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風淩天已經離開,白眉非哭笑着回頭對徐月光打招呼,這下他麻煩大了。
徐月光微笑回應:“别來無恙,我幹掉個徇私枉法爲非作歹的侍郎之子,
想來白神捕一定不會因爲他是侍郎之子就袒護偏向的對吧。”
白眉非瞥了眼地上的屍體,眼角抽搐:“徐兄,要不你先給我說說發生了什麽……”
片刻後,了解了事情大概的白眉非松了口氣。
“原來這沈河竟然是這種欺男霸女的無恥之人,徐兄殺人乃是迫不得已,我白眉非豈會因爲他是兵部侍郎之子就包庇他!”
白眉非挺着胸膛,正氣凜然說道,至少有點理由,他也能運作一下。
但很快他恢複正常,伸長了脖子,
“另外,徐兄,不知你有沒有加入六扇門的想法?或者你有沒有想當大官的想法?
有我引薦,我保證你做個大官,如何?”
如果徐月光願意,很多事情就簡單很多了。
“白神捕,不是我不想當呀,我看兵部侍郎之子都這樣,這皇宮之内,怕是沒有幹淨的地方呀。
我怕污了我鵝縣最正義捕頭的名聲。”徐月光搖頭道。
鵝縣最正義的捕頭,這名号說出去跟沒說有什麽關系,有人在意嗎……
“不不不~徐兄你誤會了。”
白眉非上前,生怕徐月光拒絕,拉着徐月光的手走到一邊,躲開王制丈幾人,
在徐月光疑惑的目光中,小聲對徐月光道:“京城内勢力混亂,兵部侍郎并不是陛下的人,
陛下畢竟年輕,所以不少人陽奉陰違,陛下也想将這些毒瘤鏟除,但總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還要花些時間才能将這些人渣鏟除幹淨,
像是兵部侍郎和兵部尚書,陛下和你一樣對這些人深惡痛絕,但也無可奈何呀。”
似乎知道徐月光誤會什麽了,白眉非小聲對徐月光解釋着。
“這京城的水,深!
想要做什麽,不是想做就能做,遠比你我想的複雜的多。
陛下就算想鏟除這些人,也得循序漸進,不能像你這麽殺的。”
聲音很小,但有一個核心點,皇帝和兵部尚書不是一夥的,這是白眉非主要想表達的意思。
“兵部侍郎不是聽皇帝命令麽?你确定兵部侍郎不是皇帝的人?”徐月光看向白眉非。
白眉非連忙做噓:“噓,可不能叫皇帝,要稱呼女帝或者陛下,陛下九五之尊,在京城耳目繁多,小心隔牆有耳。
兵部侍郎不是陛下的人,而是太尉的人,太尉乃是先皇任命,其勢力在朝内錯綜複雜不說,還掌管全國軍事軍權。
和丞相一個負責軍,一個負責政,丞相态度不明,陛下也不敢随意動太尉。”
徐月光實力之強,超出了白眉非的想象。
現在徐月光他不知深淺,得罪不起,皇上也得罪不起,所以他隻能兩邊做孫子。
隻希望兩人不會起什麽沖突。
畢竟徐月光這一嗓子,直接将他和徐月光綁定在了一起。
如果徐月光和女帝起什麽沖突,他是第一個被牽連的。
以徐月光敢在京城大吼的性子,他真擔心徐月光連女帝都不放在眼中。
想到這裏,他心中有些操蛋,徐月光不就是個鵝縣小捕頭麽?
他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徐月光到底是什麽人!
“我明白了。”徐月光點了點頭。
白眉非松了口氣,能體諒他就好,他被夾在中間,也是難做的很呀!
徐月光繼續道:“也就是說,解決了太尉,就沒什麽問題了對吧?”
“哎?”
白眉非一愣:“解決太尉?好像是沒什麽問題,但你是什麽意思?”
他心頭有不好的預感。
“太尉家在哪?”徐月光淡定道。
我知道也不敢給你說呀!
白眉非腦袋後仰,臉色狂變,驚恐望着徐月光。
合着你說的解決真就是解決!
“别别别!這個可不能亂來!太尉手下高手無數不說,他絕對不能出事的!”
“爲什麽他不能出事?人都有一死,死于意外不是很正常嗎?
平民老百姓都能死于意外,太尉死于意外也很正常對吧。
至于高手,這些不用你擔心。”徐月光輕飄飄道。
“不正常不正常!”
白眉非連連搖頭:“太尉如果死了,那誰來掌管軍權,重新任命太尉,誰又能服?
到時候朝中會亂作一團不說,軍中也會大亂的!!”
“兵部侍郎之子殺人,你說兵部侍郎是太尉的人不能動,太尉掌權軍權,也不能動,那你說說什麽能動?”徐月光語氣越來越不善。
打不赢自然需要腦子,打的赢他還動什麽腦。
“……”,白眉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徐兄,人有力窮時,太尉手下能人無數,你去了,說不定隻是白白送死。
就算殺了太尉,陛下雖然會鳳顔大悅,但依然會殺了你,畢竟太尉的死,必須要有一人來承擔。
驟時,你将成爲大玄皇朝的敵人,無處容身,就算是你武功高強,但你想過你親人,你朋友嗎?
一輩子面臨追殺,你能承受得起嗎?”
白眉非将自己想到的點都告訴了徐月光。
這不是開玩笑,這說的全是實話。
徐月光不管殺了哪個大官,死是必要的。
不死,其他大臣又怎麽看女帝。
太尉如今還是女帝臣子,臣子死了,女帝如果沒有作爲,會讓其他臣子寒心不說,還會讓其他臣子更遠離她。
到時她女帝之位會不穩。
不管私下如何,面子功夫卻是必須要做的,否則大臣寒心,百姓也會寒心,将士也會寒心。
“你說的也是,那就先不管太尉,先去見見女帝,總歸是要見過本人才知道怎麽選擇。”徐月光想了想道。
兵部侍郎如果是太尉的人,那太尉肯定也不是什麽好定西,殺定然是要殺,不過确實不急。
“可以,跟我來吧。”白眉非見徐月光同意松了口氣。
心中期望着不要出什麽亂子。
徐月光沒帶王制丈,而是讓王制丈拿着白眉非的令牌去了六扇門。
有白眉非的令牌,這京城大部分地方王制丈都可以去得,也沒有人敢找他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