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之後,便命令身後衆人下手。
這些人倒是快捷,快速手起刀落。
雷鬼第一個被殺,接着是滄海岚,燕孤鴻……任憑他們如何不甘心,當屠刀揚起時,他們依然無法避開。
血腥味再次飄蕩在空中……
永恒星域中,永恒族如今是慘不忍睹。
凱瑟人開始暗暗歡喜,覺得永恒族不行了,接下來就是他們的天下。
他們隻是吸收普通的宙力,荒神應當不會追究他們……
事實上,荒神也的确未殺一個凱瑟人。
這讓凱瑟人有了幻想!
同時,星域中其他諸多星球則是更加歡喜……
永恒星域之中,永恒族一向都是我行我素,以天地爲砧闆,視衆生爲魚肉。
他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
偏生,又任何的高科技和反抗都起不到作用。
于是,他們隻能年複一年的忍耐再忍耐!
如今,永恒族總算是遭到了報應,大家又如何能不拍手稱快呢?
這也說明,宙力是有限的。
陸天龍向荒神禀報:“老祖宗,這三人?”
荒神看向虛無的空中,隻見周遭之中毫無波動。
他心中其實總覺得陳揚應該來了,但他卻感受不到對方的蹤迹。
同時,又覺得奇怪,也懷疑是否自己多心了。
因爲以他眼下的修爲,宙力之中的事情,他是無所不知的。
陳揚雖然與衆不同,但也是施展宙力的。
按說,對方隻要一進入宙力範圍内,他覺得自己就一定能感應到。
“罷了罷了,看來還是本尊想太多了。”
荒神便對陸天龍道:“不必再等了,殺了吧!”
“是!”
陸天龍領命,當下就要動手殺人。
苦大師,苦嘯塵還有侯建飛命懸一線……
也就是在這時,一個聲音從虛空中傳來:“慢着!”
這個聲音,赫然就是……陳揚的。
苦大師三人本來已經陷入絕望,聞聽此音,如聽天籁,頓時大喜。
那荒神眼中瞳孔猛地收縮,滿是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對方怎麽可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話音落時,虛空中打開了一道虛空之門。
跟着,陳揚就和藍紫衣還有陳無極,小龍一起出了來。
陳揚一身雪白長衫,飄然出塵。
藍紫衣一襲紫衣,如九天仙女降臨。
陳無極這次穿了一身金色戰甲,威風凜凜。
小龍也是戰甲在身……
“陳揚……”侯建飛眼含熱淚,嘎聲喊道。
苦嘯塵則嘶聲問陳揚:“紫瑜呢?”
陳揚如今對侯建飛也沒多大的感覺,畢竟這位師父每次在關鍵時刻的選擇都不大地道。
所以,他若是活着,自己可以接受。
他若是死了,陳揚也可以接受。
他沒有理會侯建飛,而是向苦嘯塵道:“紫瑜如今很好,苦先生不必擔憂。”
寒暄完畢之後,陳揚才看向荒神,微微一笑,道:“荒神前輩,我本不欲與你爲敵,但你的手段太過血腥。
我若不出手,這整個星域的燦爛文明,看來都要毀于你收啊!你想要讓這片天地再入混沌,這是逆天而行啊!”
荒神看向陳揚,隻冷笑一聲,道:“你不配跟本尊談順天還是逆天,因爲你是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你與本尊立過血盟,又發過重誓……當年決定合作的時候,你就知道本尊要做什麽。
本尊對你沒有絲毫欺騙,乃是在幫你做你不能做的事情。
如今,你卻跑過來指責本尊,你怎有臉啊!”
陳揚不由老臉一紅,自個也知道,真講起道理來,自己的确是不大地道。
“好吧,荒神前輩,你有道理,我承認,我對不住你!”
陳揚索性也光棍起來了。
荒神不由一怔,萬沒想到陳揚居然會承認他自己不地道。
“你爲什麽要回來?
這星域毀滅,不是剛好給天河神國的亡靈還以公道嗎?”
荒神始終不明白,于是問道。
陳揚道:“前輩坦誠,我也不瞞着。
有兩個原因,第一,真正的天尊曾經救過我的妻子和女兒。
這個人情,我不能不還!第二,星域之中的确有諸多罪惡和不公,但罪還不至于要全數滅絕。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當年學習道術之時,就抱着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心。
今日前輩要做滅世之舉,晚輩實在不能袖手旁觀!”
“天河神國百億亡靈猶在,當年我不能阻止那場慘劇,乃是我生平憾事。
今日既然在場,那就絕不能讓同樣的慘劇再次發生……”陳揚繼續說道。
這是他的心裏話。
他這一生,從來都是抱着行俠仗義之心。
當年習武,便有血勇在身,路見不平,就要将其踩平。
抛開所有的榮耀與身份不談,他首先還是一名武者!
武者,就是要有沖冠一怒,血濺五步的勇氣!
當面臨不公時,武者不能挺身而出,還配叫做武者嗎?
“你這說的都是屁話!”
荒神冷冷道:“不過是你爲你自己背信棄義找的種種借口。”
這畢竟不是武俠世界的江湖!
荒神是活了上萬年的神,陳揚和他講的這些東西,他是不能理解的。
不止是荒神不能理解,修道老魔們也都不能理解。
什麽少年熱血,路見不平,都是一種幼稚的世界觀。
在修道的世界裏,一直都是利益至上,冰冷無比,毫無人情可言。
陳揚還年輕,所以,他還有熱血。
也許千年以後,他也會和那些老魔一樣。
藍紫衣雖然活了兩千多年,但她也有熱血。
正是因爲她有熱血,所以才能和陳揚成爲朋友。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好吧!”
陳揚決定不再廢話了,道:“那麽,荒神前輩,我們開始吧。”
荒神點點頭,道:“好!”
說罷之後,眼中寒光閃過,喝道:“衆将聽令,殺!”
陸天龍以及那些荒原大軍聽到荒神的命令後不由一怔,他們可是誰都不想來和陳揚這幾個魔星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