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橫七豎八的屍體布滿了這片凄慘的區域,有的屍體被燒得面目全非,有的肢體殘缺不全。
血迹在地面上幹涸成暗紅色的斑塊,與被燒焦的黑色廢墟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仿佛是一幅被惡魔塗鴉後的恐怖畫卷。
白飛羽身着一襲白衣,在這一片慘景之中顯得格外醒目。
他雙眼緊盯着這些屍體的凄慘模樣,微微蹲下身子,那潔白的衣擺輕輕地落在滿是灰塵與血迹的地面上。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着,輕輕撥開屍體上燒焦的衣物,查看那猙獰的傷口。
每一處傷口都像是在無聲地訴說着鳳族所遭受的災難,白飛羽無奈地歎了口氣,那歎息聲中滿是沉痛與惋惜。
随後,他緩緩直起身來,目光望向遠處的方向,眼神裏充滿了無奈,喃喃自語道:“鳳族到底怎麽招惹到你了。”
他的目光深邃而複雜,像是在透過這片廢墟看向那個隐藏在黑暗中的兇手。
接着,白飛羽的雙手在所有屍體上的傷口處小心翼翼地檢查着,他的眉頭緊鎖,兩道劍眉幾乎要擰成一團,目光銳利如鷹,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
他時而俯下身去,貼近屍體仔細觀察;時而閉上眼睛,用靈力去感知傷口周圍殘留的氣息。
檢查完畢後,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神情,發現除了兇手動作迅速以外,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迹,這讓他心中既松了一口氣,又有些頭疼。
他擡起手,用力地揉了揉眉心,那修長的手指在眉心處按壓着,仿佛想要把那股煩惱給驅散。
他輕聲說道:“這下不好辦了。”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那聲音由遠及近,仿佛帶着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下一瞬間,龍族、麒麟一族、瑤光仙境、青城書院的掌權者們出現在了白飛羽身後。
龍族的掌權者龍淵,他身披華貴的龍鱗戰甲,每一片鱗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都閃爍着寒光。
他的臉龐如刀削般堅毅,一雙眼睛銳利而威嚴,一臉嚴肅地開口問道:“武林聖主,可有發現………”
在鳳族休息區的另一邊,葉安正處于焦急之中。
他站在一片稍微空曠的地方,腳下是被大火烤得幹裂的土地。
他的心中焦急如焚,迫不及待地想要利用陣法繼續探查墨傾城的下落。
他在原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帶着急切與不安,那急促的腳步聲仿佛是他内心焦慮的回響。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火光的映照下閃爍着微弱的光芒。
然而,他卻懊惱地發現周圍全是武林聖地的弟子。
這些弟子們身着統一的服飾,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滅火的法器,正在清理着現場。
他們三五成群地站着,目光時不時地看向四周。
“你是何人?你這是……是幸存者嗎?”其中一名武林聖地的弟子上前詢問道。
這名弟子身材高大,面龐方正,眼神中帶着些許疑惑,上下打量着葉安。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掃帚,那掃帚上還沾着一些灰塵。
葉安看着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心中暗叫不好,他知道自己沒法使用陣法了。
他趕忙擺擺手,一臉悲戚地說道:“我不是,我是去裏面救人的,結果……哎,都死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耷拉着腦袋,做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目光中滿是哀傷與沮喪。
他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兩側,那被燒焦的衣角在夜風中輕輕飄動。
那名武林聖地的弟子仔細地看着葉安,見他渾身焦黑,臉上也布滿灰塵,髒兮兮的一片,看起來确實像是剛從火場裏出來的。
那弟子也沒有多想,便安排了兩個人護送葉安回去。
那兩名弟子迅速地走到葉安的身邊,一左一右地攙扶着他。
葉安連忙擺手拒絕,他的雙手不停地揮舞着,嘴裏連連說道:“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
可是架不住武林聖地的弟子太過熱情,那兩名弟子态度堅決,他們的雙手緊緊地抓住葉安的胳膊,仿佛生怕他會掙脫似的。
葉安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好跟着他們往回走。
在回去的路上,他還不時地回頭看向鳳族休息區,眼神中滿是擔憂。
葉安被那兩名武林聖地的弟子半推半就地帶回了客棧。
一進客棧房間,他便迫不及待地掙脫了他們的攙扶,快步走到窗邊,目光急切地望向鳳族休息區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禱着墨傾城能夠平安無事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說道:“公子,你好生休息吧,鳳族遭遇此等慘事,實在令人痛心。你也莫要太過悲傷,保重自己要緊。”
葉安心不在焉地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等弟子們走後,葉安在房間裏來回踱步,猶如困獸一般。
他時而坐下,時而又站起身來,雙手不停地搓着。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每一秒鍾對于葉安來說都像是漫長的煎熬。
夜已深了,客棧外的街道上變得寂靜無聲,隻有偶爾傳來的打更聲。
葉安的眼睛布滿了血絲,他卻絲毫沒有睡意。
突然,他似乎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在靠近。
他猛地沖到門口,一把拉開門,卻隻看到空蕩蕩的走廊。
葉安失望地歎了口氣,靠在門框上。
他開始回憶起和墨傾城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那些美好的時光此刻如同電影畫面般在他腦海中一一閃過。
他的心中滿是懊悔,如果他能早點發現墨傾城不在,也或許就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危險之中。
“我的傻老婆啊,你究竟在哪裏?千萬不要是你做的啊!你的靈力還沒有恢複呢!”
葉安一邊喃喃自語,一邊死死地盯着窗外鳳族休息區的方向,那目光中滿是焦急與擔憂。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