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善飛兒美眸噴火。
但不管如何,善重信都強行拉了善飛兒離開了石室。
冼星河呆呆的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他看出陳揚和黑衣素貞有話要說,于是說道:“我去外面等你們。”
冼星河說完之後,轉身離開了。
這石室裏就隻剩下陳揚和黑衣素貞。
“我沒說謊。”黑衣素貞首先對陳揚說道。她頓了頓,又道:“我隻強調這一次,接下來,你不要再問我任何有關這方面的問題。”
陳揚歎了口氣,然後說道:“那就走吧。”
他還能說什麽呢?
冼星河在外面的石室等待,見陳揚和黑衣素貞出來後,他便問道:“要離開了?”
陳揚說道:“不離開也沒什麽用處了。”
冼星河說道:“我想将蘇淺的屍體搬出去埋了。”
陳揚微微一怔,随後也表示理解,說道:“你們乃是一脈,給她個安葬之地,也是應該。”
冼星河說道:“多謝理解!”
從不老城出去并不難,有一條出口,直接朝那出口走,到了盡頭,以猛力推開一扇門。便到了沙漠外面……
那扇門早已經被善重信和善飛兒打開。
陳揚與黑衣素貞出來的時候,他們看到善重信還有善飛兒就在外面等待。
跟着,冼星河也抱着蘇淺的屍體出了來。
那蘇淺本是個大美人兒,此刻死狀卻是給人一種恐懼之感。
冼星河随便找了個地,将那蘇淺給埋了。
善重信與善飛兒也走上前來。
黑衣素貞冷淡說道:“兩位不是已經走了嗎?”
善飛兒冷哼,說道:“你當然希望我們已經走了。”
黑衣素貞的拳頭捏緊了。
若是在她功力全盛時期,那裏會跟這善飛兒啰嗦。不過她似乎也忘了,善飛兒若在全盛時期,那也絕不是一個可以任由人揉捏的主。
善重信沉聲說道:“陳揚兄,我與舍妹想好了。如果真的隻有兩張全能符,也有辦法将我們四個人都帶進去的。”
“哦?”陳揚感到好奇。不過他馬上又說道:“善兄,你還是誤會了。”
善重信說道:“陳揚兄,你聽我說完。我們兄妹兩是真的很想離開這裏。全能符的要求不多,到時候,我們隻将人頭給你們,其重量就不會超過。你們也可以斬去一隻手臂,一條腿。這樣就不會超重……如此,我們是都可以進去的。”
他這個辦法,倒真是好辦法。因爲全能符沒有那麽多的要求。
陳揚苦笑,說道:“善兄,關鍵問題是,我們真沒有全能符。如果有,你這樣的建議,我何必要拒絕呢?我沒有理由拒絕嘛!”
“也許,是有人不想離開這裏吧。”就在這時候,那冼星河忽然說道。
“什麽意思?”陳揚冷眼看向冼星河。
冼星河面現苦澀,說道:“本來,我是不想說的。這是我在蘇淺的手心裏發現的。”
他說完就攤開了手掌。
他的手掌裏有金黃顔色的符文碎片。
衆人臉色大變。
善飛兒上前,一把抓過那些符文碎片,她狀若瘋狂,跪在地上,然後開始拼湊。
但那碎片根本已經無法拼湊了。
而從其上面一些輪廓來看,的确是符文沒錯了。
“這是什麽意思?”善飛兒徹底不明白了,她的美眸血紅一片,忽然起身,看向黑衣素貞和陳揚:“你們到底是什麽意思?你們不願意走就不走,我和我哥還想走。”
陳揚忽然一腳踢向了冼星河。
冼星河受傷在身,那裏躲得開,一下被踢飛在地。
他一臉懵的看向陳揚。
陳揚怒視冼星河,說道:“是你在搞鬼對不對?”
“我沒有!”冼星河驚慌失措,道:“我絕對沒有。”
善重信在一旁始終是一言不發。
善飛兒道:“陳揚,你還看不出來嗎?是你的女人就想在這裏面和你長相厮守。你不用怪這個怪那個呢,首先,蘇淺是你一直在關注,她到底能不能給你女人造成傷害,你心裏沒數嗎?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是你不肯相信罷了。”
陳揚說不出話來。
他沉默半晌後,然後向黑衣素貞說道:“我們走吧!”
“不許走!”善飛兒攔住去路,她語氣不善,道:“你們欠我們一個解釋,不能就這麽走了。”
陳揚冷冷的看向善飛兒,一字字道:“滾開!”
善飛兒聞言更怒,道:“哼,你真當我怕了你嗎?就不滾開,你能奈我何?”
陳揚深吸一口氣,道:“好,那就打吧!”
善飛兒當下便要動手。
善重信卻是拉了善飛兒的手,道:“走吧。”
“爲什麽要走,就這樣算了?”善飛兒怒火直冒。
善重信說道:“不管事情真相如何,現在全能符沒有了是事實。我們鬥下去,也沒有好處。算了吧!”
善飛兒也知道善重信說的是事實,但這口氣她咽不下去啊!
“你要打,我陪你!”黑衣素貞也是壓抑着怒火,對善飛兒說道。
善飛兒就是看黑衣素貞不爽,當下道:“好!”
“陳揚兄,沒必要了吧!”善重信立刻向陳揚說道。
陳揚也就攔住了黑衣素貞,沉聲道:“走!”
兩個大男人隻得各自拉了自家的女人和妹子,然後在這大漠之上分道揚镳。
那冼星河的死活,卻是沒人管了。
他幹脆也樂得自在,就誰也不跟了。
須臾之後,大漠上再次恢複了甯靜。
陳揚與黑衣素貞前去取了物資,然後離開。他們沒有取完,留了一半給善重信兄妹。
當天晚上,陳揚與黑衣素貞一路都是無話。
黑衣素貞也不願意多說什麽了,陳揚也就不問。
空氣中總是有一種難言的沉默。
月上中天……
大漠孤寒。
陳揚要入睡帳篷的時候,黑衣素貞冷淡的說道:“你出去!”
陳揚不願多起争執,默默退了出去。
靜夜……
忽然,殺機驟起。
危險之感迅速襲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