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葉安口中呼出的溫熱氣息,恰似那輕柔的春風,綿綿不斷地拂過墨傾城的脖頸。
這股帶着熾熱溫度的氣流,使得墨傾城瞬間感覺脖頸處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火,她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聲音顫抖着問道:“葉安,你在幹嘛?”
葉安仿佛被這聲音猛地從夢中驚醒,然而當他的目光觸及墨傾城那如羊脂玉般潔白無瑕、近在咫尺的脖頸,還有那絲絲縷縷清幽迷人的香氣不斷鑽進鼻尖,這個血氣方剛的小夥子,瞬間心蕩神搖,理智全然被抛到了九霄雲外。
随着墨傾城的詢問,葉安卻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忘了回應,隻是癡癡地緊盯着那近在眼前的雪白脖頸,呼吸愈發急促,好似他的周圍都被這熾熱的氣息所籠罩,形成了一個滾燙的氣場。
墨傾城敏銳地察覺到葉安的異樣,雖說她從未涉足過情愛之事,但此情此景讓她瞬間猜到了一種可能。
她那嬌柔的身軀瞬間僵住,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推開葉安。
就在墨傾城伸手欲撥開葉安腦袋的瞬間,她忽然感覺到脖頸間傳來一陣濕熱。
這突如其來的觸感,如同電流一般,令墨傾城整個人瞬間如雕塑般僵在了原地。
“葉……葉安……”
墨傾城聲音顫抖,語不成句,然而卻未得到葉安的任何回應。
此時的葉安,已然沉醉在這迷醉的氛圍中,情不自禁地吻在了墨傾城的脖頸上,雙眼緊閉,雙手更是緊緊地抱住墨傾城,仿佛要将她揉進自己的生命裏。
墨傾城被葉安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拉回了神,她深吸一口氣,積蓄起全身的力量,伸手抓着葉安的腦袋,猛地一個背摔,“撲通”一聲巨響,葉安重重地摔倒在那張厚實的木桌上。
“卧槽……”葉安吃痛地叫出聲來,這聲音在寂靜的客棧大堂中顯得格外突兀。
墨傾城此刻站起身來,她的胸脯劇烈起伏,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雙頰绯紅如天邊絢麗的晚霞,然而目光卻冰冷如寒冬的霜雪,狠狠地盯着被自己摔在桌子上、面容因疼痛而扭曲的葉安。
“嘶……”葉安疼得龇牙咧嘴,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墨傾城那冷若冰霜的面容。
“那個……你聽我解釋。
”葉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慌亂和急切,試圖爲自己剛才的沖動行爲辯解。
“啪……”
清脆的巴掌聲驟然響起,葉安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五個鮮紅的指印。
片刻後葉安落寞地坐在客棧寬敞卻冷清的大堂裏,由于他之前當了三把寶劍,财大氣粗地将整個客棧都包了下來,此刻,大堂中唯有他一人形單影隻,顯得格外凄涼。
“親一下而已,反應怎會如此之大。”
葉安捂着自己紅腫發燙的右臉,小聲嘟囔着,目光卻依舊熾熱如火地望着二樓那扇緊閉的雕花房門,眼中滿是癡迷與眷戀,那模樣活像個不知悔改的癡情呆子。
此時,客棧老闆滿臉谄媚地小跑到葉安身邊,那臉上的笑容殷勤至極,腰彎得如同煮熟的大蝦,一副恭順讨好的模樣,生怕得罪了這位出手闊綽的财神爺。
“客官,您看,還需要小的爲您做些什麽?”老闆彎着腰,小心翼翼地問道,聲音中帶着幾分讨好的顫抖。
“不用了,你隻管安心在後院數錢便是,還有,剛剛發生的事,你最好忘得一幹二淨。”葉安看着老闆,故作兇狠地說道。
“剛剛發生了何事?小的不知。若客官再無吩咐,小的這就告退。”說完,老闆便緩緩往後院退去,腳步匆匆,仿佛生怕多留一秒就會惹禍上身。心中卻忍不住暗自嘀咕。
『哼,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有錢還帶着這麽個普通女子,還被打得這般狼狽,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也是餓真的餓了。』
老闆轉身時,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然而一想到葉安大方地給了十枚靈币,臉上的不屑瞬間被貪婪的笑容所取代,興高采烈地去後院數錢了。
葉安見老闆離開,這才又恢複了那副癡癡傻傻的神情,一隻手撐着下巴,癡癡地望着那扇緊閉的房門,仿佛那扇門背後藏着他此生最珍貴的寶貝,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渴望。
此刻,房間内。
『該死的葉安,竟敢如此輕薄于我,我定要将你千刀萬剮……』
墨傾城此刻坐在床上,怒容滿面,那憤怒的神情好似能燃盡一切。
然而,墨傾城臉頰上的紅暈卻始終未曾消退,反倒更添幾分嬌豔,恰似一朵盛開在寒冬中的紅梅。
“呼~”
墨傾城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着自己如波濤般洶湧的情緒,那起伏不定的胸口顯示着她内心的極度不平靜。
但越是想要平靜,脖頸間傳來的那股濕熱與讓人心跳加速的感覺便越發清晰,猶如揮之不去的夢魇。
墨傾城一時間心煩意亂,自己那顆向來波瀾不驚的心,竟被葉安攪得不得安甯,仿佛他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難。
“呼~我還是把他砍了吧。”
墨傾城帶着滿腔怒火自語道,随後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抽出那把寒光閃閃、鋒利無比的紫色太刀。
眼神一狠,她緩緩從床上起身,身姿婀娜卻帶着騰騰的殺氣,朝着門口走去,每一步都帶着決然的殺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手起刀落。
就在墨傾城手持太刀走到門口,正欲開門時,一陣輕柔卻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咚咚咚,我的女帝大人,您睡了嗎?”
葉安那小心翼翼、帶着幾分讨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墨傾城聽到葉安的聲音,不知爲何下意識地将太刀藏到了身後,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随後聽到葉安的話,又立刻恢複了冰冷的模樣,冷聲喝道:“滾”
“額……還在氣頭上呢?别氣壞了身子,我去給您買點吃的,回來讓您消消氣。”
葉安在門口聽到墨傾城冰冷的回答,顯得有些尴尬,話語中滿是讨好與無奈。
墨傾城站在門的另一側,既未開門,也沒有其他動作,更沒有出聲回應,隻是靜靜地凝視着那扇緊閉的房門,藏在身後的太刀,也不自覺地松了幾分力道。
葉安沒有等到墨傾城的回應,以爲她還在氣頭上,繼續說道:“那我去買了啊!您在客棧等我,千萬别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