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這個記憶從小長大的地方。
那些記憶會像幻燈片一樣從他腦海中經過,對他來說就像是看電影一樣,印象深刻。
此時已經是近黃昏了。
徐月光并沒有選擇立刻去參拜記憶中的爹娘,而是朝着村子内走去。
想要回記憶中的那個籬笆小院裏面去看看。
這不知道老房子沒有打掃還能不能住人。
不能的話就隻能找個鄉親朋友住上一晚了。
這裏民風還算淳樸,比起外面好上不少。
找個鄰居借宿一晚問題不大。
越朝着村子内走去,徐月光就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怎麽村口連個小屁孩都沒有?
這個時候才黃昏時分,不應該一個人都沒有才對。
都幹嘛去了?
看起來也不像是沒人的樣子呀。
就在他疑惑時,忽然聽見村子深處傳來嘈雜的聲音。
徐月光加快腳步,朝着村子内走去。
就看見,村子正中央的大路上,圍着一群人,一大群穿着質樸的莊稼漢子和婦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麽。
是村民。
原來都在這裏。
徐月光看見村民後走了過去,就說這些人去哪了,原來都擠在了這裏。
那些村民貌似在讨論什麽大事,非常專注的圍在一起讨論,沒人注意到徐月光。
氣氛有些壓抑,徐月光來到人群外圍,順着人群視線朝裏面看去。
就看見,被衆人圍着的中心,居然放着兩具屍體!
兩具披頭散發,臉上還帶有水珠的屍體!
一男一女,身上披着白布,隻露出了半個額頭,剩下的全都被白布遮住了。
“這東西太邪門了!必須燒掉,否則誰知道會出什麽意外?”
人群中,有人大喊道。
“不行!我媳婦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想要知道她到底是怎麽死的!
就算是變成鬼,我也要給她一個公道!”
站在屍體旁的一個布衣漢子捏緊拳頭,憤憤道。
“可萬一起什麽變故該怎麽辦?誰知道這東西會不會複活?”
人群又有人道。
複活,這聽的徐月光都是一愣。
這兩個死人還能複活?
剛進村子就遇到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于是就站在人群外圍,靜靜傾聽衆人讨論。
這剛出道觀就遇到了怪事麽。
“活了又怎麽樣?咱們這麽多人,還怕他們兩個不成?”徐千行依然不願意。
“行了,都給我閉嘴。”
就在衆人還要争吵時,那一直在中央抽着旱煙的老頭忽然開口了。
這老人一直站在屍體旁,看着屍體沒有發話,其他人争吵他也沒有說什麽。
直到此時此刻才開口制止了衆人争吵。
貌似其身份很高,一句話,就讓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村長,您說,該怎麽辦,我聽您的!
但我媳婦,我不想讓她就這麽冤死呀!”
那站在一邊的徐千行眼含淚水,聲音沙啞。
老人抽了一口旱煙,緩緩吐了個煙圈,才開口道:
“這件事茲事體大,不能随便做決定。
去,找兩幅棺材,在上面彈上朱砂和公雞血混合的墨鬥。
這兩樣都至陽至剛,有辟邪的效果,彈上之後,希望能鎖住他們兩個,不會出什麽變故。
今晚就派人去縣城,找位大老爺們過來看看吧。”
老人畢竟是老人,懂的東西雖然沒有那麽專業,但見多識廣,對什麽東西都懂上那麽一點,早就想好了對策。
“這老頭懂的還挺多。”
徐月光望着村長老頭,就在外面,也沒有說什麽。
隻是靜靜的看着衆人商讨。
有村長發話,自然就沒什麽問題。
村長讓朱砂封棺就朱砂封棺。
衆人也沒人再說什麽了。
不過衆人正準備離開,忽然,有人驚奇叫了一聲,
“咦,這,這不是,徐老三家裏那小子麽?”
有人發現了徐月光,頓時,衆人都看向了站在最外面的徐月光。
“咦?還真是徐月光這小子,你不是跟随那個怪道士去學道法了麽?
怎麽這才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
一個肌肉壯碩的漢子來到徐月光身邊拍了拍徐月光肩膀。
徐月光見衆人都發現自己了對衆人點了點頭:
“我也是回來探望一下父母和父老鄉親們的。
村長這是發生了什麽事?這兩人,是怎麽了?”
徐月光指着中心兩人,試探問道。
徐千行看着徐月光,眼睛發光:
“月光,你回來了正好!
你不是去學那些神仙本事了麽?
正好,咱們村子出事了,你正好來給我看看,看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将我老婆害了,還污我老徐家名聲!”
說到這,他眼睛有些發紅,老婆死了,還出了這種壞名聲的事情。
最委屈的就是他。
“這,”徐月光見衆人都用希翼的目光望向自己猶豫了一下。
村長人老成精,看見徐月光猶豫貌似明白了什麽,緩緩開口道:
“小月光這才去學了多久,怎麽可能這麽快學到真本事,就不要爲難他了。
将兩具屍體先用棺材封起來吧,免得出什麽意外。”
“等等,村長,”
就在這時,徐月光開口了:“不急,村長,要不讓我先看看吧。
如果實在不行,再封存起來也不遲,您看呢?”
村長一愣,看見徐月光表情不似開玩笑,點了點頭:
“那行,棺材一樣去準備,小徐你現在可以看看,不過别在這裏,擡進千行院子裏面去吧。”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村長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嗎?”
“行,進院子說吧。”
……
……
“就今天下午,我黃昏回家,就發現有不少人圍在我家附近。
我本來還好奇,但忽然就聽見房間内傳來老娘們和男人亂搞的聲音。
我氣沖沖的進去,正好看見他們兩個沒穿衣服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