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之前,他們去審判院铩羽而歸。就算是沈煉被殺等等,他們内心依然驕傲,認爲先前的失敗不過是大意所緻。但是如今,他們的驕傲已經徹底被審判院給踐踏在了腳底下。
他們内心深處已經對那叫做宗寒的魔星産生了畏懼。覺得那魔星似乎無所不能一般……
裁決之城既然已經被毀,葉東皇等人暫時也不敢在原地重建。他們心裏清楚,那生死之氣不是每次都能出現的。這一次出現也是純屬運氣……也怕原址重建,搞不好審判院那魔星卷土重來。
他們一行人在原地憑吊許久後,便如喪家之犬離開了那廢墟之地。
在離開的路上,葉東皇也聽取了手下的一些彙報。他本是專門派了一支隊伍去迷惑審判院的援軍。那支隊伍倒是碰上了援軍,可到最後他們才明白過來,審判院兵分兩路。也是派了一小支隊伍來進入他們的迷障裏,和他們纏鬥許久。而真正的大部隊則是從其他地方悄悄趕路……
葉東皇與華天荒聽後不由後背生出冷汗。
葉東皇道:“這魔星,一切都是算的死死的,連咱們會派出隊伍阻撓他的援軍也料到了。隻是我實在想不通,明明他已經深入腹地了,爲何他的大部隊來的這般快呢?”
華天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兩日後,陳揚一行人回到了審判院的天空之城裏。
苦大師與火倫斯等高手也各自返回了永恒之城。
陳揚沒有留難于火倫斯,因爲他知道時機未到。
眼下,也不适宜來跟火倫斯爲難。
原始學院這邊,侯建飛等人也回了原始學院。
算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雷鬼,滄海岚都很好奇,爲何援軍會瞬間到達?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不止雷鬼和滄海岚好奇,侯建飛也很好奇,在回來的路上,侯建飛也問了陳揚。
陳揚卻隻是一笑,并未回答衆人。這件事,他保持了神秘。
他需要制造一些神秘感,保持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如此一來,便也好讓其他人都心有忌憚。
也隻有師北落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陳揚先和師北落一起打造了虛空傳送之門。由于天幕裏太多彎彎繞繞以及迷障,傳送之門很難成立。不過陳揚在大金丹爆炸開來的時候,将大金丹的傷害引入混元世界裏。師北落以命運審判之力支撐傳送之門,大金丹的傷害太大,在混元世界裏引起了巨大的漣漪。同時,師北落也就此跟這些漣漪産生了聯系,他迅速利用這些漣漪将傳送之門造成,然後帶領衆人快速虛空穿梭而來。
這裏面的傳送要點非常複雜,而且也有很多的技術難題。但陳揚博學多才,首先就布置了異常精妙的陣法,之後又讓那些爆炸的碎片将混元世界中的虛空阻礙全部打通。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大約也就隻有陳揚了。
陳揚不與外人說道,也讓師北落不要洩露真相。因爲這秘密以後也許還可以救人。
回到審判院後,陳揚微微松了一口氣。因爲按照現時的情況來看,裁決所是翻不起什麽太大的風浪來了。他們這傷筋動骨的,短時間裏是不會想要反攻了。反而是天天提心吊膽,唯恐被陳揚前去一鍋端。
接下來,就是解決一些内務的問題了。
雷鬼和滄海岚顯然也是各有想法。
這一晚,審判院舉行了慶功宴,載歌載舞,酒池肉林,好不歡喜。
這場慶功宴陳揚并沒有參加,雷鬼和滄海岚就成了慶功宴上的主角。陳揚心裏清楚,他一去就會大出風頭。到時候,雷鬼和滄海岚心裏必定會不舒服。
侯建飛和手下的長老們也被邀請過來參加了慶功宴。
慶功宴持續到了後半夜才漸漸散去,陳揚就在自己的戰神殿裏呆着。外面的喧鬧與戰神殿的甯靜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明知夏也沒去慶功宴,就在戰神殿裏陪着陳揚。
“在想什麽?”窗前,明知夏忍不住問陳揚。
陳揚一笑,道:“裁決所的天尊一直都沒有出現,你說她到底知道這些事情嗎?還是說她根本就不敢出來,怕如華天荒一樣會神話破滅?或者說,她就是華天荒?”
明知夏道:“我以爲你不去慶功宴是怕搶了院長和大長老的風頭,原來你卻是在想這個問題。”陳揚道:“不去慶功宴是不想鬧心,也的确是不想搶他們的風頭。我在,他們都不好意思吹牛不是嗎?”
明知夏啞然失笑,道:“那倒是!”陳揚道:“但不管我去與不去,在外面的威脅消失之後,我就會是院長喉嚨裏梗着的一根刺,不吐不快!”
明知夏有些擔憂,道:“你打算如何做?”
陳揚道:“前段日子,我其實一直都很擔心。手下這麽多人,來自五湖四海,三教九流。好在的是,一直都還沒爆炸開來。所以現在,第一要務是解除這種警報。”
“如何解除?”明知夏道。
陳揚道:“先前和裁決所鬧的不可開交,猶如手上揣個炸彈,身邊還全是易燃物。随時都有可能粉身碎骨……現在則不同了,我們可以好整以暇的來解決手上的炸彈。”
明知夏道:“相信你能解決。”
陳揚道:“我還有一個想法。”明知夏道:“哦?”陳揚道:“我打算帶我們的人離開審判院,也算是善始善終。”
“離開?”明知夏吃了一驚,接而不解道:“這與你的目标似乎是在背道而馳。”
陳揚道:“不可操之過急。如果我繼續呆在審判院裏,那我會耗在無休無止的内讧之中。相反,一旦離開,我就可以和審判院形成聯盟,讓裁決所望而生畏。”
明知夏沉吟道:“你的思慮一向周全,想怎麽做,我都支持你。”陳揚笑笑,道:“謝謝!”明知夏道:“就别跟我說謝謝了,在前世裏我沒照顧好你的家人。這一世裏又好像什麽都不太幫得上忙。”陳揚由衷的道:“不,你能活着,就是我最大的安慰了。”
慶功宴後的第二天,陳揚邀請侯建飛進入戰神殿裏細聊。
他将周遭封印住,不讓消息洩露。如此之後才說道:“師父,我有意帶着我戰神殿的一些心腹手下前往原始學院。”
“嗯?”侯建飛微微一驚。
陳揚道:“您歡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