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月光目前知道徐家修煉的是巫觋之術,鮮無極還以爲徐家修煉的是道術。
但是不是徐月光自己也說不清,有些相似,但也不像。
鮮無極肯定是道聽途說,這點是搞錯了的。
鮮家修煉的則是幻術,
張家修煉的缺一門。
王家修煉的是奇門八卦,打卦、問天、占蔔樣樣精通。
現在又多了一個吳家,而修煉的家族秘術也是非常離譜。
無惡不作的吳家,所修行的家族秘術,居然是醫!
當醫者不再普及世人,而是成爲了一種斂财工具,那這個世界會怎麽樣?
民不聊生亦或者生靈塗炭?
……
永州城外管道上。
黃昏将近,
在深沉的暮色中,一頂碩大的綠轎被四名身影籠罩着綠色面紗的奇異轎夫緩緩擡着,他們的步伐雖然整齊,卻帶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詭異。
每一次的邁步,都仿佛淩空跳躍,跨越了十餘米的距離,寂靜的空氣中隻回蕩着他們腳下輕飄飄的落地聲。
随着夜幕的降臨,周圍的喧嚣與哀嚎聲漸漸清晰起來,仿佛預示着某種不祥的降臨。
然而,那綠轎卻未能及時抵達前方的城鎮,被逐漸籠罩的黑暗所吞噬。
周圍,也傳來了詭異的哀嚎聲。
天黑前必須要回家,
城外将會成爲詭異的天下,
明明前方百米遠就是城鎮了。
但轎子硬是沒有趕在天黑前進入城内。
而周圍也傳來了詭異的聲音。
黑夜,緩緩将這處轎子包裹。
樹林的陰影中,一個面目猙獰、人身羊蹄的怪物緩緩走出,
眼中閃爍着紅光,嘴角淌着黑血,朝那綠轎步步逼近。
轎子的小窗輕輕掀起,露出一張精緻而華貴的面龐,她頭戴金玉飾品,頸間與耳畔閃爍着珠寶的光芒。
女子望着周圍的暮色,輕咦一聲:“天這麽快就黑了嗎?”
随後,她的目光掃過前方的城牆,輕輕松了口氣:“還好,總算是到城裏了。”
最後,她的視線落在了那醜陋的兩腳羊身上,眼中閃過一絲厭惡:“真是惡心的東西,快些解決它,我們進城。”
話音未落,兩腳羊的身前便閃現出一道黑影,那黑影瞬間掐住了它的脖子,将它高高舉起。
兩腳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黑影掐住了脖子,然後高高舉起,
被抓着脖子舉到了半空,這時,如果有人就會發現,不僅僅這帶着面罩的壯漢眼睛是散發綠光的,就連手掌,都是呈暗綠色的。
抓住兩腳羊之後,那兩腳羊的人類面孔先是變綠,而後,竟然開始腐爛了起來!
像是死人加快了腐爛似的,幾個呼吸間,身體就破敗不堪,甚至化作了膿水,流了一地。
從兩腳羊出現,到解決這兩腳羊,男人都寂靜無聲,仿佛不會說話似的。
随後,男人緩緩走回轎子,跟着其他三人繼續擡着轎子朝着城内走去……
城内。
徐月光正坐在吳家之内,旁邊站着好幾人,恭恭敬敬,不敢喘一口大氣。
苗詩瑤站在徐月光身邊小聲問道:“公子,吳家的人是不是不會來了呀?
咱們還要等多久呀?”
徐月光喝了一口茶水:“不急,再等等,我有預感會來。
你們幾個也坐下,喝口茶歇息着。”
“不過你們就别想坐了。”
徐月光瞥了眼旁邊的一個婦人和吳縣令,這兩人,就是吳縣令和他的老婆吳張氏了。
張氏是一個幹瘦婦人,牙尖嘴利,一看就是刻薄樣。
一直盯着徐月光,眼中閃爍着陰毒和仇恨。
吳縣令不在意自己的兒子,但她可是非常在意自己的兒子的。
但現在,自己兒子死了!
就那麽死了!
還就是被面前這個狗男人殺了的!
她恨不得剜了徐月光的心髒,挖了徐月光的眼睛,折磨死徐月光!
吳少麟的瘋狂嚣張,和她也不是沒有關系。
甚至大部分都是她寵溺出來的。
沒有她,說不定吳少麟還真能成長爲個正常人,今日也說不定真就不會死了。
但沒關系,很快,等到吳家的人來了,徐月光就會死了。
她不相信,徐月光還能夠打敗吳家的人。
吳家會的是醫術,說是治病救人。
但對方可能不知道,吳家擅長醫術,但也同樣擅長毒術!
毒,可是吳家最爲擅長的東西之一!
這東西,就算是高手,稍有不慎也會在陰溝裏翻船,現在就讓你嚣張!
待會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惡狠狠地盯着徐月光,心中暗自思忖。
噗嗤~
然而,就在她如此兇狠地盯着徐月光時,一道黑色的閃電劃過她的腦袋。
噗嗤一劍,直接将張氏的腦袋斬斷。
張氏隻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随後天旋地轉,意識也逐漸模糊。
最後,她整個人都失去了意識。
額!
吳縣令看到自己的老婆被砍斷了腦袋,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差點被吓死。
他一個激靈,強忍着沒有尖叫出聲,默默地站在一旁,淚眼朦胧,眼看就要哭出來了。
“不要用這麽仇恨的目光看着我,既然你們都想我死,那我隻能先請你們去死了。”
徐月光坐在椅子上,微微眯起眼睛,神色惬意。
但他的話音剛落,張府的大門就被打開了,露出了外面深邃黑暗的街道。
街道空蕩蕩的,幽暗黑乎乎的,衆人齊刷刷地轉過頭去,隻見大門口,一道倩影帶着四道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吳二叔,這是知道我要來,所以殺了您妻子給我接風洗塵麽?”
“沒想到一生廢物的吳二叔也有這麽硬氣的一天呀,連張家的人都敢殺了。”
銀鈴般清脆的輕笑聲傳來。
一道曼妙的身影帶着四個壯漢踏入了吳家院子。
徐月光看去,爲首的是一個穿着華貴,雍容大氣的美豔女子。
她的身後,跟着四個帶着面簾的漢子,穿着布衣背心,雙臂裸露在空氣中,隆起的肌肉令人驚懼。
徐月光看向來人,眉頭微微上挑,眼睛盯着女人不放,倒不是因爲女人有多漂亮,而是華麗女人的身上,纏着一條青色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