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位穿着黑衣服的青年男子現出身形來,此人面容俊毅,有着一雙深邃的眼睛,神情卻是漠然的,仿佛無物能入其心,手中持着一柄通體漆黑的長劍,劍身萦繞着絲絲縷縷兇煞之氣,森然,危險。
白越目光冷厲的看着那人,神色頗爲凝重的道:“能讓你親自出手的,想必是你們教主的吩咐吧,他這次究竟想做什麽?”
他也是沒想到這次來的人會是同歸教的羅刹殿之人,而且還是殿主羅刹親自來了,要知道羅刹可是同歸教九大殿主之首,也唯有他們教主能夠使喚得動他,怪不得能算到他們途徑此地。
羅刹不答,目光看向飛舟。
景陽一直在艙門前觀察情況,聽到白越的喊話後,也是看到了突然出現的黑衣青年男子。
又來了一個元嬰,情況對他們很不利啊,景陽蹙着眉的看着羅刹心想。
沒想到這時,那叫羅刹的人會突然朝他看過來。
兩人目光對上,景陽愣了一下後,左右看了看,确定那人确實是在看他,見他還在看,景陽朝他做了個鬼臉。
“小金蓮,大壞蛋在看着我耶,你說他是不是盯上我了?”景陽腦海中問。
【啊?好像确實在看你,那陽崽你還不趕緊躲躲,那人可是元嬰修士,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你剛才居然還敢朝他做鬼臉?】
景陽:“怕什麽,如果峰主和師兄們都不敵,那我也逃不掉啊!”
“小金蓮,你有辦法幫我們嗎?”
小金蓮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沮喪又認真。
【抱歉啊,陽崽,我能量有限,不過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你希望的話,我會出手的。】
看來小金蓮要是出手的話,可能要付出的代價也不輕,景陽心裏微歎了一口氣。
景陽從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感覺自己是如此的弱小無力,弱的隻能站在别人身後被人保護,什麽都做不了。
看着師兄們在拼盡全力的應敵,倘若……他無法想象他們在他面前倒下的樣子。
景陽變強的念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強烈、這麽急迫過。
忽而,景陽眼睛一亮。
瞧他怎麽又把它給忘了。
“你們都不許出來,我去給師兄們送東西,小白你看着他們。”
景陽回頭叮囑了陶啓他們一聲,便迅速朝韓君宇跑過去。
“哎,小陽師弟,你去幹什麽啊?那裏危險……”
“那我們也能去嗎?”有弟子遲疑的問。
小白雖然很想跟過去,但還是聽話的留下來看着衆人,不讓他們出去。
聽到那位弟子如此說。
它橫在門口,兇兇嗷嗚了一聲:“不能出去,不聽話回去挨鞭子,嗷。”而後又轉過頭去,眼裏有些擔憂的看着景陽。
“小陽,你怎麽過來了?快回去。”韓君宇看到景陽搖晃着跑過來,焦急嚴肅道。
景陽也沒有太靠近飛舟邊緣,雖然飛舟很結實,不過那些黑袍人法術攻擊有些也落到了飛舟内,邊緣不安全,所以他并沒有靠近添亂。
白越的飛舟材料以及防護禁制都是元嬰級别的,特别是作戰模式的飛舟,飛舟上下的禁制最爲緊固,而圍攻飛舟的這群黑袍人隻是築基金丹的修爲,想要打破禁制不知道要花費多少時間才行。
因而飛舟中間相對來說是最安全的,特别是舟艙内。
何況白越時不時抽空掃一劍,在飛舟底下和上面的人絕對是一個靶子,所以這兩個位置基本沒有黑袍人。
景陽:“哥哥,我來給你們送東西。”
說着,景陽把他的金色蒲團取了出來放到地上,然後往蒲團上堆着靈石。
同時快速解釋道:“這個蒲團能把靈石轉化爲精純的靈氣儲存,能快速恢複修士靈力,就片刻時間就好了,超級快的,哥哥你們輪流來恢複,才好打壞人啊。”
韓君宇聽他說完,又看到蒲團上堆的滿滿的靈石迅速縮小,并未懷疑他的話,他隻是訝異了一下後,便迅速調整陣型,讓在他身旁作戰的一名築基弟子脫身出來去恢複。
那名築基弟子也是聽到了景陽的話,他将信将疑的在蒲團上盤膝坐下,閉上眼睛,而後果真感覺到了一股精純靈氣向他體内湧來。
片刻後。
那築基弟子陡然睜開雙眼,便欣喜激動的立馬跟韓君宇說:“韓師兄,我恢複好了。”
韓君宇沒有回頭:“換趙師弟。”
“是。”
那築基弟子應了聲,又和景陽道了一聲謝後,精力滿滿的回到崗位上換下另一名弟子。
因着目前蒲團内存儲的靈氣對築基和金丹修士來說,并不算多,景陽一直蹲在蒲團旁邊,蒲團不用時他就堆放靈石,存儲靈氣。
很快便輪到了韓君宇。
韓君宇恢複完,給了景陽一個儲物袋,摸了摸景陽的腦袋笑道:“情況,哥哥已經跟其他幾個師兄說過了,不過飛舟側邊稍窄,不好恢複,你把蒲團帶回舟艙内,他們會輪流接替着過來恢複的。”
景陽嗯了一聲點點頭。
韓君宇說完便又回到他的位置上繼續戰鬥,景陽則把蒲團帶回了舟艙内。
這邊的小插曲,有幾個黑袍人雖然看到了,但并未發覺其中的名堂,隻以爲是尋常的恢複而已。
景陽回了舟艙後,柳文淵過來恢複,戰況危急,雖然兩人都認識,但并未顧得上說話,恢複完也給景陽一個儲物袋便走了。
陶啓、夏天笑、鄭俊時和姜元都是在論道秘境中體驗過蒲團的恢複效果,現在見景陽想到用這種方法幫忙,心裏都是稍安了些,此消彼長之下,相信他們一定會脫困的。
其他人也是如此想,雖然很好奇這金色蒲團,但并未多問。
而白越在問出那句話後,看到羅刹目光看向他身後的飛舟,他微蹙眉,很快便猜到了他們的目标。
不過沒容得他多想,那兩個元嬰黑袍人又朝他發動了攻擊。
而羅刹在一旁旁觀的舉動,倒是讓得他費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