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爺聽後一滞,搖頭一歎:“哎~這二十年來,我們任家的聲音是越來越差,都不知道爲什麽。”
九叔闆着臉:“我看,是那個風水先生跟你們任家有仇。
任老太爺生前是不是和他有什麽過節?”
任老爺聽後表情有些古怪,讪讪道:“這塊地本來是風水先生的,先父知道是個好穴,就花錢買了下來。”
九叔挑眉:“隻是利誘,沒有威逼?”
任老爺讪讪一笑,沒有說話。
九叔看見對方這表情哪還不懂:“我看肯定是威逼了,要不然他絕不會害你們,還叫你們把洋灰蓋在整個蜻蜓點水穴上面。”
任老爺:“那應該怎麽樣呢?”
九叔來到墓穴前:“應該雪花蓋頂,這才叫蜻蜓點水嘛!
棺材頭碰不到水,怎麽叫蜻蜓點水呢?!
他還算有良心,教你二十年後起棺,害你一代不害你十八代,害你半輩子不害你一輩子。”
任老爺被九叔說的讪笑不敢說一句話,這件事确實是他們任家的錯。
“看見了。”
這時候,挖墳的人看見了棺材。
“起繩,松釘!”
九叔對着挖墳的人說道。
随後,他轉身看向衆人,
“今日,是任老爺重見天日之時,凡年齡三十六……者回避。
屬……者回避。”
起棺。
徐月光和衆人一起來到實木棺材前。
棺材厚重沉實,上面粘滿泥土,看起來有些陰森森的。
咔咔~
挖墳的人将一個個棺材釘撬起來。
眼看就要打開棺材蓋的時候,忽的,遠處樹林忽然響起烏鴉叫聲。
嘎~
嘎~
一群黑鴉自林中飛起,拍打着翅膀,來到衆人頭頂,在衆人頭頂形成一道黑色的漩渦,旋轉不停,格外詭異!
“什麽情況?這些烏鴉怎麽了?”
“怎麽回事?”
所有人都擡頭看着在頭頂盤旋的數十隻烏鴉,驚疑不定小聲嘀咕。
“開棺!”
九叔看着頭頂盤旋的烏鴉眉毛一挑,厲聲喝道。
同時心中有不祥的預感。
這等風水大穴,被改變了風水性質,會産生什麽樣的變化他也有所猜測,但是不看見本人始終是猜測。
“好!”
開棺的幾個漢子不再猶豫,将最後一顆棺釘拔出,幾個男人分别站在四角,将棺材蓋擡了起來。
呼呼~
霎時間,狂風大作!
棺材内濃濃的黑氣逸散而出。
一個全身腐而不爛,穿着潶朝官員服飾的男人出現在衆人眼前!
“爹!”
“爺爺!”
任婷婷和任太爺立刻跪下拜祭任老太爺。
拜了之後,任太爺站起來看向九叔,
“九叔,這墓穴還能用嗎?”
九叔搖頭:“蜻蜓點水,一點再點,這墓穴肯定是不能用了。”
任老爺臉色難看:“那怎麽辦?”
九叔果斷道:“我建議,就地火化!”
“火?不行!先父生前最怕的就是火,不能這樣做。”
九叔眉頭鎖死,有些着急對任老爺道:“任老爺,不火化會有麻煩的!”
任老爺搖頭:“不行,怎麽樣都行,就是不能火化。”
九叔無奈搖頭歎氣:“好吧,那就暫時先放到我們義莊,明日我會再給任老太爺找個墓穴進行安葬的。”
“多謝九叔。”任老爺拱手。
等到衆人都回去後,九叔吩咐徐月光三人:“待會你們在墓穴點個梅花香陣,燒成什麽樣回來告訴我,另外每個墳頭都上點香啊。”
“是,師父。”
三人拱手。
所有人都離開,就剩下徐月光三人留在了墳地内給每個墳頭上香。
徐月光看着這山清水秀,萬裏晴空,一眼望去,山脈連綿,在這裏風水确實好,這都不用道士看,他都能看出來。
這裏都是任家鎮的人的墳地,燒香也是道家習慣。
三個人分别去各個墳頭上香,徐月光燒完回去,就看見文采呆在任老太爺墳地前來回走動,面色難看。
“師兄?”徐月光叫了一聲。
對方臉都擠在一起了,顯然是出什麽事了。
“師弟!你回來了,太好了,快過來,這裏出怪事了!”
文采看見徐月光回來那擠在一起的老成臉略顯焦急,抓起地上的香就朝着徐月光走去。
徐月光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香出問題了。
事實也如此,文采來到徐月光身邊:“師弟你看!這香!”
徐月光看向香,兩短一長,兩截快燒完了,但有一根偏偏隻燒了一點,端的是詭異的很。
“兩短一長!去找秋生,我們回去找師父。”徐月光眯眼,劇情沒變,那任老太爺怕是也要出棺材了。
“好。”
文采慌忙朝着秋生的方向跑去,徐月光緊随其後。
不等他們去找,秋生主動回來了,并且還和文采一樣慌忙無措,猛的在半路撞在了一起。
徐月光看着兩人撞的七暈八素忍不住搖頭,“師兄沒事吧?”
“我剛才聽見墳墓有聲音!”秋生臉色驚恐。
“别管那聲音了,你看這香!”文才将香給秋生。
秋生看後臉色更是難看:“走,快去告訴師父。”
……
義莊。
九叔手中拿着兩短一長的三根香眉頭鎖死,
“人最怕就是三長兩短,香最忌兩短一長,偏偏它就燒成了這樣。”九叔皺眉。
“家中出此香,必定有人喪。”
文才好奇,“是不是任老爺家裏呀?”
九叔瞪了眼文才:“難不成是這?!”
徐月光玩味看着文才和秋生道:“那任婷婷和任老爺都會有生命危險吧?”
文才:“那不是肯定的,反正事不關己不關心,額~”
文才和秋生似乎想到了什麽,對視一眼同時驚呼:“婷婷!”
其他人死了沒什麽,但是任婷婷可是他們的女神。
任婷婷今天才和他們打招呼,死了不就沒機會了麽。
“師父,想想辦法!”
兩人連忙來到九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