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的狀态不太好,身體有些酸痛不說,還有些頭暈暈的。
前者是因爲妮莉。
教廷的增益魔法,不是完全沒有副作用的。
增益的時候效果是真的好,但是增益之後,它會造成被施術者的身體酸痛。
畢竟屬于你的肌肉爆發出了本來不屬于你的力量,這是必要的代償。
不過原本來說,有妮莉在,這樣的情況是完全可以避免的。
隻要使用對應的術法,就能治愈好身上的酸痛,要是可以的話,再按摩一下,那是頂頂好的了。
但是昨天晚上,妮莉直接跑路了,跑的非常快,甚至不給西澤說一句話的機會。
如果想的話,他其實可以自己喝點藥水什麽的來緩解一下。
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
懶得弄了。
就這樣吧。
由于比賽的進程已經向前推進了相當一部分,妮莉此時已經坐在了裁判席上面。
她是特邀嘉賓來着。
這裏大庭廣衆這麽多人,他也不好直接做點什麽。
芙妮絲帶着魯格出門了,似乎她們有自己的安排。
貝瑞卡要比賽,今天是難得一個人的時間。
傑斐遜·愛倫得到西澤的點頭之後離開了。
“我明白了,我會去替您争取的。”
她留下這麽一句話之後就離開了,西澤也不明白她到底懂了些什麽。
又看了一會兒比賽,西澤也覺得有些無聊了。
下面這些人的對決在他的眼中和過家家沒有區别,幹脆直接走了。
反正以貝瑞卡的實力,輸也是很困難的吧。
至于她父親的情報,等晚一些再和她說吧。
根據傑斐遜·愛倫的說法,威廉·德克斯現在并沒有什麽生命危險,隻是昏迷不醒而已。
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吧。
那一場爆炸。
格雷·德克斯急匆匆地離開了,也就是這個原因吧。
但是據貝瑞卡所說,在德克斯家族中,有人和黑死教團合作了。
西澤感覺這兩者之間也有什麽聯系。
到底要不要和貝瑞卡說呢?
想了想,西澤決定不說。
畢竟這個情報是傑斐遜·愛倫給的,人家希望自己不要說,那就不說吧。
反正隻要人沒死就行。
隻要還有一口氣在,給他擡到妮莉的面前,無論怎麽樣都沒有關系吧。
至于西澤今天的頭暈,更是奇怪。
他總感覺自己的耳邊似乎有一些人在說話。
一些小小的、雜亂的聲音。
大多都是在許願,希望能抱個大胖孫子、希望能一夜暴富、希望相親的對象也能夠喜歡上自己、希望自己明天的賭運能夠好起來......
都什麽和什麽啊,怎麽還有賭狗。
許最後一個願望的那個家夥,趕緊去跳樓重開吧,沾染上這種東西,除了害自己,還會害自己身邊的人也跟着變得不幸。
如果西澤靜下心來,能感受到是一根絲線将這些東西給傳遞了過來。
那是一根連接着西澤和遠處的那個雕像的絲線。
他似乎能通過那個雕像的眼睛,俯瞰整個王都。
有人在心底對着這個雕像許願、說話,他都能夠有所感應,雖然有些模糊,像是對面的人在水底裏說話,但是還是能夠聽得清。
與此同時,還能感受到有一股奇特的力量在那座雕像那裏積累。
就是那個吧。
傳說之中的,所謂的信仰之力。
那個雕像就像是一個容器一樣,收集着人們的願望,也收集着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信仰之力。
越是強大的個體,就能提供強大的信仰之力。
隻是這些力量的雜質都相當多,根本沒有什麽利用的必要。
西澤也不會去利用這些東西。
還記得那個嗎?
信仰之力是有毒的。
如果過度的使用信仰之力,就會被抹去自我,最後變成民衆心裏的那個模樣,到那個時候,就和死了也沒有什麽差别吧。
不過讓西澤意外的是,在這些雜亂的信仰之力裏面,還夾雜着一個純度相當高的信徒。
是誰啊?
西澤有些好奇地順着那根信仰之力去探尋那個源頭。
順着一路看去,最後西澤的視線落在了光明教廷的教堂之中。
是一個小女孩兒,身上穿着幹淨的布衣。
西澤認得這個孩子。
不正是之前和妮莉她們去貧民窟的時候碰到的孩子嗎?
她對自己的信仰程度這麽高的嗎。
就是這樣的程度,少說也是個忠實信徒了吧。
搞不懂。
整個王都裏面就這麽一個忠實信徒了,其他的人全部都是泛信徒,簡單的來說,就是那種,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的那種。
呸,隻想着不勞而獲的家夥。
特别是那個賭狗。
如果可以的話,西澤甚至想要對這樣的家夥釋放神罰。
他這樣想道。
下一秒,讓西澤感到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在那座雕塑裏面的信仰之力瞬間減少了,似乎通過某個渠道流向了王都的某個地方。
在那裏,正是那個賭狗。
他是一副中年男人的模樣,手上有拿着賣掉家裏留下來的戒指得到的賭資。
他突然間感覺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寒意、惡意包裹住了他的身體,讓他打了個寒顫。
是什麽情況。
他左顧右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别說是他,就連西澤也有些不明白。
不過屬于傳奇階強者之間的感應,讓他認識到了一點。
有什麽相當不好的事情在他的身上發生了。
至于具體是什麽,西澤也說不上來。
算了,不管了。
在這裏待着好無聊,去找點事情做吧。
抱着這樣的想法,西澤站起身來,離開了這裏。
去逛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