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涯修煉太乙玄金真經,一身太乙玄金氣流轉全身,厲害無比。此時他這一掌虛推而出,卻是瞬間集聚了兇猛的太陽真火。
那太陽真火乃是在空氣中存在的,何謂太陽真火?人在地面上,感受到的溫暖,便是因爲空中有遊離的太陽真火。
陳天涯自身與太陽真火融爲一體,随時就能召喚太陽真火,同時還能凝聚電力磁場。電力磁場與太陽真火糅合,威力更加巨大。
這一掌平平無奇,但那掌印推出卻是一道火焰神掌!
這火焰神掌雷霆電閃朝陳揚撲殺而來。
陳揚連思考的能力都還沒有,那火焰神掌便欲将陳揚吞噬。
陳天涯這一出手,其展現的速度與力量,這都是陳揚不能想象的。
而也就是在這時,陳淩閃電出現在了陳揚的面前。陳淩随手衣袖一拂,便直接将那火焰神掌彈飛。
火焰神掌的電光火花四濺,随後消弭于無形。
“公平比鬥,你卻前來殺人。陳天涯,你未免也太不講究了。”陳淩冷冷說道。
陳天涯憤恨說道:“我殺我的兒子,又與你何幹?”
陳淩眉頭微皺,随後說道:“你還是快點救陳亦寒吧,若是處理及時,未必沒有活下來的可能。遲了,你就隻能給他收屍了。”
陳天涯立刻回身,他眼中閃過焦急與痛苦之色。
“哈哈……”陳揚不由大笑起來,他看到陳天涯痛苦,内心便有一種快意。“陳天涯,即便你今日将他救活,他以後也是一個醜陋的獨眼龍。我将我的精氣血在他的臉上造成傷痕,你再大的神通也救不了他的眼睛和那張醜陋的臉。而且,你今天就算能将他救活,遲早有一天,我必定在你面前親手殺了他。你不是最疼愛他嗎?我便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
“小賤種!”陳天涯回頭殺氣畢露,他說道:“你很好,這麽多年,從來沒人敢威脅我,惹怒我。你是第一個,他日,我必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陳揚哈哈大笑,說道:“他日,我必定讓你失去所有,法力盡失,你以爲,我又能饒得了你嗎?”
陳天涯這時候已經沒有心情再跟陳揚逞這口舌之利。他轉身帶了陳亦寒回到了他那邊的陣營。
同時,陳天涯說道:“陳淩,你我之戰,明日再進行。”
陳淩點頭,說道:“可以!”
之後,陳淩便去将陳揚扶起,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陳揚勉強一笑,說道:“還死不了。”
陳淩便抓了陳揚的肩頭,帶着他一閃便回到了沈墨濃這邊的陣營裏。
随後,衆人回那所住的平房子裏。
這一夜,林浩軒是開心的,他終于突破到了八重天。他的法力增長一倍有餘,如今在這大千世界裏,隻要沒有真神的存在,他便是可以橫着走了。
而且,他還有風火拂塵。
林浩軒最開心的不是法力的進步,他偷摸着問秦林:“小林子,你說我這已經是八重天的修爲了,配藍姑娘是不是也勉強能配上一配啊?”
秦林不由無語,随後他很語重心長的說道:“師父,愛情這個東西,跟修爲無關啊!”
“放你的屁!”林浩軒不屑一顧,他說道:“什麽都講究門當戶對好不好。藍姑娘的修爲驚天動地,功參造化。我身爲男人,若是差她太遠,她豈會能爲我心動?”
秦林說道:“可要師父你這麽說的話,那你的修爲還是離藍姑娘差了太遠啊!”
林浩軒頓時不爽,他說道:“但是,你要知道,她這個修爲太高了。她要想找夫婿,那也隻能在矮個子裏挑高個了啊!我怎麽也算是矮個裏的高個吧。”
秦林不敢再打擊林浩軒,便說道:“好好好,師父你說的有理。”
“哎,不跟你說了。”林浩軒說道:“我還得好好修煉,順便想着給藍姑娘買點什麽禮物。等這邊事情了了,陳揚可就要帶咱們去陰面世界見藍姑娘了。”
秦林心中不由好笑,自己這個師父啊!長的一本正經的,這性格還真是有些天真爛漫,童心未泯啊!
