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修士也陸續投入到了戰場。
畢竟築基修士可是占了浮空大陸全部修士的五分之二的,合起來也是一股不輸于金丹元嬰的力量。
這股力量不可能一直放着不用,不過是前期情況不明,資源準備不夠充分,隻能先召集最強的一批修士進行守衛作戰罷了。
而且随着時間的推移,金丹和元嬰修士也損耗了一些,人員不能不補充。
界壁守衛,逐漸步入正軌。
時間一晃就是數年。
樹林中。
景陽手捧着小元嬰修煉,小元嬰小嘴巴微張吸入一口氣,随後又吐出濁氣,一呼一吸間,靈氣已完成了向元力的轉化。
似乎十寸就是元嬰期元嬰的極限了,景陽的元嬰跟他一樣,沒有再長個,但靈體變得更凝實了,也更細緻,最明顯的變化就是頭發了。
原先剛結嬰時,那小元嬰的頭發隻是齊耳短發,如今已經長發及腰間,跟景陽外形毫無二緻。
修元嬰,如何判斷完滿,看元嬰的三個細節就知道了,首先是五官,其次是手腳的指甲蓋,最後就是頭發了,這三部分都清晰細化出來,那才算是圓滿。
而這些年,他除了修煉,景陽也沒耽誤撸生機能量,浮空大陸的林子幾乎都被他走過了。
不過,他也沒有大撸特撸,一直都是取之有度。
因爲他知道天地陰陽輪轉遵循平衡,植物的生機也是天地萬物平衡的重要一環。
如果他過度奪取,即使短時間内也許看着沒什麽問題,但時間久了,後遺症肯定會凸顯出來。
最明顯的一個變化恐怕便是天地靈氣變得稀薄,高級靈植逐漸稀少,遺禍的是千年萬年啊。
重則恐怕也會像浮空大陸外的那片蠻荒之地一樣,淪爲廢土。
循環往複才是天道至理。
不過即使每棵樹撸一兩點,浮空大陸那億萬棵樹加起來也是一股不菲的生機能量了。
景陽如今虛府中生機樹的果實已經高達十幾萬顆了。
嗯?
修煉中的景陽察覺儲物镯有異,他将元嬰收入體内,緩緩睜開眼睛,。
而後将傳訊符取出接通。
商無憂凝重的聲音霎時響起。
“小陽,荒獸又開始用自爆的方式侵蝕引路了。”
景陽心裏一凜,“商爺爺,我這就過去。”
界壁處。
所有人束手無策的看着,那些三級荒獸一個接一個的自爆,臉色難看至極。
天險是阻攔荒獸的屏障,同樣也阻擋着他們。
“商爺爺,衛前輩。”
“小陽你來了。”
“小景陽,我們打算開一條小道下去斬殺荒獸,把防線放到天險之外,你的生機領域能張開至多大?”衛清甯速聲問。
景陽思忖了一下,“正常情況下,五十丈左右。”
回完話,他不認同的道:“衛前輩,在下面作戰對我們太不利了,不如開道引它們上來,那樣我們力竭還可以退回界壁,恢複了再戰。”
景陽話落,衆人皆是贊同的附和。
交戰了這麽久,界壁外空間都難免染上荒氣,若不是景陽時不時的用陰陽玄蓮印煉化淨化荒氣,恐怕這裏早已跟下方一樣,荒氣彌漫了。
荒氣充斥的空間,簡直就是荒獸的領域。
而那頭智慧荒獸,他們想萬獸群中取它荒丹,更是不可能。
衛清甯思忖了一下點點頭,“那就引它們上來吧。”
他不知老前輩們說的時機什麽時候到來,不管怎樣都得盡量多拖延時間。
“老商,跟我一起開道。”
“其餘人随時警戒荒獸上來。”
“是,盟主。”
衛清甯說完,利用道令與商無憂合力開道。
不多時,一道一丈左右寬的通道開辟而出,就像是架在天險之上的雲橋,聯通着界壁空間與下方荒地。
一次大概也僅能容一頭荒獸通過。
可下一刻,荒獸們的行爲卻令景陽他們目眦欲裂。
因爲荒獸們在沿着通道兩旁上來自爆。
“我去,它們這是要拓寬通道嗎?”
“一定是那頭智慧荒獸在指揮操控。”
“對,不把它殺了,這場戰我們難打了。”
看到這一幕,衆人一瞬的愣怔過後,震驚議論聲此起彼伏。
這樣一來,他們開通道反而是方便它們了。
景陽他們不禁心裏一沉。
衛清甯歎聲速說:“引誘荒獸上來一一殲之,恐怕是不行了。”
不過情況也沒太壞。
“諸位,輪番接續作戰,把荒獸阻殺在入口。”
“小景陽,你盡量驅散天險中的荒氣。”
“老商你先帶人去阻攔一會兒。”
商無憂點了一下頭,便帶一批元嬰修士下去阻殺荒獸。
景陽也在其中。
自爆的都是一些三四級荒獸,通道内的荒獸,很快就被商無憂他們以雷霆之勢消滅。
防線壓在了入口處。
商無憂他們擊殺荒獸,景陽則在後面化出陰陽玄蓮印,煉化通道和天險内的荒氣,以及時不時張開生機領域,給衆人補充生機。
三四級的荒獸無作爲,很快五級的荒獸也出動了。
合靈的金丹、元嬰修士也随之下來,接替商無憂他們。
如此輪番交替作戰,因着六級的荒獸也不出動,景陽他們憑着人數優勢,荒獸一時也無法攻上來,戰局暫時還算穩定。
可也不斷有荒獸順着結界裂縫跳進來。
“衛前輩,這通道還能否關閉?”景陽上來恢複,不由問。
随着日久,他煉化荒氣的速度到底比不過荒獸侵染,以及通道打開順流過來的荒氣,
衛清甯頓了一下,“關閉當然可以,但那頭智慧荒獸不除,荒獸的自爆行爲恐怕還是會繼續,我們還是得迎戰的。”
“我知道,但如今通道打開,我淨化荒氣的速度跟不上,界壁空間的荒氣濃度快跟下面的荒地荒氣濃度一樣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
“我的意思是,能否每隔一段時間關一下,淨化了些荒氣再打開接着戰。”
衛清甯思忖了一下,也覺得這樣更好,他點點頭,“那就這樣吧。”
看着景陽一刻也不得松懈。
衛清甯欲言又止了下,他擡手摸了摸景陽的頭,歎道:“就是要辛苦你了。”
景陽搖搖頭,“大家都一樣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