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時間,本來不安定的鎮子在經過昨晚,忽然安靜了很多。
就像是一切不幹淨的信息都被清除了似的,讓人莫名心安。
整個鎮子,恢複了往日的甯靜與祥和。
唯一有所變化的,可能就是徐月光的隊伍中少了個人,讓柳如煙幾人都有些驚慌。
“秋月消失了!”
“解秋月去哪了?”
幾個女子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解秋月不見了!
一早醒來,人就沒了!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在的!
“不用找了,她去找家人去了,給我打了招呼的。”
這時,徐月光給幾人解釋了一句,顯然,解秋月是絕對不可能回來的了。
這點有必要給幾人解釋一下,免得還以爲被什麽邪祟害了。
“這樣麽,明白了公子。”
聽見徐月光的解釋,有人相信了,也有人是表面相信了。
要去找家人,爲什麽晚上找?
但徐月光沒有理由害她們,要害早就害了不是,她們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徐月光的對手。
那解秋月是去哪了。
自己離開了?
還是被徐月光請走了?
不管如何,徐月光肯定是知道的,但徐月光貌似并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她們自然也不敢多問。
解秋月往日裏是最親近徐月光的,都離開了,她們忽然有些擔憂自己的現狀。
徐月光知道幾人心思百異,但卻沒有開口解釋,任由幾人胡思亂想。
這種時候,格局也就看出來了,
唯一沒有受影響的,可能也就是阿牛。
阿牛看出來解秋月消失了,徐月光也沒有給他解釋,但阿牛硬是問都沒有問一句。
隻是默默的給徐月光幹活。
不是他不好奇,而是他知道自己好奇也沒什麽用,改變不了現狀。
現在的情況就是,他離了徐月光也會死,說不定還會死的更慘。
所以不管是徐月光害了解秋月還是解秋月自己怎麽了。
他隻需要好好的給徐月光做事就行了。
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徐月光總歸是需要他打雜的。
而且,他覺得容易碎的花瓶,既然決定了當花瓶,就應該準備好自己碎裂的那一天。
碎了,就是報廢了,既然選擇了花瓶這條路,那就應該想好自己會面臨的後果。
所以他日常給徐月光準備早晚飯,隻是他不知道解秋月消失了,多準備了一份碗筷。
本來想要讓店小二拿走,但卻被徐月光攔住了,
“沒事,放那吧,說不定她還能回心轉意回來呢?”
徐月光笑了笑,随口說了這麽一句。
本來也是随口,但沒成想,徐月光這随口一句話,還真将解秋月給叫回來了!
也就是徐月光話音剛落的時候,店門口,忽然傳來一道堅毅的聲音,
“小二來幾份好酒好菜!”
那是一個皮膚發黑的肌肉青年,進了店後掃了眼店鋪裏面的人,大大咧咧的吆喝了一聲。
徐月光幾人的視線同時被吸引了過去。
當然,不是被這肌肉青年吸引的,而是被肌肉青年旁邊的那個女子吸引的。
面容俏美,身材婀娜,最主要的是一雙顯眼的大長腿,讓人一眼不能忘懷。
而這腿,徐月光等人都認識。
“秋,秋月??”柳如煙幾人看着跟着男人進來的女子,神色迥異。
旁邊,苗詩瑤和白小茜不敢相信的看着跟着别的男人的解秋月。
這一晚上的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解秋月一晚上就投靠了别人了?
“秋月姐?”
白小茜嘗試小聲喊了一聲,但解秋月全然沒有回答的意思。
面色平靜,不知道是什麽情況,面無表情的跟着男人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看都不看徐月光幾人。
倒是解秋月旁邊那皮膚黝黑的漢子,聞聲轉頭看向了徐月光這邊。
在看見白小茜苗詩瑤後有些驚訝,一個桌子上,居然有兩個大美女,一個小美女?
旁邊徐月光看起來像是主事的,豔福不淺呀。
就在他驚訝時,
徐月光忽然拿着酒杯走了過來,在他的注視下來到解秋月身邊,坐下,看着他,微笑着道,
“兄台,喝一杯?”
“好,那你請客麽?”皮膚黝黑的漢子有些錯愕,但倒也不怕生。
見徐月光坐到解秋月身邊也不在意,反而是咧嘴露出兩行雪白的牙齒讓徐月光請客。
“小事,你吃多少我請多少。”徐月光淡定道。
這讓壯碩青年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徐月光一愣:“自然當真。”
“好!小二!有沒有烤全牛!來一隻烤全牛!”
男人這個激動,沒想到呀,居然還能遇到這種有錢人,
“我一眼就知道公子你不缺錢,公子大氣!老鮮感謝了。”
男人對徐月光拱了拱手。
這話,怎麽感覺怪怪的。
徐月光琢磨,
他差點以爲對方要說我一眼就看出來你不是人了。
“客官,沒有烤全牛,倒是有烤全羊,您看?”
“那就來隻烤全羊,記我兄弟賬上!他不缺錢!”
男人一拍桌子,喉嚨哽咽,這叫一個興奮。
總算能吃頓好的了!
“兄台不用客氣,敢問,兄弟姓甚名誰,從哪來到哪去?”
對方不正常,徐月光也不在意,隻是打量了一眼漢子問道。
“哦,我叫鮮天極,從京城來的,去哪麽?我也不知道,且行且看吧。”鮮天極搖了搖頭道。
鮮?
這個名字……
“這樣麽。”
徐月光點了點頭,又問道:“那我旁邊這位姑娘是您?”
“這是賤内,跟我一起行走天涯也辛苦的很,所以我想帶着她來吃頓好的。”
鮮天極看着解秋月眼中浮現出淚花,似乎真的心疼自己的媳婦。
但徐月光看見對方眼中的淚花嘴角抽了抽。
這是不要臉了。
昨天晚上解秋月才離開,對方這搞的是解秋月跟他走了很遠的路似的。
“哦,原來是賤内麽,我看着像我昨天一個才離去的朋友,長的吧,不能說是像,隻能說是一模一樣。”
徐月光瞥了眼旁邊的解秋月,眼神有些冷漠,像是不認識他似的。
他看過去也沒有任何反應。
從進了客棧就沒有任何表情,像是一隻沒有感情的鹹魚似的。
“和你的朋友一模一樣麽?那真巧了~”
鮮天極笑了笑,手指不自覺的動了動,看向徐月光眼睛也沒了剛才那麽豪爽,
“但可能隻是長得像吧?”
他有些分不清徐月光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嗯,我也覺得是,她都離開了怎麽還會回來呢?
她應該也知道,她沒臉見我才是,應該隻是相似,我也就是過來随便看看,兄台你吃着,賬記我頭上,就不奉陪了。”
徐月光拱了拱手,道别了對方。
見徐月光離開,鮮天極這才松開那已經悄悄捏緊的拳頭……
不知道爲什麽,徐月光總給他一股莫大壓力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