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天身後,李家的衆人神色萎靡不振。
看見李飛天這麽說話,他們有些不甘心,但卻無可奈何。
想起剛才那巨大的壓力,那恐怖的力量猶在心頭散發威嚴。
他們被壓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如果不是徐月光留手,他們甚至可能會被這巨大的威壓活生生壓死在這。
該死的,明明這麽年輕,怎麽會這麽強!
一衆李家的人心頭憋屈的很。
居然被徐月光這樣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鎮住了。
噗~
江玉焰在旁邊忍不住笑出了聲,她遮掩住嘴巴,讓自己盡量不笑出來。
這李飛天太識時務了。
上一秒還氣勢洶洶的要送客,下一秒就投降,巨大的反差她實在是忍不住。
李飛天瞥了眼偷摸笑的江玉焰,嘴角抽了一下,接着快速恢複嚴肅的表情。
他也很不想識時務呀!奈何形勢比人強,他打不赢徐月光。
要是能打赢徐月光,現在指定給徐月光一點教訓。
徐月光看着真誠的李飛天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你看,早這樣這不就好了麽?
咱們有事好商量嘛,何必那麽急着拒絕呢?
李家主不勉強吧?”
我勉強你能讓我拒絕嗎?
李飛天嘴角抽搐,心中草泥馬在奔騰,擠出和藹可親的笑容對徐月光道:
“不勉強,不勉強,我一向都是從心的。
能夠加入朝廷,那也是我們李家的榮幸不是,不過,我們給朝廷做事,想來朝廷也能夠給我們一點好處吧?”
李飛天呵呵笑道。
徐月光斜了眼對方,不愧是老人精,人情世故玩轉了,什麽時候都要爲自己謀劃利益。
都氣成這樣子了還不忘撈點好處。
“你說,你想要什麽?”
“我想讓我二弟進入朝廷,當個一官半職,這樣對朝廷和我們李家的關系總歸是有好處,徐兄弟覺得呢?”
二弟,就是他旁邊的中年男人。
此時已經沒了前面的嚣張氣焰,在一旁不說話了。
剛才成烏龜一樣趴在地上,臉算是丢完了。
“嗯~我回去問問女帝,盡量給你們争取,但我不能保證哈。”徐月光偏頭思索道。
“好!有徐兄弟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
見徐月光答應,李飛天舉起酒杯:“那這一杯,一是敬徐兄救了我女兒。
二、則是期待我們未來和朝廷的友好發展,我先幹爲敬。”
杯子不大,李飛天一飲而盡。
徐月光也舉起茶杯,一口喝下。
“爹。”李寒雪來到李飛天身邊,見李飛天笑容勉強,開口叫了聲,有些擔憂。
李飛天擺了擺手:“沒事,能加入朝廷,對我們李家來說未必是壞事。
有太尉這層關系在,我們李家以後說不定還會更上一層樓。”
“以後,咋們家在江湖官場都有地位了,你以後行走江湖也能有諸多方便。”
李飛天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眼中滿是寵溺。
不管怎麽樣,他将這些壓力抗在肩上就好了,沒必要讓李飛雪去頂。
不等兩人繼續煽情,在一旁的徐月光又開口道:“對了,李家主,這幾日,有沒有什麽奇怪的人來飛雪城的?”
“奇怪的人?”
李飛天聽後眉宇間出現三道細痕,皺眉沉思:“你要不說還好,
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
“二弟,你當時去處理的,你來說說吧。”
他對着身後的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中年男人出來說話。
李無涯哼哼唧唧走出來,不情不願道:“前些天是來了一些奇怪的人。
不知道是兩天前還是三天前的事了。”
“當時,我正在家中陪嫂子下棋。
下人來報,城裏來了一群怪人鬧事,我身爲飛雪城第一大家族二當家,就去看了一眼。”
陪嫂子下什麽棋,你這樣會不會不太好。
徐月光瞥了眼旁邊的李飛天。
李飛天沒有說話,李無涯回想着當天發生的事情,
“那是一群帶着面具的人,每個人看起來都不簡單。
我當時看見這些人後,第一眼後就知道不是我惹得起的人。
他們武器各不相同,最主要的是,那爲首的,你看他一眼,碰到他的視線,你就會覺得心驚膽顫。
我好歹也是一流高手,但卻看不透那些人的實力,甚至,就連他身後那些帶着面具的手下,我也看不透他們的實力!”
“等等,除了戴面具的,有沒有一個少年,還有一個白眉毛的?”
“白眉毛?那家夥和他們一夥的嗎?他們不是敵人嗎?”
李無涯一愣,看着徐月光茫然道。
“敵人??!”
徐月光眉頭一挑:“此話怎講?”
“因爲當時鬧事的就是那個白眉毛的和戴面具的頭子呀。”李無涯看向徐月光眼神莫名其妙。
兩個人明明是敵人,徐月光爲什麽要說是一夥的。
“當時我去的時候,那個白眉毛的已經受了傷了。
我本來想讓他們不要鬧事的,但我看他們打的激烈,也插不進去手,就在一邊旁觀了一陣子。”
李無涯眼神有些閃躲。
李飛天老臉一黑,也沒有戳穿自己的弟弟。
實際上,是因爲對方實力太強,李無涯不敢去管這件事。
對方兩人都是高手,他一個一品高手,怎麽敢去管,看看熱鬧就差不多了。
一品高手不弱,在江湖中甚至算是強者了,宗師和大宗師極其稀少。
但兩者之間,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白眉毛受傷,你确定是戴面具的和白眉毛的打起來了?”
“不錯,這點我倒是确定的。
其他戴面具的沒有動手,就隻有白眉毛和其中一個戴面具的在打鬥,兩人的實力都很強!
我感覺兩人是在克制,要是沒克制,這大街都承受不了兩人的打擊。”
“而且那個戴面具的實力太強了,就算是白眉毛的那個拼盡全力,也不是戴面具的那人對手!”李無涯沉聲道。
“那個面具人是我見過的人之中最強大的也不是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