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意徐月光那變幻不定的目光,莫小蘭手腕又一翻,一張黃紙出現在莫小蘭手中。
“這是?”
徐月光看過去一愣,“我給你的黃符?”
可不就是前面徐月光給對方的對付女屍的黃符麽!
當時還不知道莫小蘭是内鬼,所以給她這道黃符防身。
“哥哥應該知道這黃符的價值吧?”
“知道,應該挺珍貴的,而且應該就是這女屍的克星吧?”徐月光若有所思。
“不錯,這道黃符非常珍貴,對小花傷害很大。
哥哥将它給我自己就危險了,哥哥後悔嗎?”
後悔?
徐月光就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麽寫,他還有能夠想啥來啥子彈的無限左輪了。
哪需要這垃圾黃符。
這黃符對别人來說是寶貝,對他來說就是垃圾。
“不後悔。”徐月光搖頭。
果然!
看見徐月光毫不猶豫的搖頭,
莫小蘭臉上的笑容更甜了,看徐月光的目光就像是看親人一樣,“哥哥爲什麽對我這麽好?這麽珍貴的東西都願意給我?”
“呵,我要是知道你是叛徒就不一定會給你了。”徐月光冷笑。
“那是自然,立場不同,我能理解哥哥。
但是哥哥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我了,
哥哥知道麽,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關心我的男人。”
莫小蘭望向徐月光那俏皮的眼神忽然溫柔了起來。
看徐月光的目光就像是慈母看孝兒。
“你那是什麽眼神?”徐月光皺眉,對方想幹嘛?
還想做他媽?
原來是喜歡那種遊戲,太變态了,
過分了啊!
莫小蘭沒有回答,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哥哥應該知道,進入死亡遊戲的人大部分都是将死之人,
那你知道我是爲什麽而死的嗎?”
“将死之人?”
對方不說他都忘了這茬,好像李廣确實說過,進入這裏的有倒黴蛋被遊戲拉了進來。
但是大部分都是将死之人。
他自己應該算是被車撞死的,那莫小蘭呢?
“怎麽死的?”
不得不承認,莫小蘭成功勾起他的一丢丢興趣。
莫小蘭剛才還明亮的如星辰一樣閃爍的大眼睛一下就黯淡了下來。
甜甜的笑容也消失了,有些傷感,還帶着些狠厲。
“自殺的!”
莫小蘭聲音冷如千年寒冰。
随後回頭,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月光哥哥想聽聽我的故事麽?”
“好呀,不如我們找個小房間好好聊聊?”
徐月光微微一笑,似有所指。
“好呀~”
莫小蘭也笑了。
兩人來到一個房間,女屍沒有跟進來。
房間中,隻有兩個人。
徐月光找了個椅子坐下。
莫小蘭跟着徐月光坐下。
“你這麽坐在我身上,很容易死的。”徐月光看見對方絲毫不介意男女之别正對着坐在他腿上。
更加堅定了對方就是饞自己身子的想法。
莫小蘭和徐月光臉對着臉,就這麽看着徐月光的眼睛,再次重複了一句,
“我的命以後就是哥哥的,哥哥想要随時可以拿去。”
說完,她湊過腦袋,上前用嘴唇輕輕在徐月光唇上碰了一下。
徐月光:“……”。
随後,莫小蘭将腦袋靠在了徐月光肩上。
“你想幹嘛?”徐月光驚呼。
“那哥哥又想幹嘛?”莫小蘭低頭看着徐月光的鹹豬手。
“我在想你想幹嘛。”
“我不想。”
“……”。
最終兩個人就這麽親昵的坐着交流了起來。
莫小蘭将腦袋靠在了徐月光肩頭。
“那你在想什麽?”徐月光若有所思的看向對方。
莫小蘭靠在徐月光肩頭:“我想給哥哥說說我的故事。”
靜靜的躺在徐月光肩頭,貼着徐月光耳朵,莫小蘭說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從……”
莫小蘭,本名宮本熏衣,簡稱爲熏衣子。
宮本是姓,熏衣是名。
在小時候熏衣子父母因車禍去世,去世之後,就被送進了孤兒院。
直到幾年後,終于被繼父繼母領養。
本以爲接下來是進入了天堂,卻沒想到是地獄的入口。
繼母脾氣非常暴躁。
領養熏衣子也不是出于什麽好心,而是看熏衣子能幹事,所以想讓熏衣子免費給自己做苦力。
平常對熏衣子非打即罵,一點小事做不好就要教訓她。
本來這已經是人間煉獄了。
哪成想,繼母不是人,繼父更不是人,
即使熏衣子還小,但模樣卻随了母親,非常漂亮,繼父起了歹心。
竟是……
當晚,她終于逃了出來
“知道麽,哥哥。
那時,我就像是生活在地獄一樣,每天說話都要小心翼翼。”
“稍微有一點活沒幹好,也是非打即罵。”
熏衣子眼角不争氣的流下淚珠。
誰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到底經曆了什麽恐怖的際遇。
“是不是很難想象,在這個現代人人輕松吃的上飯的時代,還有我這種有時候連飯都吃不上,吃不起,吃不到的人!”
宮本熏衣捏緊了手腕,徐月光臉色也沉重了起來。
她繼續訴說着之後的經曆。
逃出來後成了流浪在城市中,靠乞讨爲生。
她故意将自己弄的很髒,就是怕誰貪圖她美色。
那時的她,覺得這個世界就像是噩夢一樣,隻希望這噩夢快點醒來。
貿然一身的一個女孩,每天吃飯都吃不飽。
她甚至有想死的想法。
本想一死了之,但老天忽然又帶給她了希望。
她在跳河時遇到了一個農夫救了她。
農夫沒有女兒,沒有妻子。
救了她之後将其當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這讓她感激涕零,将對方也當做自己生父一樣對待。
每天幫着父親做農活,像極了恩愛的一家人,幸福美滿好不快樂。
本來這一切都很美滿,家庭和睦,
雖然家中隻有她和她父親,但是兩人總歸生活還過得去。
辛勤勞作一點算不上什麽。
“那時候我活的很開心,雖然累一點,但是至少過的是正常人的生活了。
他不會打我,也不會罵我,将我當親生女兒一樣對待。”
“雖然窮,但我覺得我能接受,但是……”
在她十六歲的時候,意外又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