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千絕又将銅戒給方斜陽和柏先長老以及天輕歌查看。
他們一一查看之後,銅戒就回到了龍千絕手上。
天輕歌說道:“這些人還在沉睡之中,到底修爲幾何,眼下我們是不得而知。一切都還要等這少年蘇醒之後弄清楚了再說,免得出了差錯。”
方斜陽贊賞說道:“輕歌考慮事情周全得很,就這麽辦吧!”
龍千絕和柏先長老自然沒有意見。
天輕歌又說道:“眼下,重要的事情是如何處置這中華大帝陳淩。現在他剛好受了重傷,我們要将他軀體打散,然後分别封印,也免得給了他可趁之機。”
龍千絕說道:“該是如此!”
天輕歌說道:“還有,趁勝追擊。地藏王那邊,應該有個了結了。等安頓好陳淩之後,我還是建議方聖人,陛下,首尊長老以及血落大人一起前往。這樣你們去了,可立于不敗之地。軒正浩什麽陰謀詭計,你們都不必怕了。畢竟,陳淩都在我們手上了,他們如今手上的力量已經有限。”
天輕歌出招與龍千絕出招乃是截然不同的風格。
可以說,是膽大妄爲。動辄就放出王炸之牌……換做是龍千絕,那斷然是不會讓王炸輕易出手的。
如今軒正浩怕的就是靈尊這邊出動最高天團。
玩陰謀詭計,誰都難以匹敵軒正浩!
陳淩蘇醒過來的時候,身處一個陰詭絕倫,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
他掃視四周,發現這地牢空間封閉,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卧室。
但這裏面,空無一物。
他随後又快速内視自身的情況。
元氣大損,疲軟無力。
那雷種與火種融入雷粒子中,此刻也飄飄渺渺,如風中搖曳的燭火。
三尊元神中,除了安若素,其他的幽冥元神和黑暗天罰元神也已經受了重傷。
這些元神和陳淩密切相關。他自身實力不強的時候,元神也會跟着削弱。
也就安若素能夠獨立自主一些,這是因爲安若素太古龍蚊的特殊屬性。
陳淩随後感應四周,發現了另外的情況。
那就是這裏似乎将火元素與雷元素完全隔絕了。
他的火種與雷種微弱,此時也無法調動地牢之外的元素力量。
這情況,當真是糟糕到了極點。
陳淩回想自己這前半生,他很少經曆過如此絕境。
“他們要對付我,必定會将我的身體打散,然後分别封印。我這三尊元神,其中兩尊倒還無所謂。可小丫頭斷不能有事……”
當下,陳淩直接将其餘兩尊元神全部化開,融入到身體裏面來。
如此一來,他的元氣倒恢複了一些。
跟着,陳淩就讓安若素化作一隻太古龍蚊,将其藏于雷粒子之中。
這樣的話,對方也很難尋到安若素了。
做完這一切後,陳淩也就隻能聽天命了。
安若素很悲觀和絕望,陳淩隻能勸慰。他心想,陳天涯和沈默然都已經死了。
他知道自己有一日,也會走上這樣的宿命。
現在,是宿命應驗的時候到了吧。
在他想這些的時候,那虛空之中出現了一道門。
随後,方斜陽,龍千絕,柏先長老進了來。
陳淩坐在地上,并沒有起身的打算。
柏先長老首先說道:“閣下還不起身,見過我們陛下?”
陳淩聞言一怔,随後哈哈一笑,說道:“咱們又何必還要浪費這些唇舌,你們不妨直接動手吧。”
龍千絕淡淡說道:“陳淩,我們對你做了一些了解。也知道你這樣的人,斷然不可能爲我們所用。更何況,你這不死之身,我們也沒有威脅住你的手段。所以,今日來,你該清楚我們的意思。”
陳淩目光淡淡,說道:“清楚又如何,不清楚又如何,一切都沒有什麽意義了。”
龍千絕當下也就對方斜陽說道:“先生,動手吧!”
方斜陽一言不發,當下直接出手。
他手中凝聚潔白的聖力,又出現微光混洞,然後輕輕一掌朝陳淩拍去。
陳淩這時候那裏抵擋得住,那掌力混洞在他的身體上爆出無數的粒子聖光。
強悍的能量瞬間将陳淩的身體四分五裂!
于是空中,迅速密布了無數的雷粒子。
這是屬于陳淩的身體。
陳淩雖然沒有永恒之體,但雷粒子卻也不弱于永恒之體。
當那些雷粒子分布出來後,方斜陽,龍千絕,柏先長老各自出手。
他們迅速布下封印,将陳淩的雷粒子直接封印成了一百份。
如此之後,再将這些雷粒子在白垩世界裏分别存放。
做完這一切後,龍千絕才如釋重負。
跟着,天輕歌那邊也開始在血落和白袍大人的陪同下審訊神秘少年。
對于陳淩,方斜陽他們并不是沒有辦法殺死。而是眼下還需要一些時間來研究。
同時,他們還并不準備殺死陳淩。
因爲他們還需要天魄寒露。
總不能用那神秘少年去威脅軒正浩吧?軒正浩都不認識這神秘少年,更沒這交情。
在天輕歌的審訊下,那神秘少年很快就老實了。
先前陳淩苦口婆心,對方是絲毫不聽。如今換了個人來,直接毫不客氣,他反倒是很快就慫了。
天輕歌并不急于向龍千絕彙報,而是讓龍千絕他們快速前往玉清門的地獄之中将地藏王要麽抓回來,要麽殺死!
天輕歌對龍千絕如是說道:“軒正浩以爲我已經死了,所以他的計劃之中沒有屬下。但時間一久,外面的情況發生變化,他很快就能察覺到屬下已經複活。接下來,他很可能就會去将地藏王接走。那地藏王雖然本事不顯,但很可能将來會成爲極其重要的一環。更何況地藏王背後還有一直封山的佛界!”
龍千絕當下就立刻與柏先長老還有方斜陽,血落迅速前往玉清門。
三千世界之中,天洲,大康皇城裏,一元之舟中……
軒正浩自上次凝聚假世界之力後,元氣一直未複。
他很少有時間能夠靜下心來。
這一日,在晶壁室裏,軒正浩忽然覺得心神不甯。
眼前的陳揚還是老樣子,沒有絲毫的變化。
軒正浩不禁失色。
這種心神不甯,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