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上一任助教似乎出了點小問題,于是西澤選擇直接将她交給了傑西卡院長處理。
在這裏,院長才是老大,自己操那麽多心幹什麽。
于是自己的助教最後還是變成了那位叫做帕特裏克的綠色頭發帥小夥。
這個世界中頭發的顔色大多是因爲特殊屬性的魔力侵染結果,像是擅長操控火元素的人頭發就會變紅,擅長操控水元素的則會變藍。擅長操控生命的魔力則會變成金色。
西澤還蠻想知道爲什麽他的頭發會是墨綠色的,不是那種生機勃勃的綠色,而是那種很暗沉的綠色。
作業的内容是繪制一個小型的魔動機械構件,是西澤完成魔力通訊的研究課題需要用到的部件。
一年生和二年生都有這個作業,區别隻在于兩者之間的難度不同,後者的作業是小組作業,難度要更高一些。
實際上,完成這些構件的難度并不高,隻是會略顯得枯燥一些,由于數量相當多,西澤不打算自己做,而是委托給學生們。
材料可以找學校報銷,這個世界這種素材的價格還是相當貴的,對學生們來說,有個免費練手的機會是一件好事情,但是西澤的内心還是隐隐有一種罪惡感。
就像是在藍星上的黑心學校,學生入學直接後直接打包送到工廠裏打工一樣,不上班不給畢業。
雖然這兩件事不是一個概念,但西澤的良心還是隐隐作痛。
唔,良心減少了,中午給自己安排點好吃的補一補吧。
“那麽,作業的事情就拜托給你了。”下課後,西澤把帕特裏克叫來這麽囑咐道。“兩個禮拜之内收齊就行,記得标注好名字。”
“好。”少年點點頭,神色看起來有點僵硬。
和之前他主動來應聘助教的時候不一樣,他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自然。
西澤沒有多想,因爲旁邊還有一隻大号精靈在等着他。
是月。
這位身材好到誇張的精靈抱着食盒在教室外面一直等着西澤下課,像是一塊望夫石一樣在門外等待着。
她的五官精緻中帶着妩媚,嘴唇極富肉感,給人一種色欲的感覺。
她這樣站在門外很難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西澤在上課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自從她來了之後,學生們看向門口的次數極其頻繁,嚴重耽誤了他的講課進度。
她穿着一身素色的長裙,頭上戴着一頂紫色的遮陽帽,簡簡單單,就有一股貴氣傳來。
見到西澤交代完,她走了過來,很是自然地将食盒用另一隻手提着,另一隻手很是自然地抓住了西澤的衣角。
不會顯得太過親密,也不會顯得疏遠,把握在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
“辛苦了,走吧,我們去吃飯。”她神态自若地說道。
“走吧走吧。”西澤不想在這裏引人注目。
似乎是因爲她與學校的獸園那邊有合作關系的樣子,她似乎能很簡單地出入學校,不需要提前申請,在之前兩周的時候經常能見到她帶着食盒進來。
“午飯。”她獻寶似的笑着将食盒提到臉旁邊,語氣相當期待:“去哪吃?”
“樹下?湖邊?”她眨眨眼睛:“還是沒人的角落?”
“回我的宿舍吃。”西澤無奈地回答道。
“這麽心急嗎?”她的嘴巴變成o型:“雖然我不是很介意,但是是不是有點太着急了?”
“你在想什麽?”西澤點點她的額頭,兩人已經算是認識不久了,小小的玩笑還是可以開的。
“沒想什麽啊?”她吐了吐舌頭。
主要是西澤早上的時候得知門衛室那邊代收了寄給自己的的兩份信件,由于早上的時候起來的有點晚,已經沒時間看了,隻能等到中午。
月就這樣跟在西澤的身後回到了宿舍。
教職工宿舍的門衛矮人大叔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年輕人啊,美色隻會消磨你的意志,腐蝕你的靈魂。
門一打開,小貓就在門口等着了,見到除了西澤以外,月也在這裏,它顯得相當高興。
它在月的魔寵店裏面生活了相當長一段時間,月對它來說非常熟悉。
它一連在地闆上做了好幾個後空翻,試圖吸引她的注意。
“呐。”進門之後,月站在客廳,對地上的小貓視而不見。但她的目标相當明确。
一眼就鎖定了最有可能是卧室的那扇門。
“那裏。”她用手指着那個方向:“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去吧。”西澤無所謂地點點頭,反正也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地方。
“我先去書房看一下這兩封信。”西澤揚了揚手裏的東西:“你可以先自己參觀一下我的卧室。”
“那我去了哦?”得到西澤的應許,她将手中的食盒放下,輕輕地打開了那扇門。
唔,男人的味道。
西澤則是來到一旁,坐在書桌之前打開了那兩封信件。
一封信是來自聖山。
是妮莉給自己的信件,大緻說了她成功當選教宗候選人的安排。
在信件中,她說自己大概會在兩個月之後布道來到奧恩王都,她似乎對自己有沒有結婚這件事情感到相當在意。
“你不會偷偷成家了吧?”
這是她的原話。
“我可以坐一下你的床嗎?”聲音從隔壁的卧室裏面傳來。
“随便。”西澤回應道。
晚點給她回信吧。
另外一封信是來自遙遠的森林。
是芙丹寫來的。
信件中有說道,她回到家之後有和自己的妹妹搞好關系,家庭似乎比以前更加和諧了。
但是她那個妹妹似乎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她信中有寫到接下來的計劃。
她好像打算先去妮莉那邊一趟,再向自己這邊趕來。
西澤見到這封信的時候她已經出發了。
但是妮莉不是要到自己這邊來嗎?希望不要走空了才好,但是現在再寫信過去提醒已經來不及了吧。
爲什麽伊蕾娜還沒有來信?西澤明明有寄信過去的,不過最近草原那邊的情況似乎有點複雜的樣子,收不到信件也情有可原吧。
不過西澤倒是不擔心她的安全問題。
那可是能手撕巨龍的白狼。
晚上再回信好了。
西澤将信件放到抽屜裏,走到卧室的門口。
“久等了......”話還沒說完,就堵在了嗓子裏。
“你在做什麽?”
西澤的床邊上,月坐在那裏,手裏拿着一條小小的、四角的貼身衣物。
是昨天自己省事随手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