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你是老鄉?這過巧嗎?”那漢子本來是想砍了徐月光兩人的,但聽見徐月光的聲音,漢子氣勢一頓,有些意外。
“對啊,嘿,猿糞啊,你們這是搞啥,是不是搞錯啥子了?”
“哦,對咯,我們是海沙幫的人,
最近有人給我們說有人在井裏面投毒,
所以我們在查對井投毒的事,兄弟,你給大鍋句實話,你們有沒有往裏面下毒!
咱們都是老鄉,你說句實話,就算是你下毒,大鍋也盡量保你!”
漢子将刀放到了腿邊,試探看向徐月光。
“是我下的,”
“兄弟萌砍死這個龜兒子!誰殺了他們有賞!”
徐月光話音剛剛落下,大漢猛的高舉長刀,對手下大聲吩咐道。
“殺!”
“那是不可能的。”徐月光:“……”。
後面一句話對方是聽不見了,因爲一群人已經浩浩蕩蕩的殺了過來了。
“優秀啊,老鄉坑老鄉,自己人坑自己人。”徐月光長歎一聲。
人心越來越不值得信任了呀……
“你在這,我來。”
看着周圍一群人浩浩蕩蕩沖了過來,估麽着他說什麽都不會聽了,所以徐月光也懶得解釋。
沖最前面的,是一個光頭漢子,對着徐月光揮舞手中的彎刀,刀尖揮舞,在空氣中劃出流暢的弧線,顯然是個練家子,
爲了搶功,他沖的最快,刀光揮動,非常迅猛,
“嚯嘔哈啊!敢對我們下毒,我砍死你!”
海沙幫也有不少得了瘋病的人。
咻咻咻~
徐月光也從身後取出一把長劍,在空中揮舞,
砰~
揮舞完後,将長劍負背,淡定的掏出一把小手槍,一聲悶響,那沖在最前面的漢子倒了下來。
砰砰砰砰~
場中,一槍過後,就像是過年了,槍聲不斷,徐月光甚至都沒有刻意瞄準,每一槍下去,必定帶走一條人命。
加上徐月光的手速,不到半分鍾,人就倒的差不多了。
“呃……”
拔出長刀,站在原地,想要看徐月光怎麽被砍死的大漢此時怔怔站在原地,如遭雷擊一動不動。
眼看自己手下一個一個死去,就剩下那麽一兩個站在自己身邊,他神色驚恐而又呆滞。
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自己帶來幾十個手下,就這麽一會兒,全倒了???
地面血迹斑斑,手下或被洞穿了腦子,或被洞穿了心髒,死的不能再死了。
“呼~”
徐月光将槍口放到嘴邊,輕輕吹了口氣。
然後收起自己的小左輪,将目光看向對方還剩下的三個大漢。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施主,你不該枉造殺孽的。”法海看見地面血肉淋漓不禁閉眼口誦佛經。
徐月光翻了個白眼,你特麽我殺的時候沒看你攔,殺完了才說罪過,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
說了跟沒說似的。
這秃驢明顯也想讓這些人死,還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善心,狗日的心機和尚,
徐月光第一次對法海産生了心機婊的看法。
“哎喲,老鄉你看我這哈麻皮,兜是老鄉,我都忘了你了,咋個能放過你呢!
老鄉就要坑老鄉,對吧。”
徐月光看見對面茫然的三個漢子,舉起手指對準另外兩人。
絡腮胡大漢也沒看見徐月光做什麽,就聽見兩聲biubiu的聲音,自己身邊的最後兩個手下額頭出現血洞,又倒向了一邊。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旁邊法海又是頌了一聲佛号。
徐月光又翻了個白眼。
不管法海,徐月光瞟了眼周圍看戲的老百姓,同時走向最後一個大漢。
此時周圍早就集結了不少人了,老百姓最喜歡看熱鬧,死的人越多,熱鬧就越大,以後也能到處吹噓自己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了,
所以此時周圍彙聚了不少老百姓,不過都站的遠遠的,防止徐月光殺瘋了要連他們一起幹掉好随時跑路。
總歸是要保證一下自己的性命的,不能因爲看熱鬧而丢了命。
當然,對徐月光來說,這群人站的再遠殺了他們也就是擡擡手的事情。
解決掉兩個人後,徐月光走向最後一個大漢,
“抱歉,我剛才沒聽清楚,你說,要砍誰?”
