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難題!”聶政說道:“伽藍王狂妄無比,隻要是我請他,他一定會來。他絕不願意在我面前丢了面子。我就再給他發張請柬,請他赴宴,保證他又會屁颠屁颠的前來。”
林兆南說道:“聶兄,你錯了。”
聶政說道:“哦?”
林兆南說道:“你不要把伽藍王當做了傻子。任何人将他當做傻子,那都會是一種災難。之前他之所以肯來,是因爲他知道,你奈何不了他。眼下你再邀請他,他的敏感會告訴他有危險的。所以,你再用這招就不靈了。”
聶政微微沮喪,說道:“那你說我們應該怎麽辦?”
林兆南說道:“這幾天,我和劍玄要焚香沐浴,保持心境平和。如此一來,他就察覺不到其中的危機。另外,你将你的秘密住所巧妙的洩露出去。我估計,現在伽藍王也想要将你殺了,因爲他也顧忌惡龍的到來。”
聶政眼睛一亮,說道:“我知道應該怎麽做了。”
皇宮之中,陳揚一直在凝神運氣,他的心态很是平和。
李家的人終于考慮清楚,決定站在了陳揚這一邊。陳揚對于李家自然還是不敢信任,他知道,如果自己殺死了聶政。那麽他們一定就會真心投誠。如果自己被聶政殺死了,一切都是不必多說的。
而眼下,李家的态度還是有所保留的。
不過,李家給自己透露一些情報還是沒什麽大問題的。
這是李家的生存之道。
太後娘娘在下午的時候,告訴了陳揚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們查到了攝政王聶政的秘密住所。
“林兆南已經秘密入京!”太後娘娘對陳揚說道:“而且,聶政一向行動隐秘,這一次突然讓我們查到。我們懷疑,他是故意讓我們查到的。也許,他們是想将你引過去,然後殺掉你。”
陳揚微微訝異,他多看了太後娘娘一眼。
太後娘娘說道:“怎麽,你不相信我的話?”
陳揚說道:“不是不相信,隻是覺得,你未免也太實誠了。将所有的寶都壓在我身上,這不是你的性格,更不是李家的性格。“
太後娘娘嗔了陳揚一眼,她說道:“你說的什麽話嘛!”
陳揚哈哈一笑,說道:“我是明人不說暗話。”
太後娘娘說道:“但人家卻是真心實意來站在你這一邊的。”
陳揚說道:“好啦,一切我都心裏有數了。多謝你的情報!”
太後娘娘嬌滴滴的說道:“那你要怎樣回報人家?”
陳揚看了這騷娘們一眼,便說道:“今天不行,改天吧。”
太後娘娘微微失望,不過她也沒有強求。
送走太後娘娘之後,陳揚陷入了沉思。
陳揚可以肯定的是,聶政一定是故意洩露出線索來的。那麽,這就是說聶政是要引自己過去。
可詭異的是,陳揚沒有覺察到這其中有任何的危險。
事有反常即爲妖!
如果隻是單純的林兆南這些人,那是不足爲懼的。
難道這其中還出現了什麽不弱于林兆南的隐秘高手?
會是誰呢?
一時之間,陳揚百思不得其解。
入夜之後,陳揚出了皇宮。他沒有跟任何人通氣。
陳揚決定探一探聶政的底,這個世界的人都沒有法術。隻要沒有法術,那不管是什麽情況,陳揚都有把握逃走。
夜幕之中,天上地下,一片漆黑。
今晚沒有月亮,隻有零星幾點。
陳揚一路出了皇宮,随後如鬼魅一般,飄忽前進。過不多時,便已來到了聶政所在的老宅子裏。那老宅子裏,燈火通明。陳揚遠遠的就可以聽見裏面有人在喝酒談笑。
“這個聲音,是聶政的。”陳揚馬上就肯定了一件事情。聶政的聲音,陳揚記在心裏,這是任何人都難以模仿的一種聲音。即使模仿的很像,但其中的細小差别也逃不過陳揚的法耳。
“聶政果真在裏面,我這時候進去殺他,誰人能擋住我?林兆南?還是林兆南的那幾個弟子?”陳揚搖搖頭,暗道:“不,都擋不住我!”
“艹!”陳揚暗罵一聲。
他從來到這莽荒境之後,一直都是胸有成竹的。這一次聶政的套路卻讓他有些看不懂了,這讓陳揚覺得有些窩火。
而就在此時,在宅子裏的陳嘉鴻正冷眼看着林兆南等人和聶政把酒言歡。他自然不會去跟這些人客套,或則是笑臉應酬。
他突然眼中寒光一閃,說道:“他來了。”
林兆南等人微微一怔。
就在陳揚心境有損的那一瞬間,陳嘉鴻敏銳的捕捉到了。
随後,陳嘉鴻起身,說道:“我去将他引進來。”
他說完之後,便身形一閃,出了老宅子。
林兆南不由變色,說道:“這個陳嘉鴻,隻怕有些問題,怎地如此莽撞,大家小心些。”
陳揚很快就看到了老宅子裏出來了一個人。
陳揚将來人看清楚時不由吃了一驚。
“陳嘉鴻,怎麽會是他,他怎麽會在這裏?”陳揚百思不得其解。
“是了,當初淩前輩将陳嘉鴻帶走了。難道真是這麽巧,就将陳嘉鴻送到了這莽荒境裏。可即使是到了莽荒境裏,他爲何又跟聶政這些人出現在一起了?”
陳揚心裏有太多的疑惑。
也是在這時,陳嘉鴻來到近前,他對暗處的陳揚說道:“還不現身嗎?”
陳揚見狀,也就不再躲藏。他身形一閃,便出現在了陳嘉鴻的面前十米處。
兩人相對而立,彼此都在相互打量着對方。
陳嘉鴻淡冷說道:“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陳揚自然是揣摩不透陳嘉鴻的态度的,他沉聲說道:“我更想不到,你會站在聶政那邊。”
陳嘉鴻說道:“凡是你的敵人,便是我的朋友。這一點,你怎麽還看不透呢?”
這時候,林兆南與風劍玄也出來了。其餘弟子就跟着聶政站在一邊。這樣的戰鬥,他們都是插不上手的。
一旦闖進來動手,反而是給了陳揚可趁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