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誼迎接了出來,一看到吳忠賢便立刻拱手,一臉親切的笑容跟吳忠賢打招呼。
吳忠賢來到大秦京都之後就一直閉門不出,陳誼沒辦法,隻能通過别的渠道去查吳忠賢。
就查出來,吳忠賢是從大明而來,乃是大明河間首富李家的姻親吳景賢。
當然,這是吳忠賢提前安排好的假身份。
吳景賢這個名字,也是吳忠賢取的化名……嗯,紀實的化名……
具體有多紀實……自己領悟吧!
“客氣客氣!不知這位先生是?”
吳忠賢拱手行禮,故作迷茫的問道。
實際上,早在他剛過來第一天,在酒池玩耍之前,四個幹女兒就已經把大秦各種人物的資料遞給了他。
這位儒生,想來就是陳留王手下第一謀士,空谷先生的高足,大魏陳誼。
哎,提起這個,吳忠賢就有點氣憤,要不是嶽父糊塗,陳誼現在可就是大魏的能臣了。
要知道,這位可是素有天下第一隐士空谷先生的弟子。
不說陳誼能力如何,光是這個名頭,分量就抵得上一支萬人軍隊。
空谷先生當世第一隐士,乃是縱橫家的鼻祖,謀略之深,兵法之精,可謂舉世第一人。
若非空谷先生一心當了隐士,怕是諸國帝王都得跪求爲師,舉國力拉攏他。
而他的弟子,哪一個又不是諸國舉足輕重之人?
遠的不說,大秦前國相,提出連橫外交政策。
遊說原六大獨立諸侯入秦,以橫破縱之計,不費一兵一卒,爲大秦拿下六國,使得大秦國力飛速提升的張轶,就是空谷先生的弟子。
當年諸國臨立,大明,大周,大魏并不出衆。
另外有六大強橫諸侯,哪一個都有覆滅當時弱小的大周能力,甚至當初大秦都得暫避鋒芒。
俨然是當時的六大霸主……
就是這麽強大的六位獨立諸侯國,張轶僅帶着大秦國相之印,便憑借三寸不爛之舌遊說了他們臣服大秦。
後來張轶更是僅憑一張嘴,說的他們隻身入秦,給了大秦不費一兵一卒拿下他們的機會。
也正是因爲大秦拿下了那六個諸侯國,這才一躍而起成了五國霸主,壓得其餘四國險些喘不過氣來。
陳誼當初拜師空谷先生,也是想要學習這樣的縱橫術。
空谷先生卻跟他說:“今日不同往日,五國鼎立已成定局,縱橫術遠不如穩内政。”
于是,陳誼隻能放棄縱橫術,學習了内政,謀略。
後來,陳誼回到大魏,找到吳忠賢的便宜嶽父老魏皇自薦的時候。
老魏皇一聽陳誼是空谷先生的弟子,可謂是給足了陳誼顔面,開心的不得了,甚至都做上了大魏滅四國,天下一統的美夢。
也正是有了這麽大的期待,後來在知道陳誼沒有學習縱橫術,不能憑借一張嘴讓他拿下其餘四國,才會那麽失望,那麽針對陳誼。
陳誼一邊虛引吳忠賢往書房走,一邊撫摸胡須稍顯得意的說道:“在下陳誼,爲陳留王手下門客。”
“哦,陳先生好!”
吳忠賢故作不知陳誼身份,點頭應了一聲。
作爲一個隻知道搞錢的富二代,哪裏能知道政治場上什麽空谷先生的高足?
要僞裝好一個身份,就得維持好自己的人設。
陳誼見吳忠賢并無露出其他神色,心中警惕略微下降了一點。
“陳先生,不知道王爺找在下過來所爲何事?”
吳忠賢明知故問。
陳誼見他并無半點懼色,心中了然,怕是那七個家夥沒撒謊,這家夥身邊真的有個陸地神仙保護,才會如此有恃無恐。
看來,找他真的找對了。
陳誼笑道:“是這樣,前些時日,我家王爺手下有幾個不開眼的混賬東西,假借王爺之名作威作福,偶然得罪了吳公子。”
“我家王爺素有賢明,爲人又心胸寬闊,愛民如子,知道此事之後,深感禦下不嚴,對吳公子頗爲内疚。”
“此次邀請吳公子前來,就是爲了與吳公子化解誤會。”
陳誼說這話的時候,還心虛的瞥了一眼書房方向。
若是被陳留王知道,陳誼爲了拉攏吳忠賢把他放的這麽低,隻怕又會氣的,讓書房煥然一新。
陳誼又說道:“哦,對了,那幾個不開眼的東西,已經被王爺嚴懲,相信吳公子也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了吧?”
吳忠賢勾起食指撓了撓腦門,沉吟許久才說道:“哦,你說那幾個怪胎啊?你不是說,本公子都要把這事給忘記了。”
不是爲了那幾個人嗎?
吳忠賢一時間,真有些摸不清陳留王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不過,通過目前陳留王的舉動來看,倒是沒有惡意,不像是要報複他。
若是報複他的話,直接動手就是,這是大秦的都城,以他陳留王的勢力,要對吳忠賢動手并不困難。
事實上,吳忠賢在打了那七個怪胎的臉後,就已經預想到陳留王可能會爲了面子,硬要從他這裏找回場子。
他都準備好讓無夢晚,再給他換一張臉了。
沒想到,事情的發展出乎他的意料。
陳留王生沒生氣不好說,但就以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是有意與他交好。
吳忠賢客氣的說道:“真是勞煩王爺記得了,不過既然是王爺的人,也不要嚴懲什麽的了,畢竟本公子不是什麽小氣的人……”
陳誼一聽這話,正要開口恭維,就聽到吳忠賢,又說道:“把他們人道毀滅就行了,長成那樣還出來吓人,怪不好的,影響王爺的形象……”
嘶……
好家夥,不是小氣的人?
就因爲人家得罪了你,就要把人家人道毀滅,還進行人身攻擊,你說這不是小氣的人?
那小氣了要什麽樣子?
“咳……吳公子說笑了,真是風趣幽默,相信你和王爺一定會很投緣。”
陳誼尬笑了下,接着試探道:“聽聞吳公子乃是大明河間首富李家的姻親?不知吳公子娶的李家哪一位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