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背對着衆人,喉嚨發出詭異的怪叫,像是喉嚨發炎的母雞,叫聲沙啞,用盡全力也隻能發出一點聲音,讓人聽着非常難受。
衆人陷入被動,整個空間仿佛都變成了泥沼,讓他們動起來非常艱難。
偏偏,前面還有一隻背對着他們的女鬼……
費材就這麽在原地瘋狂掙紮,妄圖掙脫這如沼澤般的空間束縛,
其餘衆人同樣如此,
但還不等他們掙紮開這詭異的禁锢,
前面的白衣女人忽然動了……
費材看見女鬼動了瞪大眼睛,掙紮的更瘋狂,心中已經在問候對方的祖宗十八代了。
對面,女人緩緩轉動身體,露出那半邊腐爛枯流着膿水的爛臉,
脖子部位都是蒼白潔淨,但偏偏,臉上腐爛如深埋地下幾年的屍體散發着惡臭不說,還有各種蟲子和渾濁液體滴答流淌到地面。
曹達和金喜看見這一幕眼珠子差點瞪出來,肌肉鼓起,臉色漲的通紅,想要掙脫這該死的困境。
但饒是他們如何努力,就是不能動彈半分,并且身體在空調之下越來越冷,越來越僵硬!
“動啊!動起來啊!”
十個呼吸後,女鬼已經完全轉過了身體,就這麽正臉對着他們,一隻眼睛眼皮腐爛,能看見突出的眼珠子,鼻梁可見白骨,衆人看的冷汗直流,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遇到鬼不可怕,遇到鬼不能動才可怕。
唰~
就在衆人緊繃神經,死死的注視着那女鬼的時候。
忽然間,
眨眼功夫,那女鬼消失在了原地。
費材瞳孔驟然放大,不見了!去哪了!
忽的,他感覺自己身側一涼,一股冰冷冷的涼意襲來。
“呃!”
他身後,傳來金喜那驚恐又強行忍住不叫的聲音,同時他眼角,出現了一個什麽東西,一股惡臭的死肉味撲鼻而來。
“……”。
費材手上,腳上,瘋狂用力,臉漲的通紅,“動啊,動起來啊!”
再不動就完了!
他眼角轉動,瞄向身側的東西。
那腐爛的臉龐,充滿惡臭的蛆蟲在扭動,臉上的腐肉帶着紅黑相間的液體,不知道死了多年了,雙目無神,直視着他,一顆死魚眼還在眼眶外面瞪着他!
女人在出現在他身邊後,緩緩擡起了慘白的手臂,
手臂之上倒是沒什麽傷口,就是在擡起來的時候,散發着淡淡額寒意,冰冷刺骨,即使還沒有接觸到他的臉龐,費材依然能夠感覺到那散發出來的寒冷氣息。
卧槽了啊!
費材心髒跳的跟個發動機似的,砰砰砰個不停,想要一拳揮過去但卻又做不到。
但是再不還手,他就要涼了!
眼看那慘白的手掌抓向他的喉嚨,費材心髒都要跳出胸口似的。
後面的幾人看見這一幕更是猙獰的五官都要擠在一起了。
咻!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費材要涼了的時候,一道金色光芒飛向正對門口的空調。
嘭!
金光正中空調位置,“啊!”
房間内,突兀響起男人的慘叫聲!
在那被擊中的空調,詭異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趴在牆上的男人,張大嘴巴,雙手捂住脖子,而脖子上,正流出泂泂鮮血。
在空調消失的同一時間,費材等人感覺自己的身體倏然一松,能動了!
空間中的禁锢完全消失。
而那女人的手,已經來到了費材的脖子下面,眼看就要抓住時,
費材動了,剛才用盡全力對女鬼打過去的拳頭掙脫禁锢猛然爆發,一拳轟向女鬼的側臉。
“給勞資死!”
費材怒吼揮拳,心中将所有的後怕驚恐都發洩在了這一拳之上,
背後的衣衫早就被冷汗打濕,甚至臉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凝結成一條水線流到下巴低落至地面,吓死個人!
差點就以爲自己要死在這裏了。
嘭!
女人應聲飛出,砸向屋内的牆體。
轟隆隆~
牆體成蛛網狀凹陷了進去,碎石飛濺,灰塵席卷整個房間。
“呼!呼!”
