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有比起我們的原始本體被毀滅,更加可怕的事嗎?”
橙色光輝的絕美女神倒吸了一口冷氣,沉聲說道:“走罪惡之欲或者恐懼之城,那可是異教的地盤,若是被他們發現……”
“恐懼之欲和罪惡之城的确有異教,但不過是些異教的蝼蟻而已。”玄道打斷了她,沉聲說道:“以我們的實力,隻要不驚動異教教主,根本不足爲慮。”
“我最大的顧慮不在這裏。”戰藍色神聖光輝的老者看向玄道:“關鍵是進了後天世界很多危險都不可預知,我最大的擔憂是無極,若是穹蒼浩劫真的爆發了,那麽以他的兇殘我們恐怕……”
“是啊。”那位青色光輝的少女也急忙說道:“江辰都不足爲懼,道芙和歸一他們更是彈指可滅,但如果無極回歸,我們又當如何?”
玄道詭異的一笑,然後背着手緩緩轉過身,看向前方的浩渺虛無。
“當一個人孤立無援,要與全世界爲敵的時候,這時你哪怕是爲他說一句公道話,都将得到他莫大的銘記。”
聽着這似是而非的話,其他三大創世神面面相觑。
“直說了吧。”玄道轉過身,一臉肅然的說道:“若是真的遇上了無極回歸,穹蒼浩劫爆發,我們正好可以聯手無極,重新分配道門。”
這話他說得平常,可聽在三大創世神的耳中,卻猶如石破驚天,震驚無比。
和無極合作,那不等于是與虎謀皮嗎?
要知道,他可是極其仇恨創世神的,他的回歸也是九大創世神的浩劫,這可是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仇恨,又怎麽可能突然聯手合作?
“我知道你們的顧慮。”玄道抿嘴笑着說道:“可是你們想過沒有,道門真正的主神是道芙,至于修改道論,收回他大道的資格,這不是我們能決定的,而是道門的主神啊。”
經過這麽一番提點,其他三大創世神立刻恍然大悟。
“對了,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道芙身上。”那青色光輝的少女瞪大了眼睛:“這樣無極就會把所有的攻擊矛頭和仇恨,都指向道芙,正好不用我們動手了。”
“我們隻是聽命行事,并無決策權。”藍色光輝的老者也撚着胡須點了點頭:“雖然冒險,但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橙色光輝的絕色美女也點了點頭:“比起被道芙把我們的原始本體送給江辰而言,我倒是更願意和無極合作。”
“那好,我們就算是達成共識了。”玄道指向其他三大創世神:“現在我們立刻出發,但千萬不能驚動血影,不能節外生枝。”
三大創世神相互對視了一眼,同時點頭,接着一瞬間同時消失在穹蒼之巅。
與此同時,先天之門内。
一頭紅發的血影創世神剛剛吐過血,帶着蒼白的臉色緩緩掃向四周。
當他清晰捕捉到四道神聖光輝朝恐懼之域方向而去時,不由得臉色一沉,呼哧一聲站了起來。
“四個狗東西,果然如主神所料,真要動了。”
随即,他轉過身,一道雄渾的血紅色光芒打向先天之門。
然而,這看似磅礴無比的血紅色光芒沖破先天之門後,進入九道聖域,便如同一絲遊絲。
坐鎮聖域的魔神剛抓住這一絲遊絲,還沒來得及查看,便迅速消散。
“媽的,什麽玩意兒?”魔神皺起眉頭大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冷幻一個閃身突然出現:“你又在罵罵咧咧的幹什麽,是不是在罵我?”
魔神一驚,急忙搖頭擺手:“沒有沒有,老婆,我剛才接到了從先天之門内傳來的一遊絲,還沒等查看明白就消散了,你說這些創世神的實力,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強吧?”
冷幻白了他一眼,沉聲說道:“我并不關心先天世界,我隻關心我的小小情郎,他現在到底怎麽樣了?”
魔神額了一聲,有些醋味的說道:“老婆,你要知道,你現在是個有夫之婦,你不能一口一個小小情郎……”
“我樂意。”冷幻立即沖着魔神咆哮:“你不服氣把我休了呀,我就喊小小情郎,一輩子都喊。”
面對冷幻的兇殘暴虐,魔神無奈的縮了縮脖子。
緊接着,他擡手一揮,眼前的虛空中出現了一個橢圓形的畫面,畫面中,正是江辰所在的四十九重天位置。
隻是現在的江辰還在虛無道鏡中并沒出來,隻有四大古神守在虛無道鏡的四個角落,盤膝而坐,無數異獸神龍環繞,在虛無道鏡周圍形成了一道牢不可破的防禦大陣。
看到這一幕,冷幻絕美的臉上閃過一抹擔憂:“怎麽還沒出來呀,陰儀都快堅持不住了。”
一聽這話,魔神猛的站起身:“什麽,陰儀快堅持不住了,你是不是又跟她說話了?”
“我沒有啊。”冷幻急忙搖頭:“現在陰儀的光芒越來越弱,我發現她可能随時會消失。”
魔神一臉震驚的瞪圓了眼睛,随即雙手一翻,一道炫彩奪目的光芒,迅速從最高處的宮殿中飛了過來,并且一把被魔神抓在了手中。
沒錯,這正是楚楚所化的靈魂能量珠,隻是和原來相比起來,現在的靈魂能量珠已經不到拇指大小,而且随時可能崩潰。
“怎麽會這樣呢?”魔神緊鎖着眉頭:“我已經給她灌注了無數的先天之氣,按理說,堅持到我兄弟出來應該沒有問題,怎麽感覺比之前流失的還更快了?”
就在他的話音剛落下,手中的楚楚靈魂能量珠随着轟的一聲,突然爆裂開來。
魔神和冷幻同時一驚,卻見爆裂開來的楚楚靈魂能量球,顯化成無數分散的黑色之氣,朝着虛無道鏡所在的方向極速湧去。
“不好。”魔神驚呼了一聲:“趕緊抓住,否則我兄弟真要打光棍了。”
冷幻一聽,立刻率先追了出去。
魔神則是回頭看了一眼先天之門,輕歎道:“不管了,我總不能讓我兄弟喪偶吧。”
說着,他也急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