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隻想靜靜地陪着母親,幫她好調整心态,讓她真正地從父親的陰影裏走出來。
對于江曉樂一再拒絕江濤回江氏集團工作的提議,最高興的莫過于方淇了。
她可不想江曉樂來江氏集團上班,不想江曉樂來江氏集團分一杯羹。
江氏集團是她的,是她未來孩子的。江曉樂有自知之明,不來染指江氏算他識相。
縱使江濤對江曉樂再父子情深,但以後有了别的孩子,再加上他和江曉樂之間并不愉快的父子關系,他必然不會再對江曉樂那麽上心。
他現在之所以對江曉樂這麽容忍,不過是因爲他隻有江曉樂這麽一個兒子,他沒的選。
可一旦他有了别的孩子,有了别的選擇,他心裏的天平必定會有所偏移。
而就沖着他和蔣欣的感情糾葛,江曉樂也必然不會那麽輕易地原諒他。一來二去,江濤對這個兒子也會慢慢地失去了耐心。
男人就是這樣,喜新厭舊。有了新老婆,新兒子,對前任生的也就不會再那麽當回事了。
江濤身在高位久了,尊嚴自然比旁人都更要看重些。他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至親。
蔣欣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江濤和蔣欣之間那麽深厚的感情,不也在一次次的硬剛中一點點被耗盡嗎?
而江曉樂和蔣欣一樣,是如出一轍的固執和高傲。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有些傲骨是傳承在血液裏的。
不過這樣也好,真合她心意。他們相互埋怨,她坐收漁翁之利。
可她的生活也不盡如她意,她能勉強江濤娶她,卻勉強不了江濤對她行夫妻之實。
果不其然,那晚,江濤真的沒有打算碰她,甚至沒有在家留宿。
他以公司臨時出了一點狀況,急需他回去處理爲由,在他們的新婚夜,臨陣脫逃了。
看着那禁閉的房門,方淇恨極了江濤。那個男人果真一點都不在乎她,娶她也不過是權宜之計,想必他已經在想應對自己的辦法了吧。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無義。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薛文的電話。
她盯着床頭的結婚照,卻溫柔地和另一個男人調情:“薛文,你在哪?我們見一面吧!我想你了!”
電話那頭的薛文,有刹那的驚愕,接着是溢于言表的興奮:“淇淇,我在A市,前幾天就來了。你忘了嗎?你說有事在忙,沒空見我。”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些落寞和無奈。“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再說貿然上門,也怕驚着叔叔阿姨,所以一直在酒店等着你,等你聯系我。”
聽了薛文的話,方淇不禁想到,這幾天薛文确實都有打電話來約自己。
但自己正在忙着婚禮,實在沒工夫搭理他,就一直找借口搪塞他,後來索性直接不接他電話了。
隻是想不到,這麽些天了,他居然還留在這裏,就這樣傻傻地等着自己,等自己主動聯系他。
他真的是個可憐的情種,可那又有什麽用呢,百無一用是深情。
即使他對自己用情再深,他終不是自己能托付終身的人。
他若不能給自己想要的生活,于自己而言,就是一顆棄子。
要不是現在的他還有那麽一點用途,自己根本不會記起他來,今天也不會主動找他。
薛文除了愛,什麽都給不了自己。比起江濤,他實在太窮了。
自己要的從來不是小康之家的殷實,她要的是數不盡的财富和滔天的權勢。
愛情,太過于蒼白無力。她要不起,也不屑要。
但現在的她,需要利用薛文對自己的愛,騙他一顆精子,來生一個屬于她和江濤的孩子,以鞏固自己現在的地位。
爲此,她願意犧牲一點時間來和薛文虛與委蛇。
因爲薛文無論是顔值和智商,都皆是上乘。和他的孩子定然也會是極優秀的。所以,薛文是她的首選。
而且,薛文也是驕傲的。日後她若是借種成功了,不想再和他好了。
她可以找個狠絕的借口,把他給徹底打發了,他也斷不會再癡纏。
若是,自己還想要和他好,自己做得穩妥些,兩邊都不被發現就好了。
畢竟她是個正常的女人,而江濤或許并不想給她正常女人該有的生活。
但那終歸都是以後的事了。
而曹勇,她是從沒想過的,也不敢想。曹勇也是個極有野心的。
如果她借他種生子,一旦被他發現。他必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更甚者會挾天子以令諸侯。
思及此,她知道現下必須把薛文給安撫好。
“看你說的,你的事,我什麽時候忘記過。這不是想着畢竟好幾天了嘛,以爲你回去了呢?”方淇撒嬌地說着。
薛文說:“正在收拾着呢,準備明天就回去了,請的假快到期了。公司也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來催我回去了,有個項目需要我更進。再拖下去,估計工作就要懸了。”
“果然,打工的就是打工的,半點不由人。”方淇在心裏鄙夷着。
但面上卻是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薛文明天着急離開,正和她心意,省得還要找借口打發他。
畢竟新婚,她總不歸家,江濤那裏沒法交代。
天助她也,今夜她可以好好利用薛文,希望一擊即中。如若不能,她隻得再找借口去趟B市。
這個月是無論如何都得懷上的,否則就來不及了。
她溫柔地挑逗着:“那我去找你呗,你給我地址。薛文,我真的好想你。”
然後,她又解釋自己這段時間對薛文的冷落。
“最近,領導交給我一個新項目,很棘手,一直都在忙,沒日沒夜的加班,根本不得空,也沒看手機。”
接着,她又着急地傾訴着自己對薛文的重視。“這會,剛理出一點頭緒,有一點點空,就想見見你了。”
“阿文,我們已經好久沒見了。你難道不想我,不想見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