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是從那裏傳出來的。
徐月光遲疑一秒,随後朝那個房間走去。
忽視其他的房間,對方在這個時候發出聲音明顯是在叫自己過去,他倒是想看看對方想幹嘛。
踏踏踏~
腳步聲在樓道内異常的清晰明顯,前方黑暗深淵,身後無盡地獄,每走一步,身後的黑暗濃霧仿佛都會更加濃郁。
并且空氣中的那寒氣也越發濃烈。
哼哼哼~
悠揚婉轉的歌聲在房間内響起。
踏~
徐月光停在歌聲響起的門口,下意識的往兩邊瞄了一眼。
總覺得有什麽東西在盯着自己,但是,感知色開啓,什麽也看不見。
要麽對方能夠屏蔽自己的感知色霸氣,要麽就是自己出現了錯覺。
錯覺是不可能的,隻能是前者。
不過徐月光不在意這些,他看着前面的黑鐵大門。
沒錯,是黑鐵大門,下面的大門都是綠色的鐵門,有的還是生鏽的大門。
這一層的門也大多數是和下面一樣的門,不過挂的有銅錢劍之類的東西。
而他面前的這扇門,是比較特殊的純黑色緊閉着的,看起來非常沉重,門上什麽都沒有挂。
沒有靈符,沒有銅錢劍,沒有桃木劍。
這一層樓的純黑色大門也就隻有幾扇。
徐月光不知道黑鐵門代表着什麽,但他還是推開了大門。
是鬼是魔,打開就知道了。
吱呀~
大門沒有鎖,但是卻異常沉重。
蹬登噔蹬~
每開一點,都會發出奇怪的聲音,有節奏的聲音充斥了整個樓道。
徐月光爲了推開這扇門甚至用上了全力。
吱呀!
門終于被推開了一道一人寬的縫隙。
意外的,屋内居然有光,強烈的白熾燈光芒從縫隙中透出來讓徐月光有些驚訝,這裏居然還有鬼願意開燈。
松手從門縫中擠出去。
就看見,正對大門口的位置,有一張椅子靠牆,一個帶着胡茬的中老年老頭蹲在凳子上,抱着一隻黑色鴨子,靜靜的盯着徐月光。
徐月光看着房間内的男人一愣,“是個男人?女人呢?剛才不是女人的聲音嗎?”
他是聽見少女音才過來的,怎麽開門就成了男人了?
“你是在說這個嗎?”
帶着胡茬的老頭撫摸着懷中的鴨子,口中竟是發出了女人的聲音。
徐月光愣愣的看着老頭,明明是個老頭,說話卻是女人聲音,還是好聽的少女音,聽起來非常古怪。
嘭!
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徐月光回頭,就看見大門又合上了。
徐月光立刻回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不要緊張,這不是我幹的,它本來就會自己關。”
老頭小眼睛,濃眉毛,粗毛孔,上嘴唇一縷黑胡子,鼻梁塌陷,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一種喜劇感。
他看見徐月光盯着自己,明白徐月光什麽意思,主動解釋道。
“自己會關,關的是你吧?”徐月光若有所思。
“是我。”男人毫不掩飾的用男人的聲音回答。
“用女人的聲音誘我來這裏做什麽?”徐月光皺眉看向對方。
“哦,這個呀,不是誘惑你,而是讓你不要開其他的門,
我這人比較和善,但其他的門後那些家夥脾氣可不怎麽好,你把他們放出來我怕吵的我晚上睡不着覺。”
“放出來?”徐月光察覺到隐晦的字眼。
“對,放出來,正如你所想,那些家夥都被關在裏面的,想出去出不了。”老頭點頭印證了徐月光的猜想。
“不過你怎麽會來這裏?你們不在下面的樓層好好待着,來這裏是幹嘛?”他又問道。
“來這裏幹嘛?看你的樣子,對我們很熟悉,還有其他人來過?”徐月光問道。
“有的有的,以前還有人來過,不過來五樓的都死了,隻有一個活着離開了。”老頭如實說道。
隻有一個活着離開了,
看來這個遊戲世界是無限循環的那種,以前有玩家來過這裏,但是來第五層的都死了。
唯一一個活着的離開的讓徐月光有些好奇他是誰。
“活着離開的那個叫什麽?”
“不知道,是個女的。”老頭搖了搖頭。
嘎嘎~
懷中的鴨子叫了兩聲。
“那你知道我要幹嘛嗎?”徐月光試探着問了對方一句。
“也不知道,每次來的人目的都不一樣,記得上次來的人好像是要讓這裏的精神病好轉起來。
不過都精神病那麽容易治好那不就早好了,他們最後也就隻讓第一層的人好起來了。”老頭回憶道。
每次來的玩家目的不一樣,還真是清奇的很。
話說這個世界中的npc知道玩家和他們的目的就不會出事嗎?
死亡遊戲一點都不嚴謹呀……
看見對方完全沒有動手的意思,徐月光放下防備,大大咧咧的走到對方旁邊桌子對面的椅子坐下,和對方保持平行。
老頭也不說話,就這麽撫摸自己黑色鴨子盯着虛空,也不知道在想什麽,理都不理徐月光。
“你好像什麽都說,你就不怕我圖謀不軌嗎?”徐月光也打量着房間。
雖然門是和下面不一樣的,但是這個房間布置卻是一樣的,沒什麽特殊的地方。
“不怕,這個房間沒人是我的對手。”老頭盯着虛空喃喃道,似乎虛空有什麽好玩的東西值得他一直看似的。
徐月光點頭,對方很誠實的給自己來了個下馬威。
他看見老頭一直盯着什麽都沒有虛空有些疑惑:“你爲什麽一直盯着虛空,虛空什麽都沒有吧。”
“沒有。”
“那爲什麽,”
不等徐月光重複第二遍,老人不耐的轉頭看向徐月光:
“你是不是傻,我是精神病,你問我爲什麽盯着虛空,我要是知道爲什麽我能進這裏嗎?你怎麽不問我怎麽得的精神病?”
回答了,好像又沒回答。
“怎麽得的?”
徐月光試探問道,同時在腦海中回憶對方的資料。
資料他都記下來了,每個人的資料如膠片一樣在腦海中劃過。
老人翻了個白眼:“我怎麽知道我怎麽得的,我覺得我沒病,但那些人一直都覺得我有病,後來我就慢慢也覺得我有病了。”
本來是沒病的,說的人多了,也就有病了,意思就是這麽個意思。
同時徐月光也找到了老人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