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奈何,不是自己,就永遠無法體諒她的心情。
而且從師姐的角度去看。
這甚至有一種,自己的師妹是被人拐跑了的錯覺。
“師妹,你還說自己不是喜歡上他,我看你就是完全愛上了對方吧?否則的話,你爲什麽會允許一個弱小的人類留在自己身邊?”
看着對方是撇了撇嘴。
說到這裏。
明顯是有些懷疑,還眯起眼睛看着自己,臉上寫滿警覺。
蚌仙卻是極力否認。
“師姐,我看你完全是想多了。我也可以和你保證。我和吳公子之間什麽都沒有。”
就在兩人正說話的功夫。
他們也看到,前面不遠處居然是一片漆黑。
這樣的場景。
讓衆人都有些納悶。
“奇怪,按理說我們應該已經都走出來了。可是看樣子,似乎并沒有?”
看到衆人都是有些懷疑。
龍靈玉則是非常肯定的說。
“你們還沒注意到麽,其實從剛才開始。我們就已經進入了那片黑色水的下面了。”
??
隻是聽到龍靈玉的話,所有人都以爲是自己聽錯了。
“這不可能吧。龍宗主,您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是在那片漆黑水域下面?”
“差不多吧。”
龍靈玉的肯定回答。
讓蚌仙他們頓時感到吃驚不已。
因爲此時出現在他們面前的。
正是一片被黑色雲霧包裹着的世界。
雖然乍一看,這裏和吳忠賢他們,之前走過的地方差不多。
可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
這裏其實給人的感覺是非常詭異。
“如果要不是因爲親眼所見,我其實都有些不敢相信,這裏居然是那黑水潭下面?”
蚌仙說到這裏,美眸瞪大了。
臉上也寫滿了不可思議。
而在一旁的吳忠賢,則是非常肯定的說。
“以我所見。這裏多半是一片在黑水下面的特殊領域。就像是引領我們進入了另一片混沌的區域。而我們所看到的黑色液體,從一開始可能就不是水。”
聽到對方的解釋。
雀彩淩依舊有些遲疑。
“如果要是我沒理解錯。那黑水覆蓋的區域,就像是一片陣法所在的地方。是一種特殊的陣法,覆蓋了這裏?”
“差不多吧。”
這樣的肯定回答。
讓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
這一刻,他們也才終于明白。
原來這黑水所在的空間,可能就是不屬于須彌幻境的另一個世界了。
而原本他們所熟悉的一草一木,一方天地。
在被黑水浸染之後,甚至變得有些渾濁。乃至是污穢不堪。其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意識到這一點。
所有人都是屏息凝神。
隻是看着衆人都是面面相觑。
吳忠賢卻是很認真的說。
“其實天地初開,鴻蒙誕生的時刻。世界也是被重新分爲天和地。這其中還有分明的上界和下界。”
“而事實上,這也不過是我們爲了方便自己記憶和區分。而做出的一種評判标準。”
聽出吳忠賢的意圖。
雖然有那麽一點晦澀難懂。
但是雀彩淩師姐還是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懂了,吳公子,按照你的說法。在這片世界裏,它有屬于自己的規則,也有可能,我們所在的地方。比我們想的要危險。又或者可以說,在這裏有屬于它自己的自然法則。或者說是大道。”
雀彩淩的話,讓吳忠賢笑逐顔開。
“不愧是師姐,果然絕頂聰明,你說的不錯。我就是這個意思。”
可是聽到吳忠賢的贊美。
師姐卻是撇了撇嘴。
忍不住皺眉頭。
“年輕人,你不要以爲我和小師妹一樣好騙。就算是你說話恭維我,我也不會太高興。”
可是看到雀彩淩眼神躲閃。
但明顯是有些遲疑。
說到這裏,也是有些汗顔。
吳忠賢笑着搖了搖頭。
“師姐,你千萬别誤會。我可沒有故意恭維你的意思。”
“我也隻不過是覺得。或許我們在這裏,會有機緣,萬一要是有機會,說不定能夠修複你臉上的傷痕也說不定。”
吳忠賢的話,讓雀彩淩頓時有些激動。
“吳公子說的可當真。你真的能夠找到辦法,治好我臉上的傷麽?”
聽出對方是吃驚不已。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話。
吳忠賢卻是不置可否。
“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是這有的時候,解鈴還須系鈴人。也說不定你的傷口是因爲這片世界的力量造成。那麽在這片世界裏面,我們可以找到解救你。或者說是替你解圍的辦法。也說不定。”
隻是聽到對方的話,雀彩淩卻是忍不住撇嘴。
“切。搞了半天,原來你也是在給人畫餅。說了半天,隻不過是望梅止渴。”
雀彩淩說着,語氣是無比冰冷。
吳忠賢也隻好擺手提醒。
“師姐,這有的時候,我們應該樂觀一點。況且現在除了相信我的話。你還有别的選擇嗎?”
……
幾乎同時。
幾人聽見,一陣傳鈴聲傳來。
叮叮當當,聲音清脆。
尤其是在這樣空曠的地方。
就顯得更是空靈但是卻有些詭異。
“你們是什麽人,爲什麽會跑到這種地方來的?”
可是下一秒。
随着一個身穿道袍,手持招魂鈴的人出現。
衆人也是面面相觑。
因爲他的模樣,就和師叔祖差不多。
隻不過是他還是人類時候的模樣,而且給人的感覺是一身正氣。
目光炯炯有神,仙風道骨。
隻有頭發和胡子都白了。
“師叔祖,你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
不用問。
這一位八成是師叔祖的某一部分靈魂。
隻不過是他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
更加讓衆人感到不可思議的。
是他身後。
竟然有一個個頭頂白布。
雙手被繩索束縛的人此時正緩緩向這邊挪步。
而他們都被一根鎖鏈捆住。
石虎甚至都不确定。
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人。
畢竟這些家夥身高有兩米多。
而且他們的動作無比僵硬。
就連身上的黑布都不是穿上去的衣服,更像是被什麽人用法術裹上的。
“師叔祖?你說誰,我不認識啊。”
看着對方是有些茫然。
臉上寫滿不解。衆人也是面面相觑。
“你真的不記得你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