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效颦如花,看向吳忠賢露出别有深意的笑容,說道:“咱們海棠姑娘,絕對讓您物超所值,公子可要憐惜哦!”
那神色讓吳忠賢都有點懵,怎麽好像有點羨慕的意思?
什麽意思?這老鸨子羨慕什麽?
難道這海棠姑娘還有什麽别的驚喜不成?
吳忠賢大笑道:“哈哈哈,憐惜憐惜,本公子最會憐惜美人了!”
任誰看起來,這都是一個極爲富有的公子哥,根本沒人會聯想到這位就是可以攪動大周風雲的一代權宦吳忠賢。
海棠深深看了吳忠賢一眼,魅惑的笑容中隐藏着一縷憂傷。
沖着吳忠賢點了點頭後,便風情萬種,搖曳生姿的朝着後院走去。
将要下台的時候,駐足回頭穿過人群看向吳忠賢,效颦如花,散發出勾魂奪魄的魅力。
正所謂,回眸一笑百媚生,海棠便是如此,她明明長相有幾分英氣感,可這一個回眸,卻直接勾動人心情,欲。
本來都冷靜下來的衆人,一下子因爲這個回眸又上頭起來。
“哎呦,她沖我笑了,海棠姑娘沖我笑了你們看到了嗎?她一定是屬意我的……我怎麽能辜負佳人呢?”
“放屁,明明是沖我笑,海棠姑娘我……我突然愛上你了!”
“重新拍,重新拍,鳳姐我現在傾家蕩産還來得及嗎?”
“這般美人,怎麽能便宜别人?我剛才是死了嗎?啊,重新拍!”
“沒錯沒錯,我們重新拍,鳳姐我要競争海棠姑娘?”
就在這回眸一笑之後,下面一群人都瘋了似的,紅着眼睛沖着老鸨子鳳姐大聲吼叫。
紛紛要求重新競拍,隻要能求佳人一夜,傾家蕩産,流落街頭又何妨?
鳳姐無奈的攤手說道:“諸位公子,少爺,醉仙樓從成立至今還從未食言過,你們這要求這不是爲難人家嘛!”
“海棠姑娘已經落拍,那今夜就是屬于這位公子的,你們若是喜歡,明日可以再來嘛!”
說實話,這個價格已經可以了,與鳳姐的預期差不多,再加上還是黃金,她就更滿意了。
再加上,醉仙樓也算是一個勢力團夥,無信不立,如果今天她自砸招牌,明日那可能就是她重新下海。
她可是不知道耗費了多少口水,吃了多少苦瓜,好不容易才熬到這個位置。
“哎呀,隻能便宜那小子了,我心好痛。”
“我也是,我怎麽突然這麽難受,我剛才怎麽就沒出手呢!”
“我的海棠姑娘啊!”
吳忠賢被龜公帶着往後院走去的時候,還能聽到大廳裏面一片哀嚎痛惜的聲音。
他們怎麽突然這樣?明明方才還很冷靜?
吳忠賢也算深谙此道,感情高手,他略一沉思就想到,隻怕是剛才那個笑容的問題。
饒是他這種精力無限的老手,在剛才那個回眸一笑的時候,也差點沒頂住,差點失态。
“公子爺,您請……”
龜公虛引吳忠賢到了一處種滿海棠花的小院,便一臉笑意停在了門口。
小院不大,但布置的很雅緻,兩側種滿了鮮紅的海棠花,小院遍布幽香。
在小院靠牆的位置,還開了一方錦鯉池,有小橋流水的靜逸之美。
“公子爺,海棠姐姐已在裏面沐浴更衣,您自己進去便可!”
龜公說着看向僞裝成小厮的毒女,說道:“這位小哥,可以随小的去後院休息。若是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守在此處。”
當然,院子裏就不要去了。
有時候太美的人,被低賤的人看一眼都是侮辱。
醉仙樓,這就是規矩。
毒女皺眉,她倒也不是想進去,主要是她還沒消腫,進去怕忍不住。
可是,她要是不進去,萬一她親愛的遇到危險怎麽辦?
她能感受到在這醉仙樓,至少有兩股比她不差的氣息在布控整個醉仙樓。
這說明醉仙樓,至少有兩個以上的陸地神仙級别存在。
這還隻是明面上的,私下還不知道有幾股氣息在蟄伏。
對于一座青樓來說,兩個陸地神仙守護,這是多麽恐怖的實力。
雖說因爲這兩股氣息的存在,沒人敢在這裏鬧事,可是這兩股氣息也很讓人沒安全感。
吳忠賢沖着毒女點了點頭,眼神示意說道:“放心,本公子什麽大場面沒見過。”
“雖說海棠姑娘修爲高,功夫厲害,但本公子又不是去跟她打架的,不過是深入淺出的交流罷了,何須擔憂?”
吳忠賢倒是不擔心,他身份又沒暴漏,就算有陸地神仙,也不可能在大秦京都随意對他出手。
大秦的鐵律,女帝的威儀,對陸地神仙同樣有約束感。
毒女點了點頭,她轉身走到了不遠處的亭子内。
就算不進去院子,她也得在外面看着,不然她不放心。
整理了下衣冠,吳忠賢踱步走向海棠院。
推開房門後,裏面站着一個年齡不大的小臉丫鬟。
“公子,姑娘正在沐浴,奴婢小鹿先伺候您……”
這丫鬟小鹿紮着兩個小揪揪,小臉盡顯清純可愛。
還别說,這小丫鬟顔值也是在線,甚至……甚至還有點和吳忠賢前世在電視上看過的男星撞臉。
那男星就以雌雄莫辨出名,女裝一換,迷倒萬千直男……
小鹿拿來繡着海棠花瓣的柔軟面巾,給吳忠賢擦拭。
一邊擦,一邊趁機輕撫吳忠賢的手腕。
嗯?醫者?
吳忠賢挑眉看向小丫鬟,這姑娘似是無意再給他搭脈。
怎麽?還擔心他有暗疾不成?
醉仙樓這種地方,對于爲花魁開苞之人還是有一系列的審查。
财力是一方面,身體狀況也是一方面。
畢竟每一位花魁都是搖錢樹,可不能讓什麽壞東西壞了樹根。
好好的海棠花,若是變異成了西藍花,那真是暴殄天物,對醉仙樓也是極大的損失。
小鹿本來搭一下就要下來,突然她臉色一紅,瞳孔因爲震驚猛的一縮,她下意識擡頭看向眼前這位面白俊朗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