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裏面可是有着數十個官員,牽連的人員那可是有數千人之多。
要是真的被吳忠賢拉出去了,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的。
并且這個事情還是在她當值之時發生的,後面追責下來,她第一個就是跑不掉。
這樣的情況之下,莫南霜是打死都不會讓開的。
“我不管吳大人有什麽身份、更加不會理會您的職位,本指揮使隻聽從白大人的命令還有陛下的聖旨,吳大人您手上沒有陛下的聖旨,更加沒有白大人的命令,就想要将這些犯人給帶出去斬首了,這完全就是不符合程序的。”
“讓屬下領命讓開,請恕屬下難以從命!”
此時的莫南霜在被吳忠賢拿身份、職位威壓着自己之時,完全是沒有一點辦法的。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可不是簡簡單單的就一句話。
其中蘊含的道理也更是深刻無比的。
就如同現在吳忠賢命令她離開,她要是不從,那就是違抗命令,但是要是從了,後面就是生不如死!
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隻能夠是搬出白鳳來阻攔吳忠賢了。
在一邊的繡衣使們都覺得難以接受,看着莫南霜,總感覺這個她們以前極爲熟悉的總指揮使大人現在變得無比陌生起來了。
要知道,莫南霜以前總喜歡拿以前的繡衣使說事,說要向前輩學習。
但是現在真正到了這個地步上,卻表現得表現得極爲膽小怕事,這真是讓她們大跌眼鏡了。
“你看到這些繡衣使對你們的眼光了嗎?莫南霜你要知道,本司主現在做的事情完全就是符合實情,并且是一點都沒有錯漏,他們現在犯了罪,就需要接受懲罰!”
吳忠賢冷哼說道。
說完吳忠賢也懶得繼續跟莫南霜在這裏繼續耗着了。
莫南霜能夠在這裏消耗時間、拖延他的行動,但是他卻沒有時間跟她在這裏耗着。
外面的車道早早就鋪開了,并且菜市場也清空出來,另外就是這一次斬首的人可是一點都不少。
想要盡快将這些人給斬立決,就不能夠浪費時間。
當下吳忠賢就懶得跟莫南霜在這裏磨嘴皮子了,轉過頭對跟在馬車後面的牧清歌說道:
“這總指揮使既然這麽不識趣,想要将這次行動破壞,那你們将她給制服,沒有問題吧?”
“得令!請總司主放心,屬下必将莫總指揮使給攔住!”
跟在牧清歌後面的一隊繡衣使,跟着牧清歌大聲地回道。
這一隊繡衣使就是牧清歌這一段時間裏面的收獲。
她從繡衣使的隊伍裏面,找出來一些适合的人,組建成了她的班底。
現在這些繡衣使都屬于是她的人馬了。
見到是吳忠賢的命令,再加上在繡衣使這邊的教導,她們現在可謂是極度興奮。
對于莫南霜,她們現在反而是不認爲對方是繡衣使的上司了,隻是一個阻攔她們行動的敵人!
“行,快點解決!”
吳忠賢見狀,當下就點了點頭說道。
這莫南霜的實力也就是二品修爲而已,既然她不想自己走開,那吳忠賢就讓人将她給“請開”!
“本座是總指揮使,誰敢動手!”
看着追随牧清歌的繡衣使,直接就将自己給圍住,一副就想要動手的模樣,莫南霜心裏發堵。
但是自己卻沒有一點辦法,隻能夠是以身份壓人。
不過,她這一招一點作用都沒有,隻能夠激發這些人對她的鄙視而已。
“哼,身爲總指揮使卻沒有想着将貪官污吏給懲治,反而是處心積慮地阻攔我們行動,我看你就是跟她們有所關聯!”
“我們現在是不會再聽從你的命令了!”
繡衣使對莫南霜反駁道。
在她們看來,莫南霜是已經背叛她們了。
“動手,速戰速決!”
牧清歌沒有跟莫南霜多說什麽,當下就對繡衣使們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霎時間,莫南霜被陷入了牧清歌還有昔日屬下的圍攻之中。
在打鬥之中,莫南霜很快就不敵了,隻能夠是邊打邊退,讓開了道路。
吳忠賢見到前方道路通了之後,當下也就不再理會後面發生的事情,揮手說道:
“走!”
當下,車隊就往外面緩緩地駛出去了。
“來了,來了,這吳大人是真的這樣做了,聞書公子果然沒有騙人!”
……
吳忠賢的馬車還有跟在後面的囚車一出來,周邊的百姓瞬間就沸騰、熱淚盈眶起來。
他們原本以爲聞書公子所說的消息是假的。
畢竟數十上百年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官員被查出貪污、犯事被斬首了,并且一捉還是一堆的。
這樣的事情,大家在内心中,微微一尋思,便會明白其中的阻力到底有多大了。
但是吳忠賢還是做了,不僅做了,還将其給擺出來了。
這如何不讓他們興奮!
“夫君,這些百姓在喊的都好像是你的名字,并且上面還加上了青天老爺的名号。”
“想不到你出來隻是做了這麽一件事情,就弄出這麽大的陣仗出來了。”
“看來,夫君真是不同常人,走到哪,哪裏就發光了!”
毒女聽着外面的喊叫聲,不由地調笑道。
“呵呵,百姓都是愚昧的,他們很容易就會受到上面的人影響。”
“說不定,現在在下面興奮地喊叫着,但是等到風向變了,他們對我的怒斥和辱罵聲是一點都不會減少的,所以對于他們的說法還稱呼,完全就是不用在意的。”
“你要是在意,後面就容易被他們所傷害,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看他們,對于他們的話語,一點都不用在意!”
“這樣一來,你才會活得更加好!”
對于毒女的調笑,吳忠賢笑了笑說道。
将自己在上一世對于普通人的想法還有思維都解釋出來了。
“這好像還真是這樣!”
聽着吳忠賢的話語,毒女還有周圍跟在一塊兒的人都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她們思考了一下,所有的事情發生變化過程都好像是跟吳忠賢說的完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