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王應了一聲,本來還自持身份,想着繃一下,拿腔拿調。
但一想到百萬黃金,立馬繃不住了,熱情的笑道:“原來就是你小子揍了我手下那七個怪胎啊!哈哈哈,不錯不錯,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說實話,本王也早看他們有點欠揍,一直想找個機會揍他們一頓,不過爲了籠絡人心不好這麽做,現在好了,你可是替本王出了口氣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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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誼聽到這話差點驚掉下巴,這真是他認識的那位霸道,驕傲,不可一世的陳留王?
這話能是像他說出來的樣子?
本來他還擔心兩個人一個自持身份霸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驕傲,會鬧的不歡而散。
但他萬萬沒想到,王爺竟然爲了銀子可以如此放下威儀。
這就是金能力的作用嗎?
陳留王感覺臉上熱熱的,他想着興許是爲了銀子興奮的。
畢竟,這人就好像個散财童子,爲了青樓名妓都可以一擲百萬金,那爲了他這個大秦第一異姓王,想必也不會吝啬。
有了錢,他就可以解決軍費問題,解決軍費問題,他就可以放開束縛,大幹一場。
吳忠賢一看陳留王這張略黑的大臉,帶着幾分“獻媚”?他還有點不适應。
回過神來,吳忠賢笑道:“哈哈,王爺果然是如陳先生所講是個心胸開闊的豁達之人。”
“本來我還想着王爺是要報複我,都已經暗自做了準備了,沒想到王爺真的一點沒放在心上。”
既然你扮演傻子,那我就扮演憨子!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對着來呗!
(╯°□°)╯︵┻━┻
嘩啦……
陳誼聽到這話,直接驚吓的他從凳子上滑了下來。
這……這也是能說的?
當着王爺的面說暗中準備對王爺動手?
你倆……一個像是傻大憨,一個像是缺心眼。
“王,王爺……吳公子……可真是個心直口快的人……”
陳誼爲吳忠賢解釋了一句,眼神沖着陳留王暗示,爲了金子忍一下吧!
陳留王也是被吳忠賢的說的一愣,心裏卻是警惕減少了幾分。
這小子雖然錢多,但是人并不精明的樣子,很好!他就喜歡這樣的不太聰明又長的好看的小白臉。
陳留王哈哈大笑說道:“哈哈,直腸子好,沒有彎彎繞繞交流起來也放心,本王就喜歡直腸子。”
“對了,本王倒是有點好奇,若是本王要報複你的話,你都做了什麽準備?”
陳留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詢問,他也在探查吳忠賢的虛實。
吳忠賢攤了攤手說道:“我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比起王爺肯定是差太遠了,所以隻能用點暗戳戳,上不得台面的東西。”
大智若愚,扮豬吃虎這一套誰不會呢!
吳忠賢太了解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心理了,他們就喜歡掌控别人的感覺。
你要讓魚兒咬鈎,就得先下點他們喜歡吃的魚餌。
陳留王見到時機差不多,便一臉憂愁的歎息道:“哎,老弟過獎了。你是不知道本王的爲難的之處啊!”
“雖說,本王的确有點實力,可也不是萬能的。目前,本王就有一件頭疼的事,還不知如何解決。”
說到這裏,陳留王又是一聲歎息,看向吳忠賢。
那眼神的意思已經明晃晃不加掩飾了,就是在跟吳忠賢說,你快問我,快問我啊!
吳忠賢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碧綠的茶湯,并不接話。
都是在釣魚,都是在試探,他可以給出魚餌,但對面也得放出來點才行。
賠本的買賣,吳忠賢不做。
陳留王有些不滿,這小子雖說性格歡脫,還算直腸子,但是對于做生意還是蠻精明的。
無奈,陳留王隻得看向陳誼。
陳誼會意,連忙說道:“王爺,吳公子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也是頗有才能之人。屬下鬥膽請您把爲難之事,告知吳公子,興許他能想出辦法幫您解決一二呢?”
這一唱一和的……吳忠賢冷眼旁觀。
陳留王瞥了吳忠賢一眼,故作猶豫的說道:“這……這好嗎?畢竟本王的難處,不是一般人可以解決……”
“哎,王爺可不要小看吳公子。”
陳誼配合表演說道:“吳公子乃是大明首富河間李家,家主之嫡婿,說一聲手眼通天也不爲過,豈能算是一般人?那是人中之龍鳳。”
吳忠賢聽着這兩人的配合,也知道該他上場了。
露出得意之色,似是被贊美之詞吹得飄飄然。
吳忠賢說道:“陳先生過譽了,過譽了!在下不過就是個平平無奇的生意人罷了!除了這一無是處的俊美容顔之外,也就是還有億點點的錢财罷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不過,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倒是有些好奇王爺遇到何事了?”
“我與王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若是能爲王爺解決一點麻煩,那也是我的榮幸。”
吳忠賢話雖這麽說,但态度确實不卑不亢,沒有一點獻媚的意思。
這就是他的表态,他不是冤大頭,想要交易,那就拿出誠意來說,别想着空手套白狼,他不吃那套。
“有吳公子這句話,本王就放心了。”
陳留王臉皮厚下來,直接打蛇随棍上,說道:“吳公子應該很清楚,本王的兩百萬大軍,已經到達大秦與大明交界地,不日便要與大明開戰。”
“别的都好說,就是這軍費差了一點點,若是吳公子肯出手相助的話,本王感激不盡,日後定有厚禮報答。”
不論陳留王表面态度如何,他的心裏還是瞧不起商人,所以隻有提出要錢的要求是清晰的表達。
至于後面什麽報答,那都是空口白話。
吳忠賢皺眉說道:“王爺,您莫不是跟在下開玩笑?大明是我的故國,您與大明開戰,要攻打我的家鄉,我豈能拿錢資敵呢?”
“若是此事被大明知曉,不隻是我有麻煩,隻怕我那嶽父河間李氏全族也會受到牽連。”
吳忠賢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看着陳留王,語氣也并不肅穆,反而有點不以爲意的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