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公公,這還有什麽是何人?
“恐怕,你一點都不知道吧。”太虛接着冷哼道:“那我就告訴你,你嫁的這一家子,都有異教血統,都是異教狂徒。”
這話一出,白花仙頓時猶遭晴天霹靂,絕美的臉上露出極端的不可思議。
異教血統?
這怎麽可能?
公公神元君,乃天網主宰,先天太素之婿,享譽萬界的仁義之君,心胸寬闊,海納百川,豪氣幹雲,爲萬界生靈所敬仰。
夫君神天,義薄雲天,敢作敢當,雖偶爾天馬行空,但俠肝義膽,極有正義,乃先天太素一門的天之驕子,後來的江楚帝國大主宰,在萬界生靈中,是僅次于江皇的威嚴所在。
就他們,異教血統,這怎麽可能?
“江辰雖是我道門破穹蒼的一把利劍。”太虛的聲音再次傳了過來:“然而,他勾結異教,早有不軌之心,還創什麽自己的道論,竟将命運宿論狂妄抛棄,九大道論,四十九道論在他眼中也是用而不信,信而不誠。”
“在他的眼中,隻有所謂的和解,妥協,用他的話說,那叫海納百川,包羅萬象,竟要與異教狂賊并立于世,又兼旁門左道,無道之徒,更是喪心病狂,罪該萬死。”
“若是真讓他如此胡鬧下去,那我道門還是道門嗎,我道門的規矩還存在嗎,我道門在後天世界的九大道論,四十九道論統禦根基,還能穩固嗎?”
說到這裏,太虛也仿佛是徹底動怒了。
“似這般心地不純,陽奉陰違的逆道狂徒,比起穹蒼更加可惡,更可恨,也更惡毒,若不鏟除,我道門何以立足,後天世界何來太平?”
聽完太虛的一通怒噴,回過神的白花仙,忽然輕蔑的冷笑起來。
“明白了,所謂的穹蒼浩劫,原來是指兩個人,一個是無極,另一個是我大哥,對嗎?”
太虛哼了一聲:“對,所以你現在既入幽教,我才沒對你動手,你也不再是我道門之人,不得幹預我道門之事。”
白花仙一臉譏諷的問道:“道門根基,不是自然嗎,什麽時候變成九大道論,四十九小道論了?”
“再說,我大哥提出以言行論因果,以因果論劫數,以劫數論福禍,以福禍論生死,又有哪一點錯了?”
“難道,隻有你太虛制造的法則,才是道門永恒不變的存在,一個字,一句話都不能更改?”
“當然不能。”太虛忽然狂怒的吼道:“我乃道之祖,我便是道,誰敢忤逆我,便是忤逆道,這便是我道門最大的規矩。”
“别說是他區區一個穹蒼衍生出來的肉體凡胎,縱然是我親自衍生的道門主神道芙,也不敢如此狂悖大膽。”
聽完這話,白花仙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
“我終于明白,爲什麽聖教和幽教都看不起你們道門了,你太虛何止是僞君子,簡直就是僞善之神。”
“放肆!”太虛怒吼一聲,其翻滾的透明氣團中,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束。
伴随着轟隆一聲,白花仙一個措不及防,立刻被光束洞穿了嬌軀。
噗的一大口鮮血噴出,白花仙猛地擡起頭,依舊露出輕蔑譏諷的笑容。
“堂堂道祖,本該早已修成了不怒不狂,不死不滅,不欲不求的境界,卻沒想到能被我一介小女子輕松激怒。”
“由此可見,道門若無我大哥支撐,跨得更快,死得更慘。”
“再說了,你們爲了給我大哥布這個局,似乎你道門也已經千瘡百孔,殘垣斷壁了。”
“後天世界不複存在,先天十聖盡數隕落,唯一幸存的無道,竟也與我大哥站在一起。”
說着,白花仙猛地擡手喝道:“太虛,作爲太上道祖,你從先前的橫跨先後兩界,統禦芸芸衆生無數,到現在的孤家寡人,衆叛親離,這或許才是你道門真正的核心所在,多行不義必自斃。”
“狂妄!”
又是一聲怒吼,太虛再次射出兩道鴻光,硬生生将白花仙插起來拉上了虛空頂端。
霎時間,白花仙身上鮮血狂滴,披頭散發中卻還帶着哈哈的嘲笑聲,仿佛對于太虛的惱羞成怒,已經變成了她最嘲諷的笑話。
“你有什麽資格笑,你的幽教都是一群我道門不要的孤魂野鬼,你們不過是在撿我們道門的殘羹剩菜。”
太虛再次狂怒的大吼起來,旋踵間,又是四條光束直穿過白花仙的身軀,将其戳得更加血肉模糊。
就在這一瞬間,虛空頂端的那尊炫彩寶塔,突然随着嗡嗡的脆響聲,緩緩順時針旋轉起來。
看到這一幕,太虛不由得咦了一聲。
“我的虛無寶塔,怎麽可能由别人操控,固。”
說話間,他反觀的透明氣團中,再次爆射出兩道光芒,立刻将順時針旋轉的炫彩寶塔給固定下來。
可緊随着,又是一股更大的力量驅動着炫彩寶鼎,再次緩緩順時針旋轉,連帶着固定寶塔的兩條光芒,也立刻被轟然震碎。
“可惡!!”
太虛怒吼一聲,剛要再次出手時,隻見順時針旋轉的寶塔中,突然轟的飛出一道威武霸氣的身影,以雷霆萬鈞之勢,沖他所演化的透明氣團急速殺來。
“大道無邊。”
一聲怒吼,太虛的透明氣旋急速膨脹,無數炫彩奪目的光團暴射而出。
再看那道疾沖而來的人影,竟然以血肉之軀對撞光團,轟轟轟的脆響中,破了一個又一個光團後,再次疾沖太虛的本命光團。
“想跟我過招,你還不夠資格,十聖之固。”
又是太虛的一聲怒吼,其透明氣團内,突然射出十道炫彩奪目的光團,瞬間顯化成十尊神聖光輝閃耀的男女,組成了一字長蛇陣。
面對這突然出現的十尊男女,疾沖中的虛影頓時放慢了速度。
就在這一瞬間,那十尊男女近乎同時出手,十道神聖光輝射出彙聚到一起,轟隆一聲吞噬了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