徐月光來到雙腿發抖,渾身肌肉都止不住顫抖的大漢身邊,嬉笑問道。
“大,大哥,我開玩笑,我就是砍砍柴,哪敢砍人,呵,呵呵?”大漢那絡腮胡大臉上強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我看你這刀煞氣不小,殺了不少人吧?”徐月光打趣道。
哐當!
大漢聽後渾身一個激靈,刀瞬間哐當一聲掉到地面,額頭滿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後背早已濕透。
雖然幹這一行早就做好了随時被殺的準備,但真當面臨這種可能的時候,他,還是慫了。
啪嗒~
大漢雙腿跪到地上:“大哥!我錯了,看在我們是老鄉的份上就放過我們吧!
嗚嗚,我上有蹒跚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娃,就饒我一命吧!”
“我問你一件事,回答我我再考慮饒不饒你。”
“大哥您說!您說什麽我一定告訴您!”大漢連忙道。
“誰告訴你們來這裏蹲我們的?”徐月光看了眼跪在自己身前的漢子,随後又擡頭看向周圍。
掃視人群中的每張陌生臉龐。
“我,我們也不知道,隻是我們昨晚收到了一封信,放在我們堂口的,有人說今天會有人給井下毒,我們就想着過來看看,然後,就,”大漢沒有繼續說下去
徐月光恍然,然後就蹲到他們了,他們兩個形迹确實可疑,都将腦袋放到井裏面了,還真像是給井下毒的人。
“果然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哪有人會在白天下毒,誰給你們送的信?”徐月光嘀咕了一句又問道。
“這,”
大漢猶豫:“我們也不知道是誰,他将信放到我們幫派門口,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放的,信是天還沒亮的時候發現的,至于送信的人在發現信的時候就沒影了。”
徐月光若有所思點頭,“信呢?”
“在這在這。”大漢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恭敬遞給徐月光
徐月光瞟了一眼,歪歪扭扭,刻意寫的很難看,無法辨别男女。
将信遞給法海,然後他又看向大漢:“我還沒問,老鄉你是誰?”
“小的是海沙幫幫主,大哥,隻要你饒我一命,日後定有厚報!”絡腮胡大漢擡頭,一臉懇求的看向徐月光。
徐月光搖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旁邊的法海:“法海大師,這最後一個人就交給你處置了。”
“阿彌陀佛,善。”
法海點了點頭,看向大漢道:“施主,你殺孽深重,可願皈依我佛,吃齋誦經,洗清罪孽?”
要他殺了對方他做不到,放了對方似乎也不太好,所以隻有勸對方皈依佛門了。
“當和尚?”
大漢一愣,随後面色猶豫:“可是大師,我,已經娶妻了。”
“無妨,可做俗家弟子。”法海豎手道。
這和尚,似乎比徐月光好說話。
“好,大師,那我願意皈依佛門,那大師,我現在能不能回去跟家中人道個别,收拾一下東西?”
“善,可,收拾好東西後到城北來福客棧等我,幾日後随我一起回佛門。”法海拱手道。
“多謝大師,多謝大師!”
看見法海答應,大漢砰砰連磕兩頭,随後小心翼翼起身,邊起身邊看向徐月光,眼看徐月光沒有動作似乎在觀察周圍的人群後,起身,拔腿就跑。
看見對方快速逃離這裏,徐月光瞥了眼法海:“法海大師,你真覺得他會去找你?”
“無妨,如若不來,我去找他。”法海輕聲道。
“如果換作一個妖殺你,你會放過它嗎?”
“當爲民除害。”說到妖,法海眉頭一正。
徐月光笑了:“我沒記錯的話,佛祖好像說過一句,衆生平等是吧?”
法海颔首:“阿彌陀佛,衆生平等,無有高下。”
“那爲什麽妖要殺你,你就要殺它;人要殺你,你就要帶他回去吃齋念經而不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