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揚搖搖頭,他微微苦笑,說道:“雖然我不過是個小人物,但我絕不能磕頭。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但絕不會跪他人!”
強哥叫做金強,金強以爲陳揚不過是個小痞子。也就沒将這種小人物放在眼裏,他冷笑一聲,說道:“我的耐心不好,你不願意跪,也沒問題。”他對身後的其中一個說道:“劉亮,教教他怎麽做人。”
“别,别啊!”陳揚馬上害怕的說道。他又沖魚北瑤說道:“魚北瑤,我爸和你爸是好兄弟,你救救我啊!”
魚北瑤看也不看。
她是恨透了陳揚。
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發生了什麽事?”
那走廊處一人走了出來,這人斯文儒雅,看起來二十六歲左右。
他正是王翔。
王翔西裝革履,他的臉蛋很是俊美,而且有種難言的氣度和魅力。
說話之間,自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
陳揚一眼掃去,便看出這王翔居然也是金丹初期的修爲。
王翔出來之後,魚北瑤歡快的奔了過去。她一把撲入了王翔的懷中,喊道:“翔哥。”
王翔摟住魚北瑤的腰肢,微微一笑,說道:“瑤瑤,你來啦。”
魚北瑤主動在王翔的臉蛋上吻了下,嘟嘴撒嬌說道:“你都從來不主動去找人家。”
王翔苦笑,說道:“你爸不喜歡我,你也是知道的。”
魚北瑤說道:“哼,我才不管他怎麽想呢,反正我就認定你了。”
王翔說道:“好啦,好啦,乖!”他随後又牽了魚北瑤的手。
兩人親密的走了過來。王翔淡淡看了一眼陳揚,随後轉頭問金強:“什麽情況?”
金強恭敬的對王翔說道:“翔哥,這個小痞子說你是娘炮。”
王翔微微一怔,道:“爲什麽這麽說?”
魚北瑤說道:“他說你是個大男人,卻開美容院。”
王翔一笑,說道:“嘴長在他身上,還能不讓他說話。我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随别人怎麽說吧。”
金強見王翔這麽說,便也就不好再追究下去了。他便對陳揚道:“算你運氣好,還不滾出去?”
陳揚并不多言,他說了聲謝謝,馬上就準備走。
魚北瑤開口了,說道:“翔哥,不能讓這瘋子走掉,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他一路上盡欺負我,氣我來着。還有,他居然說我是他未婚妻。而且我爸也不知道發什麽瘋,要我嫁給他。”
王翔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他眼中閃爍過陰沉不定的光芒。
陳揚腳下加快,做出打算快點溜掉的樣子。
王翔開口了,說道:“等一等!”
陳揚馬上回過頭來苦笑着說道:“翔哥是吧?這真不賴我。我爸和瑤瑤他爸是老戰友,老兄弟。我和瑤瑤是娃娃親呀。”
王翔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是新時代了,娃娃親之類,太不負責任了。是文明的一種倒退,你說是吧?”
陳揚有些爲難,說道:“那也不能這麽說呀。父輩給予我們生命,我們還是要尊重一下父輩的願望的。翔哥,你說是吧?”
“是你媽個頭啊!”那劉亮馬上罵道:“你也不看看你什麽貨色,什麽玩意兒。就你這小痞子,小無賴,配的上魚小姐嗎?你說你配的上嗎?你給我說。”
這就是逼問陳揚了。
帶着赤果果的威脅意味。
陳揚馬上害怕的說道:“配不上。”
“孬種!”劉亮不屑的說道。
魚北瑤則是更加的不屑。
陳揚便又說道:“我可以走了嗎?”
王翔淡淡問道:“你叫什麽?”
陳揚回答道:“陳揚!”
王翔說道:“陳揚,你和瑤瑤一起來。不管怎麽樣,你爸和瑤瑤的爸爸是好朋友,你們有這一層關系在,那就也是我王翔的朋友。今天你來到了這裏,我怎麽也該盡盡地主之誼,對不對?”
陳揚苦笑着說道:“那不用這麽客氣吧?”
王翔說道:“該有的禮數一定要有的,就這麽決定了,好吧!”
他的話沒有給陳揚一絲反駁和拒絕的機會。
陳揚也就看出來了,别看這王翔斯斯文文,說話和和氣氣的。但是一言一語都帶着隐藏的刀鋒。
這家夥,不簡單啊!
這時候,魚北瑤不由有些不滿,說道:“翔哥,他算什麽朋友嘛?就他有這個資格嗎?”
王翔拍了拍魚北瑤的手,說道:“我自有分寸。”
陳揚聞言馬上幹笑一聲,道:“翔哥,你該不會是想整我吧?”
“整你媽呀!”劉亮又罵道。“你配嗎?你說說,你配讓我們翔哥出手整你嗎?”
陳揚再度幹笑一聲,說道:“我不配。”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寒意。
但他始終沒有表現出來。
王翔又對金強說道:“強子,你去安排一下。把常公子,高公子,杭公子都喊上。大家一起,好好的叙一叙,也算是給陳揚小兄弟接風。”
金強說道:“好嘞!”
陳揚便知道這王翔肯定是一肚子壞水。他所說的什麽常公子,高公子,杭公子,不用說,肯定都是一群纨绔的官二代或是富二代。
這王翔,他不方便出手整治自己。怕魚萬城會有想法,于是就想出這麽一個毒計來。
陳揚默不作聲,暗道:“也好,今天就看你們會玩出什麽花樣來。”
不一會後,金強就約好了那三位公子哥。
王翔一衆人便帶了陳揚,出了名典會所。
名典會所外面有幾輛車,王翔和魚北瑤坐上了瑪莎拉蒂。
陳揚被金強幾人帶着上了一輛奔馳的商務車。
開車的是劉亮。
金強坐在陳揚和另一名男子的中間。
陳揚顯得很是拘謹,他小聲對金強說道:“強哥,我看給我接風就不必要了吧,我能不能下車啊?”
另一名男子叫做袁斌,袁斌冷笑一聲,說道:“你倒也不是全傻。想要下車?做夢去吧!”
陳揚還想說什麽,劉亮在前面吼道:“你特麽的再不閉嘴,老子塞砣屎到你嘴裏去,你信不信,雜碎?你信不信?”
這貨每次罵人都不純粹罵人,還要侮辱人,必須讓人回答。
“我信!”陳揚害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