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沒等那衣衫褴褛的女人來到兩人身邊,就被那兩個大漢抓住了手臂,一人抓住一隻細小的手臂,禁锢在了兩人不遠處。
其中一人反手就将那女子一巴掌抽在了地上。
女子身體瘦小,年紀又小,哪能經得起這種漢子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女子頓時摔倒在了地上。
嘴角帶血,求救聲也停了下來,差點沒昏死了過去。
“踏馬的,還敢跑,你再給我跑一個?!”
後面,黑臉漢子上前來,一把抓住了瘦小少女的頭發,扯着對方頭發罵罵咧咧。
“你個臭,”
“松開。”
不等他繼續對少女動手,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溫和的聲音。
一個翩翩俊公子出現在了黑臉漢子身後。
“什麽時候!”
兩個漢子就在黑臉漢子身邊,但直到徐月光說話,他們兩人才反應過來,完全沒有看見徐月光是怎麽來到兩人身前的。
但不管徐月光是怎麽來的,兩人都不是善茬,反應也極快,當時就一拳朝着徐月光打了過去。
砰砰~
兩聲槍響,徐月光左輪冒着青煙,兩個男人額頭出現一個血洞,向後倒了下去。
“現在能松開了不?”徐月光面帶笑容看着地上的黑臉大漢,繼續開口道。
黑臉大漢看着倒下的兩個手下瞳孔猛然放大,神色唰的一變,變的極其難看,就随便掏出一個奇怪的東西,自己的兩個手下就死了?!
“暗器?!”
黑臉漢子松開了手上的女人,神色陰沉站了起來,眼睛死盯着徐月光:“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不知道,法海,你知道嗎?”徐月光轉頭看向身邊的法海。
法海搖頭,看着倒下的兩具屍體,他皺了皺眉,對徐月光這樣枉造殺孽有些不快。
佛祖慈悲爲懷,他殺妖是果斷了點,但殺人向來是留手的。
“都不知道,你養雞的還是殺豬的?看你這麽黑,應該是送外賣的吧?”徐月光打量了一下對方黑黝黝的皮膚。
能這麽黑,應該是長期暴露在太陽下,那就是送外賣的了。
“送外賣?”
黑臉漢子眉頭一皺,不知道這是什麽玩意,正想開口,忽然旁邊出來一個成熟婦人,
“哎,哎!這是幹嘛,這是幹嘛,幾位,别生氣呀。
兩位,這可是青虎幫的二當家,可不能得罪,否則你們都出不了這個錢唐了。”
成熟婦人來到徐月光身邊小聲說道。
算是提醒,也算是警告一下徐月光。
青虎幫,錢唐最強的三大幫派之首,徐月光前面滅掉了一個海沙幫排名第三,幫主也就是那個說方言的。
而面前這個,地位更高,最大的幫派青虎幫,手下有幾百号人,在這個錢唐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幫派,就連衙門都要畏懼三分。
最主要的是,這青樓妓院,背後也有青虎幫的影子。
對方是青虎幫的二當家,在這個錢唐可謂是跺一跺腳地面就會震上一震的角色。
“小子,你知不知道在錢唐對我們的人下手是什麽下場?!
我給你個機會,給我跪下道歉,然後滾。”
看了眼地上額頭流血的兩個漢子,黑臉大漢陰沉着臉,要不是怕對方對自己下手,今天就幹掉對方了。
不過沒事,徐月光出不了這個錢唐,即使他道歉了。
“跪下道歉?”
徐月光右手在左手手心上一錘,眼前一亮:
“好!就這個,妙極,你跪下,給面前這個女人道歉!”
黑臉漢子聽見徐月光的話後滿臉不可思議,居然讓自己給一個低賤的女人道歉?
“你踏馬!”
“跪!”
砰砰!
又是兩聲槍響。
“啊啊啊啊啊!”
黑臉漢子膝蓋冒出陣陣血花,猛然跪在了地上。
“誰是爹誰是兒,我是爹,你是兒,還沒搞清楚嗎?”
徐月光将槍口抵在了對方的腦袋上,輕松惬意笑道,“你不是要跪下道歉嗎?還不道歉?”
殺人對徐月光來說似乎是場兒戲。
黑臉漢子慘叫不停,将旁邊回過神的少女都給看懵了。
她茫然看着跪在地上雙膝流血的漢子,輕掩小嘴,有些驚慌失措。
“哎,大爺,你可殺他不得,他是青虎幫的二當家,兩位大爺,你們用不着爲了一隻蝼蟻和這種大人物計較呀。”
旁邊的成熟婦人早就變了顔色,徐月光太瘋狂了,說動手就動手,完全沒有一點邏輯,不知道害怕是何物。
都給他說了是青虎幫的二把手居然還敢動手。
看見青虎幫的當家臉色都從黑轉白了,成熟婦人也有些害怕了。
如果對方死在這裏,她恐怕也逃不了責。
所以她才壯着膽子開口道,雖然聲音有些顫抖……
“蝼蟻?”
徐月光轉頭看向旁邊的婦人有些疑惑。
看見徐月光看過來,婦人強行擠出一抹笑容:“大爺,隻要您放過他,這裏的女人您随便選您看行不行,
地上這個女人也歸您了,這是剛到我們桂花院的,可還是真的雛呢。”
生怕徐月光生氣不答應,婦人谄媚的迎合着徐月光。
徐月光盯着婦人,點了點頭:“你這個蝼蟻用的好。”
他轉頭看向地上的少女,又看向黑臉漢子,“他确實跟蝼蟻什麽區别,殺了也就殺了,道歉什麽的委實沒必要。”
嘭!
又是一槍,在法海和老鸨驚恐的目光注視之下,那黑臉漢子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徐施主,你打死人了!”
法海眉頭鎖死,沒想到徐月光又殺人了,他有點想帶徐月光回去吃齋念佛,去除殺心了。
“法海大師,你沒看見我在救人嗎?我要是不打死他,你覺得這個女子能活不。
況且,你知道這男人手上有多少條人命?”徐月光與理據争。
“大人,他就算打死她也不過是打死一個蝼蟻般的低賤女子,你何必給自己招惹這麽大的事情!”
成熟婦人臉色灰白,癱軟坐到地上,聲音絕望,隻感覺什麽都完了。
她肯定也逃不了了。
徐月光雙手負背,面色平靜了下來:“我打死的不也是一隻蝼蟻麽,都是蝼蟻,你怕甚?”
将青虎幫的二當家比作蝼蟻,徐月光這也是獨一份了。
這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成熟婦人已經徹底絕望了。
“徐施主,你殺心太重了。”法海在旁邊口誦佛經超度這三人。
徐月光輕笑一聲,手掌對向旁邊,一張闆凳被吸到他手中,他放在身邊,坐了下來,随後看向旁邊的少女:
“大師怕是不知人間疾苦,有時候,殺一個人,隻是爲了救更多人,
你給這位大師說說你爲什麽會來這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