費材幾人大口喘着氣,不是因爲累,而是慶幸,慶幸自己還活着,
“踏馬的,到底怎麽回事?爲什麽我們剛才動不了了?”曹達第一個開口的。
他剛才情況沒比費材好到哪去,後背濕透了,褲子都被汗水浸濕粘在褲子上的。
費材死了下一個說不定就是他,他能不怕麽!
“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是那個鬼幹的,那些冷風似乎凍結了空間還是怎麽的,讓我們不能動彈。”
這時任自在淡定的用手心推了推眼鏡,望向牆上那身體開始消散的男鬼。
“空調是鬼變的!”
費材也看見了牆上的那個脖子被射穿的鬼物,很顯然是任自在的傑作。
他下意識喘着氣瞥了任自在一眼,溫和的面孔沒有任何變化,穿着綠色的休閑衣看起來就是個和藹的大叔,不像他們一樣吓的臉色蒼白,面色依然平靜淡定,
看起來很和藹,但他一點都不敢小瞧對方,
任自在是真的很強,他們動都不能動,對方卻能夠找到鬼病對鬼發動攻擊。
“怪不得正對大門口有個空調,這鬼東西太邪門了。”金喜罵道。
“不止是這個鬼,這層樓的鬼都很邪門!每一個鬼似乎都有特定的能力。”
曹達臉色難看,這才打開第二扇門,徐月光就消失不見了,他們也差點死在這裏,如果不是任自在實力強大,他們今天全都得被這兩個鬼玩死!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危機。
踏~
就在他們說話間,任自在動了,朝着灰塵中的女鬼走了過去。
“大佬别殺!要問她的願望還有徐月光的情況!”
看見任自在似乎又想動手,費材連忙說道,殺了這些鬼也無濟于事,明晚還會複活,還是任務最重要。
任自在腳步一頓,點了點頭,随後繼續走向那鬼。
男鬼此時身體已經開始消散了,剛才那一擊正中要害。
隻剩下了女鬼還軟靠在牆上,低垂着腦袋,不知死活。
“别裝了,鬼死後會消失,你最多也就是受了點傷。”
任自在淡定朝對方走去,仰着下巴神色淡漠,口中還輕諷了一聲。
女鬼依然沒有動靜。
直到任自在停在對方身前時,女鬼猛然擡頭,露出那下巴和上颚錯開的醜陋嘴臉。
“啊!”
張嘴,那黑色暗沉的牙齒和滿嘴的蛆蟲出現在任自在眼前,
黑色長發瘋漲,頭發如觸手纏向任自在的四肢,雙手猛的掐向任自在的脖子。
嘭!
但這次沒有另一隻鬼幫他她,她連靠近任自在的機會都沒有。
還沒抓到任自在,一個大腳丫就印在了她的臉上。
“就算是鬼,應該也會感覺吧?看你現在的樣子肯定是不能好好交流了,那就,拈花指。”
“啊!!!”
房間中,女人的慘叫聲不斷。
聲嘶力竭,絕望痛苦慘痛的叫聲在房間中一直響了十分鍾才緩緩停下,滲人的聲音讓旁邊幾個大男人都有些發毛。
“肖哥,不,不會死了吧?”曹達看見被扭曲成一個球的女鬼想要靠近看看情況。
但卻被轉過身的任自在瞪了一眼,那一眼冷漠殘忍,還有一抹暴虐,就像随時會對曹達動手似的。
曹達眼神一凝,腳步一頓,雙眸死死的盯着任自在,提防着對方。
對方那眼神如捕食中的猛獸,這是想要他的命!
他經曆過不少生死,他确定這種眼神是真的想要他的命!
其餘幾人也是注意到了任自在的氣質變化,還以爲出了什麽狀況,紛紛警惕盯着任自在,
“呼~”
任自在閉上眼睛,口吐濁氣,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緩緩開口道:
“諸位,忘了做個自我介紹了。
我叫任自在,死亡遊戲名就是我的本名,性别:男,愛好:殺人。”
任自在緩緩睜開雙眼,剛才那殘忍的眼神緩緩平複,看着那警惕的衆人和曹達道:
“别誤會了,我并不好戰,隻是有點殘忍,喜歡殺人,生我者不可,餘者,無不可。”
“這是病,而且我已無藥可救,請諸位一定記住,我是個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