遇劫緣,最後順理成章有了這個孩子。”
陳揚恍然大悟。
不過馬上,陳揚說道:“你說要抓這位宗主的女兒讓其妥協,我覺得這不太牢靠。”
沈墨濃道:“怎麽說?”
陳揚說道:“這個宗主……”他覺得總是這樣稱呼很不習慣,便問道:“他叫什麽?”
沈墨濃回答道:“名字叫做瓦那君威,人稱聖師!”
陳揚說道:“聖師?好,咱們也就稱他爲聖師。聖師這種高修爲的人,隻怕将情感看的很不重要。他和他女兒感情好嗎?隻怕他這種人在關鍵時候,一個女兒是可以舍棄的。”
沈墨濃說道:“那倒未必,在我的資料顯示裏。聖師非常疼愛他的女兒,可以已經說是一種溺愛了。”
陳揚說道:“但聖師自然明白鬼煞的重要性,到時候若傳出去,他因爲救自己的女兒放任了鬼煞。那對他的名聲是一種巨大的損害,聖師權衡利弊,也許就不會管他的女兒了。”
沈墨濃說道:“你考慮的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咱們總該試一試。因爲這是目前唯一的辦法。”
陳揚說道:“我是覺得抓聖師的女兒沒那麽保險。不過,墨濃,你說咱們要是抓了王室的公主呢?我剛才聽你說聖師跟王室的關系很親密。”
“這個絕對不行!”沈墨濃斷然拒絕,她說道:“你我的身份跟國家有千絲萬縷,撇不開的關系。之前他們不殺我們,也是因爲這一層關系。咱們去抓王室的公主,一旦事情敗露,那就是要置咱們國家于不仁不義。”
陳揚一怔,他也知道沈墨濃說的有道理。當下,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過他的心裏馬上又醞釀出了一條計策,總之是一定要逼那聖師妥協。
兩人聊的差不多的時候,三點也快到了。
陳揚和沈墨濃起身前往飛機場準備登機。
下午三點,陽光豔麗。
飛往泰國曼谷的航班正式起飛,沖上雲霄。
陳揚和沈墨濃坐的是經濟艙,兩人坐在一起。
畢竟,兩人假裝的身份是普通白領,所以兩人不可能去坐什麽貴賓艙。
沈墨濃這幾天裏一直沒好好休息過,眼下着急也沒有用。所以沈墨濃就閉上眼睛睡起覺來。
她睡的姿勢很端正,一絲不苟。絕不會因爲睡着了而靠在陳揚的肩頭上。
陳揚卻是睡不着,他心裏無時無刻不再記挂着鬼煞的安危。
不過馬上,陳揚有些不淡定了。
隻因爲沈墨濃穿的是V領白色休閑襯衫。陳揚随意一撇頭就能看到沈墨濃那道傲人的雪白事業線,還有黑色的花紋邊的文胸。
這風景絕對是秀色可餐。
陳揚深吸一口氣,他閉上了眼睛,甯心靜氣。
雖然他是挺色的,但對于沈墨濃,他不會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珍惜與沈墨濃的友誼,害怕這份友誼會變了味道。
陳揚閉目養神。
晚上八點,航班降落在曼谷的國際機場。
曼谷的氣候是熱帶叢林氣候。
常年溫熱,也經常下雨。
陳揚和沈墨濃出了機場。
曼谷國際機場燈火通明,放眼望去,卻是數不盡的繁華。
那前方車流如織。
陳揚和沈墨濃很快就出了機場。沈墨濃向陳揚低聲說道:“現在咱們已經到了曼谷,曼谷的情報和眼線令人防不勝防。你要記住,咱兩現在是來旅行的夫妻,千萬别露了馬腳出來。”
沈墨濃說話的空當,忽然就伸出雪白的藕臂挽住了陳揚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