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賢已經答應了陳清靈會盡力保陳留王一命,他此時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他不可能讓風竹冒險和嬴曌開戰從嬴曌手下搶走陳留王,那就隻能答應嬴曌。
“外臣領命就是。”
吳忠賢說着拱了拱手,給了嬴曌足夠的尊重。
“嗯,明日進宮,朕會給你應有之權利。”
嬴曌說完,足見輕點,身輕如鴻,如仙人似煙雲一般缥缈飛去。
啧啧啧……
吳忠賢看着咂舌搖頭,這女人真尼瑪厲害。
人都有慕強心裏,女人有,男人也有。
不同的是男人慕強是出自滿足征服欲的快感,女人慕強則是滿足被征服時的快感。
吳忠賢決定了,他一定要把嬴曌拿下。
當然,不全是私心,也有爲大業考慮。
如果說真的有人能做天下共主,非嬴曌莫屬。
所以,吳忠賢隻有拿下嬴曌,才能保全他身邊的人。
……
回到宅子後已經是淩晨天将亮的時候,陳清靈滿臉憔悴的在客廳等着吳忠賢。
一看到吳忠賢回來,陳清靈馬上沖了過來,撲倒吳忠賢的懷中。
“吳公子,你終于回來了……”
陳清靈滿眼通紅,往日裏那極具靈性的眼睛,此時紅腫的好似核桃。
“你怎麽沒休息呢?”
吳忠賢看到她這樣滿臉心疼。
哼……
突然一聲不滿的冷哼傳來。
周洛翎嘟着嘴,這可是她的主人,她還沒撲上去,被别人先撲上去了,她能舒服?
雖然說,吳忠賢準備對陳清靈下手是經過她同意的,可是同意歸同意,吃醋還是照樣吃醋。
要進門可以,先立規矩。
陳清靈聽到動靜,尴尬的從吳忠賢懷中後撤了回來。
她不是綠茶,她也不是心機女,她就是突遭變故,心驚膽顫一直沒有穩住神,隻有在看到吳忠賢的時候,才會覺得有些許安全感。
這半夜陳清靈聽到周洛翎不斷給她立規矩,她已經知道這屋子裏一大幫,都是吳忠賢的女人了。
“吳公子,不知道你沒有看到我父王?或者有沒有他的消息?他怎麽樣了?”
陳清靈連忙詢問。
外面喊打喊殺的聲音一直到一刻鍾之前才完全停止,可想而知外面有多麽混亂。
吳忠賢說道:“放心,你父王沒事,我答應過會保你父王一命,他就必定能活,哪怕大秦女帝也殺不了他。”
畢竟女帝嬴曌也不想她和自己的交易,被人知道吧?
若是換成别人說這話,陳清靈肯定嗤之以鼻,覺得對方在吹牛。
她不認爲在大秦,有人能改變女帝的決定。
不過,這話從吳忠賢口中說出,她就覺得擲地有聲,絕對可信。
“好了,快去休息吧!”
吳忠賢還準備和大家開個會,商量一下和女帝交易的任務。
“休息?我看你們不能休息了。”
吳忠賢話音剛落,就聽到有一個不帶善意的聲音傳來。
“幹爹,我攔不住她們……”
王鷗一臉怒容的跟着進來,她指着那繡衣使者告狀。
吳忠賢扭頭就看到上次過來接他們的那個代号十七的大長腿禦姐,領着一隊繡衣使者沖了進來。
風竹和毒女沒攔着他們,畢竟這是明面上過來的繡衣使者,不是過來暗箭傷人的。
人家規規矩矩從大門進來,你用武力抵抗,那事情就大了。
毒女知道吳忠賢要發展西廠勢力,不好公然與大秦朝廷作對,不然處處被盯着就不好搞小動作了。
吳忠賢看到這一幕,臉色微微冷了下來。
陳清靈看到繡衣卻是有些畏懼,但她又想到自己慘死在繡衣刀下的家人,随即又憤怒起來,怨恨的盯着那些繡衣使者。
吳忠賢伸手将陳清靈擋在身後,冷聲道:“什麽意思?深夜帶兵闖入我的宅子,這是要打我吳某人的臉嗎?”
繡衣使者而已,别說區區一個繡衣頭子,就算是武無憂來了……嗯,他也不畏懼。
畢竟,他現在可是和嬴曌達成交易的人。
十七冷笑一聲:“你問我什麽意思?我倒是要問問你,窩藏朝廷侵犯,包庇逆賊陳留王的女兒,你是什麽意思?”
“莫非,你也是和陳留王一夥的?你也要謀反?”
十七對吳忠賢不是沒好感,她是個正常女人,嗯……也不太正常,畢竟二十五六歲都沒碰過男人。
一看到吳忠賢這俊逸的長相,那個女人能沒好感?
十七就是對吳忠賢太有好感了,所以一看到他就總想把他眼神吸引到自己身上。
她又不知道怎麽吸引,所以就用了這種極其惡劣的辦法。
當然,她也是有看到吳忠賢護着别的女人,心裏嫉妒的成分存在。
吳忠賢冷笑一聲:“怎麽?武無憂沒告訴你本公的身份?”
十七愣了下,她想起來了,這家夥是大周西廠督公吳忠賢。
一想到,這麽好看的家夥竟然是個太監,十七就不知怎麽回事心裏怒火更盛了。
吳忠賢接着說道:“裝什麽裝?本公本來就不是大秦的人,何來謀反一說?”
十七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代表大周要與我大秦開戰了?”
好家夥,一頂大帽子直接扣了過來。
吳忠賢無語的說道:“本公倒是能代表大周,可你區區一個繡衣使者,你能代表大秦嗎?”
“本公隻身前來大秦,身邊除了家眷之外,無一兵一卒,甚至連身份都沒過多隐藏,你管着叫開戰?怎麽,大秦女帝給你信口雌黃的權利了?”
媽的,真是欠怼。
這娘們等着,吳忠賢決定三日之内必定讓她付出血的代價。
“你……”
十七被怼的啞口無言,她眼睛都紅了,不知是被氣的,還是想哭。
“不是謀反,你爲什麽包庇逆賊之女?”
十七怒道:“休說廢話,把逆賊之女陳清靈交出來。”
吳忠賢伸手拉過陳清靈的小手,将她從身後拉到了身前。
十七看到這一幕,還以爲吳忠賢準備把陳清靈交給自己,面上冷哼一聲,心裏卻覺得舒服多了。
這家夥,說這麽多,還不是得把人交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