陳揚那邊,他自然是将太上神刀歸還了。
随後,陳揚便開始在屋頂療傷。
他雖然傷勢很重,不過他這體質甚是奇特。兩個小時後,他便恢複到了圓滿狀态。法力滿血,傷勢全部恢複,整個人又生龍活虎了。
而在陳天涯那邊,營帳之内,陳天涯拿出療傷聖藥給陳亦寒之血,并以無上大法力來幫助陳亦寒修補大動脈。但是這一切并不是那麽簡單,陳天涯雖然修爲冠絕天下,但他的法力給自己恢複身體還可以。但要療傷,這不是他的強項。
陳亦寒很快就昏迷過去,奄奄一息。
最後還是那霍崇天拿出了續命丸來,這才勉強将陳亦寒的最後一口氣吊住。
陳亦寒的血是止住了,但他始終都是處于昏迷狀态。
陳亦寒可沒有陳揚那種變态的恢複力,所以,他的生機流失嚴重,就算是陳天涯也沒辦法将陳亦寒完全救好。
陳亦寒就如一個植物人一般了。
無論是陳揚的那口鮮血給陳亦寒造成的傷害,還是那太上神刀造成的傷害,這都不是凡間的普通傷害。所以,這對于陳亦寒來說,是永久的傷痕。
陳天涯勉強保住了陳亦寒的命。他還需要想辦法,看能用什麽法子讓陳亦寒徹底恢複生機。
但是短時間内,陳天涯并沒有想到辦法。
夜幕降臨之後,陳揚獨自待在屋頂。
這時候,沈墨濃來到了陳揚的身邊。她一過來,便是香風撲面。
“在想什麽呢?”沈墨濃坐到了陳揚的身邊,故作輕松的問道。
陳揚微微一笑,說道:“沒想什麽。”
沈墨濃說道:“這你可瞞不了我,你在這上面已經待了好幾個小時了。你能待這麽久,那就一定是有心事。”
陳揚沉默下去。
沈墨濃說道:“你如今修爲大成,而且還讓陳亦寒生死未蔔,怎麽你反而好像很不開心?”
陳揚說道:“這本來就不是什麽值得開心的事情。”
沈墨濃微微一怔。
陳揚說道:“陳亦寒是我的親生弟弟,陳天涯是我的生父,這是天下之間,最親密的關系。但是我們卻要兵刃相見,殺個你死我活。我們有再高的本領又如何,在外人看來,都是一場荒謬的笑話。”
沈墨濃說道:“但這也不是由你控制的。”
陳揚說道:“我今天面對陳天涯時,我所說那番話時,我都能想象出我臉上的自私和猙獰。這是我生平最看不起的一種人,但我最終還是成爲了我所讨厭的那個人。”
沈墨濃安慰着說道:“你别想那麽多了,起碼,你問心無愧。”
陳揚說道:“我時常在想,如果我母親還活着,這是她願意看見的嗎?她希望我和我的父親成爲生死仇敵嗎?”
沈墨濃呆了一呆,她在這一瞬明白了陳揚的心中苦悶。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這天晚上,西昆侖的宗主淩浩宇終于到達了。
是陳淩親自去将其接來的。
這位淩浩宇宗主風度翩翩,看起來不到四十歲,他穿青色長衫,儒雅至極。
然而,即使是這位淩浩宇宗主,他的修爲也才是七重天的巅峰之境。
他與之前的林浩軒應該是在伯仲之間的,但現在林浩軒已經鯉魚躍龍門了。
淩浩宇到達之後,衆人便都前來相見。
陳揚等人向淩浩宇一一見禮。
江詩瑤也恭敬的喊道:“宗主!”
淩浩宇看向江詩瑤,他皺眉說道:“詩瑤,再怎麽說,這些都是西昆侖的私事。你怎麽會鬧到這個地步?”
江詩瑤微微一呆,随後,她的淚水便撲簌簌的朝下掉。
陳淩在一旁淡淡說道:“浩宇,這些事情,說起來都是嘉鴻的錯。你怎麽能先來怪責詩瑤?還有,嘉鴻現在這個模樣,我想你多少也該是有些責任的。他做了這麽多錯事,難道你真就什麽都不知道?”
淩浩宇頓時語塞。
随後,他說道:“淩哥,嘉鴻還是個孩子,他雖然有錯,但也并不是不可原諒的。”
“都三十歲的人了,還算孩子嗎?”陳淩冷哼一聲。
淩浩軒沉聲說道:“淩哥,現在嘉鴻還在陳天涯那邊。這都是我們西昆侖的私事,我們還是先去将他找回來,然後再說吧。”
陳淩說道:“不是我不要他過來,而是他自己不願意過來。”
淩浩宇說道:“要不這樣吧,我和你一起去,也許我出面,他便願意過來呢?”
陳淩微微一怔,随後說道:“那好吧,你跟我走!”他說完便抓了淩浩宇的肩頭。
接着一道光芒閃過,那屋子裏面便失去了陳淩和淩浩宇的蹤迹,而大門卻已經打開了。
陳天涯的營帳處,此時陳天涯還在爲陳亦寒的生死而着急上火。
便在這時,陳淩與淩浩宇從天而落。
那霍崇天,還有玄冥四老,已經十大死士立刻出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