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整個虛空忽然刮起一陣恐怖的勁風,以至于先天五太,魔神和白花仙全力抵擋,卻依舊被吹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睜開眼睛。
再看狂風呼嘯中的江辰,卻猶如黑暗中的一道光,白發黑袍獵獵招展,卻毫無影響。
“江辰,你的實力能支撐得起你的口氣嗎?”
“你真以爲融合了十大聖神的初始本體,成就了歸真一聖,就真能所向披靡,無所畏懼了嗎?”
“仔細算算,你所施展的那一樣神通,不是出自我九大道論之下,竟還敢如此大言不慚,忘恩負義?”
聞言,江辰忽然雙手一展,其渾身爆發出璀璨耀眼的神聖光輝。
下一秒,體内忽然迸發出九尊顔色各異的道鼎,帶着嗡嗡聲旋轉在四周。
“九大道論道鼎,你,你要幹什麽?”太虛忽然顫抖着聲音問道。
遠處虛空中的先天五太,魔神和白花仙,也頓時一臉震驚。
他們都很清楚,九大道論道鼎,代表的就是大道,是任何神靈都夢寐以求的問道巅峰。
而九大道論道鼎,并非奪取就能擁有,必須要頂級機緣參悟才能獲得。
一旦擁有,誰就擁有了後天世界的一切主宰生殺,封神大權,是至高無上的大道所在。
可現在,江辰竟然冒險祭出如此核心,意欲何爲?
再看江辰,此刻卻是一臉傲然,一字一字的說道:“你所駕馭的道門核心,不外乎九大道論,四十九小道論而已。”
“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要颠覆道門,是道門的第一浩劫嗎?”
“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成全你,從這一刻起,我江辰自毀九大道論,脫離道門,斬斷神籍,從此與道門勢不兩立,不死不休!”
江辰說着,突然雙手一翻,萦繞四周的九尊道論道鼎,開始急速逆時針旋轉。
太虛眼看事情不妙,急忙怒吼:“不……”
下一秒,在現場所有大神震驚的眼神中,這逆時針旋轉的九尊道論道鼎,忽然一尊接着一尊被轟然震碎。
爆炸所産生的沖擊波夾雜着無數道鼎碎片,立刻向虛空四周擴散,彌漫天際。
如此震撼的一幕,頓時讓太虛怒急攻心的怒吼道:“你,你……江辰狂徒,你敢毀我道門核心道寶,你簡直……”
伴随着最後一尊道論道鼎轟然爆炸,其中心的江辰一個太虛鴻蒙筆,轟然踏出,在虛空中依舊傲然而立。
“九大道論已毀,你能奈我何?”
“你……”太虛的怒吼聲伴随着透明氣團急速翻滾,仿佛頃刻間要将江辰碎屍萬段。
“太虛初醒,混元共生,鴻蒙蛻變,先天血影。”江辰忽然帶着雄渾的聲音喝道:“以精化氣,以氣化神,以神還虛,三花聚頂。”
“不聽不視,不動不言,萬劫千回,五氣朝元。”
“無極本體,圓通究竟,萬道凝一,歸真一聖。”
念完這段話,江辰直視着洶湧翻滾的透明氣團:“太虛,你是以虛入聖,我是以實入聖,但既然都是入聖,想必也脫不了這六十四字箴言吧?”
“你什麽意思?”太虛咬牙切齒的問道。
江辰冷聲說道:“既然萬變不離其宗,這六十四字箴言上的每一個字,都不是你創造的,也就不存在所謂的道門獨有。”
“現在,九大道論我已自毀,從此我不在欠你道門什麽,那麽接下來這一戰,便是生死之戰,再無牽絆可言。”
聽了這話,太虛再次怒極反笑:“再無牽絆嗎,那這個牽絆你也不在乎了?”
下一秒,一道光束自透明氣團中暴射而來,卷着人事不省的陰儀,出現在江辰面前。
看到這一幕,雙眼血紅的江辰眉頭一皺。
而先天五太,魔神和白花仙卻是徹底急了。
“太虛,你他媽真是個卑鄙無恥的太上雜毛啊。”魔神破口大罵道:“自己不敢應戰,竟然把我兄弟的老婆推到前面來,你簡直罔爲太上道祖。”
“這就是所謂的道門道祖嗎?”太易也怒聲喝道:“難怪異教罵我們道門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僞君子,都是卑鄙僞善,下流無恥的道賊,看起來還真是沒錯。”
“對。”太初也忽然附和道:“若是在這樣的道門中,供奉這樣的道祖,那是我等的奇恥大辱。”
“呸,臭不要臉。”太始也突然爆了粗口:“竟然如此下作無恥,你配做道門道祖嗎?”
“我們才不管他什麽道門,什麽道祖。”果安兒冷哼道:“我就知道,我主人在哪兒,我果安兒就在哪兒,他要覆道,我果安兒誓死相随。”
“誓死相随,覆道。“神天怒吼道。
下一秒,所有現場的神靈同時怒吼:“誓死相随,覆道。”
就在他們的整齊呐喊聲剛落下,遠處的虛空中,突然傳來一個更加孔武有力的吼聲。
“誓死相随,覆道!”
衆神一驚,紛紛回頭望去,隻見虛空一端,一道血紅色神聖光輝疾馳而來,眨眼間顯化成一尊滿頭紅發,威嚴戰意的中年男生靈。
他渾身萦繞着赤紅色神聖光輝,炫彩奪目,猶如一個巨大無比的太陽。
江辰扭頭一看,突然滿臉震驚:“師父?”
這紅發威武男生靈突然嗤嗤的笑了起來:“好小子,咱們又見面了,隻是沒想到,你小子這次捅的窟窿更大呀。”
說話間,他忽然雙手一翻,一道血紅色劍光脫手而出,咻的一聲斬斷了卷住陰儀的光束,并且操控劍光,嗖的一下将陰儀給卷了過來。
看到這一幕,江辰露出極端的震驚:“師父,您……”
紅發男子哈哈笑道:“既然要覆道,那就不能有任何牽絆,必須全心全意,視死如歸的放手大戰。”
說着,他單手一攤,一尊閃耀着雪白光芒的寶塔突然祭出,直飛向江辰。
接住這尊雪白光芒的寶塔,江辰頓時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這是……”
“主神臨走時留給你的,說對你有大用。”紅發男子微微笑道:“她和你的心智是相通的,所以全力扶持你,甚至願意爲了助你,剝離她的生靈格。”
“隻是立場不同,角度不同,身份不同,地位也不同,所以有很多無奈,她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