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景陽便感覺到掌心觸碰到的光罩沒了抵觸,他将手微微往前一推,頓時直接穿過光罩。
景陽臉上不由的露出一抹欣喜的笑容,而後動作極快的将小蓮蓬拿了出來。
在他拿出金色蓮蓬的瞬間,台面上其他的十幾個光罩内物件好似有所感應,微不可察的顫動了一下,不過這一幕景陽沒察覺到。
他欣喜的拿出小蓮蓬之後,眼睛就一直盯着小蓮蓬,然而沒等他細看,他識海中的小金蓮已經迫不及待的将之吸入識海中。
景陽隻看到小蓮蓬化作一道金光飛入他眉心。
小金蓮的危險性還沒完全解除,景陽也不太放心它在他的識海内融合,當即又分出一部分心神沉入識海監督它。
識海内。
隻見那金色小蓮蓬一進來就擊碎了景陽化出的晶籠,而後懸浮在散發着金光微微旋轉着的小金蓮上方。
随着金光越來越盛,當同樣散發着金光的小蓮蓬極慢的旋落,那朵小金蓮表面原本的灰黑斑點也是慢慢消退。
而後小金蓮的花苞徐徐展開,露出了裏面包裹着的一團有些詭異的灰黑煙霧。
那團灰黑煙霧在金蓮花苞展開後,便好似感應到了什麽?開始掙紮湧動,好似想掙脫小金蓮的禁锢,而那灰黑煙霧想掙脫而來的方向,正是景陽神識所在的方向。
見此情景,景陽不禁有些毛骨悚然,聳肩縮背的往後退了十幾步,渾身戒備着。
“小金蓮,你可别讓那黑霧漏出來了啊!”
景陽忍不住對小金蓮叮囑了一句。
小金蓮快速上下動了一下,好似在示意他放心,那灰黑煙霧是絕對逃不出它的蓮心的。
确實也如此,那團灰黑煙霧一直被小金蓮禁锢在蓮心裏面,并且随着金色蓮蓬與金蓮越近,金光越來越盛,黑色煙霧也是逐漸被消磨。
見狀,景陽稍微放心了一些,看樣子這巫咒小金蓮确實是可以解決的。
融合還需要一些時間,景陽便一心二用,一邊關注着識海内小金蓮的融合,一邊在外面繼續嘗試探手取寶,看看哪些東西是跟他有緣的。
看了一會兒,景陽便對着那把小木劍伸出了手。
滋!
“哇哇哇!”
當景陽的手觸碰到光罩,便被電得渾身一激靈的猛然回縮又不斷的甩了甩手,口中也是應激的哇哇大叫。
“失算了,光罩沒有反彈,不代表沒有其他的作用。”景陽有些淚目噘嘴道。
看來這小木劍應該就是與他無緣了。
景陽再次轉戰,目标旁邊的那個龍紋木牌。
滋!
景陽咬牙忍住。
而後他目光微移,探手。
滋!
景陽的臉都皺在了一起。
不過也沒打算放棄嘗試,爲了不錯失寶貝良機,被電幾下也是值得的。
景陽繞着圓台飛移着,不斷探手,一連探了十多個光罩,發現居然都沒有一個是跟他有緣的。
“難道跟我有緣的就隻有那個小蓮蓬嗎?”景陽心裏不由的想,也是呢喃出聲。
不過景陽還是沒放棄嘗試,他目光微移看向旁邊光罩内的小龜殼,再次伸出了手。
然而當他的手離那光罩隻有一指節的距離時,變故發生了。
滋滋!
隻見那光罩上靈光電流不斷閃現流動,光罩都亮了幾分,見狀,景陽連忙飛身後退落到圓台邊緣,目光戒備的看着那光罩。
而後便見光罩内擺放着的小龜殼,陡然散發出一陣光輝。
須臾,小圓台邊,一道有些透明的老者身影顯現而出。
那人影衣着發須皆白,面貌慈和,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态,然而他全身透明缥缈得不似活人,明顯是一抹殘魂。
景陽不禁想起殘魂奪舍的故事,頓時如臨大敵戒備的看着那殘魂老者,聽說殘魂在奪舍别人時都是用和善的面貌哄騙人,讓人放下戒心,好趁虛而入。
“小娃娃莫怕,老夫不會傷害你的。”
那老者顯化身形後便是微愣了一下,目光有些詫異,顯然是沒想到見到的會是一個小娃娃,見景陽這副戒備神情,便捋須慈和的笑道。
“老前輩,你要發誓不會奪舍我,我才會跟你說話。”景陽略一思索,便試探道。
正在這時,又有一個光罩靈光電流快速流動。
“哈哈哈,千機子,你現在的這副殘魂模樣,已經不吃香了。”
尾音落下,一道灰衣老者的殘魂也是顯現而出,面目含笑,然後看了景陽一眼後便目光轉向那白衣老者。
真是未見其魂先聞其聲。
而那白衣老者早在察覺到光罩的動靜時,便已轉頭望向那邊。
“青木,你醒的也很快啊!”白衣老者捋須笑吟吟道,又目光轉向其他光罩,“其他人……”
“唉!大概還需要一些時間吧。”灰衣老者微歎道。
白衣老者也微歎了一口氣。
景陽看着這兩位殘魂老者叙舊,看起來關系很好樣子,他的目光也不由的看向其他的光罩,心想不會每個物件都藏着一道殘魂吧?
兩位老者也沒有多聊,隻說了幾句話,那兩位老者便是面露慈和笑意的看向景陽。
白衣老者笑道:“小娃娃,我等殘魂能留存至今皆是發過宏誓的,留在這裏不過是因有未完的心願,一旦奪舍他人,殘魂便會立即散去。”
“所以你不必擔心我們會奪舍你,現身出來隻是想見見我們等的有緣人是何模樣而已。”
灰衣老者也微微颔首笑道:“他說沒錯,不過,小娃娃,你這麽小就知道警惕,老夫很看好你啊!”眼裏滿是贊許之色。
聽他們如此說,景陽稍微松了一口氣,如果是一個人的話那倒是挺可疑,但兩道殘魂,他隻有一個人也不夠他們奪舍啊。
想要奪舍他,景陽估計他們得先打一架才行,而且他現在在這裏也不知道怎麽出去,那兩個殘魂老者一看生前就不凡,即便是殘魂也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
要是他們對他有壞心思應該不會和他說這麽多。
再加上傳承之地的存在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是先輩留給後人的福澤,能呆在這裏的殘魂,生前應該也是德高望重的大能,應該不會做奪舍這麽沒品的事。
這麽想着,景陽心裏安定了許多。
思忖不過一瞬,景陽便朝他們拱了拱手,然後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道:
“兩位前輩,你們好呀,不知你們有什麽未完的心願,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幫你們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