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搖頭說道:“我時間寶貴,我隻想看最後的成果。一點都不關心你們研發的過程。”
說完以後,江雪晨喝了一口酒。
惠子則是說道:“真是一個無趣的男人,一點不知道實驗室裏面,實驗的樂趣。本來還打算邀請你去參加我們第一台試發動機的試驗呢。”
江雪晨顯然不爲所動,惠子隻能說道:“算了,老闆你還等我的好消息吧。”
兩人說話的時候,日川的目光,一直向這邊看。
顯然日川在偷看惠子,江雪晨記得,這個日川特别喜歡惠子這種長相怪異的另類款項。
惠子也看到了日川,白了日川一眼。
小聲的嘀咕道:“他像個神經病一樣,一直在我身邊嗡嗡嗡的,煩人得很。”
江雪晨則是對惠子說道:“你就知足吧,能有男人喜歡你這一款,你家祖上也是冒青煙了。”
惠子瞪着江雪晨,想要反駁,但是也隻是動嘴唇,并沒有發出聲音。
畢竟江雪晨是她的老闆,在心裏面辱罵和用嘴辱罵是兩個性質的事情。
惠子隻能惱怒的搶走江雪晨面前的酒水,然後一飲而盡。
江雪晨則是對惠子說道:“好家夥,你不會以爲我怕你吧,老闆,再來兩杯。今天我要跟惠子分個輸赢。”
兩人邊喝邊聊,有人聊天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
很快天色已深,兩人也已經喝了個九分醉。
惠子更是顯得有些迷糊了,惠子對江雪晨說道:“老闆,我要回去休息了,不,不然明天趕不上上班了。”
惠子說話的時候,晃晃悠悠的,跟江雪晨拼酒,顯然喝多了。她走了沒有幾步,差點撞在桌角上。
江雪晨急忙抓住惠子的手臂,無聊的說道:“還是我送你吧,喝的跟一頭豬一樣。”
“如果不是老闆你跟我拼酒,我每天喝兩杯就回家了,今天喝了十幾杯洋酒,人都是迷糊的。你送我回家,這也是應該的。”
兩人向外走去,剛好日川和武藏也走出來了。
雙方相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有理會誰。
四人在門口,都在等出租車。
卻像廟裏面門口的羅刹一樣,誰也不鳥誰。
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出租車過來,江雪晨才想到,現在出租車公司都停擺了。
在街上跑着的隻有黑出租。
想要遇到一個黑出租,相當的困難。
他們等車的時候,忽然一個女人,踉踉跄跄的跑了過來,江雪晨迷迷糊糊的觀看,發現竟然是弘爺的女兒,弘燕。
這個女人可是把弘爺氣到吐血,這個女人也是一個極品的怪胎。
隻不過跟惠子不同的是,弘燕沒有能力,惠子有能力罷了。
弘燕看了一眼四人,徑直跑到了日川的身邊,小聲的說道:“日川,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讓我跟在你身邊吧?”
日川皺着眉頭,心想這個女人,給自己找了一堆的麻煩,現在又出現在自己面前,難不成還想要訛詐自己不成?
弘燕則是對日川說道:“我什麽都不要了,不要工作,不要錢,我隻想跟在你身邊,有個房間,有一日三餐就好了。”
弘燕本來在城中村跟她的蟲豸夥伴擠在一起。大家一起擦盤子,一起撿垃圾,還有零工可以賺錢。
弘燕爲了生存,放下了自己高材生的架子,也開始跟着他們一起做零工賺錢。
隻是這樣的日子還沒有過兩天,日本的半導體行業就被打垮了。
經濟浪潮像水波紋一樣,影響着各行各業。
餐廳的客人變少了,能給的零工也就變少了。
随着各行各業失業的人變多,這些原本以前沒有人願意做的擦盤子,和撿垃圾的工作,似乎也變成了搶手的工作。
人家餐廳的老闆,肯定會優先使用他們本地人。
這也就讓弘燕他們這些人,徹底的喪失了經濟來源。
餓了兩天以後,弘燕便來到了日川經常來的酒吧,就是爲了跟日川重歸于好。
可是日川能在冰淩重工當經理,自然不是酒囊飯袋。
他能因爲欲望被這個女人坑一次,但是絕對不能被坑第二次。
日川指着她的鼻子,絲毫不顧紳士禮儀說道:“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你給我惹得麻煩還不夠多嗎?”
日川說完以後,弘燕像一灘泥一樣,抱住日川的手臂。
日川随手一揮,然後說道:“我說過了,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弘燕被推出去很遠,她坐在地上,匍匐着身子,祈求說道:“我已經無家可歸,無飯可食了,我以後會100%的聽從你的話的。”
日川皺着眉頭,旁邊的江雪晨,則是覺得好笑。
這個女人本以爲來到日本以後,會是天堂一樣的日子。
沒想到卻遇到了日本失落的浪潮。
江雪晨旁邊的惠子知道江雪晨尋找過弘燕的。她們兩個還一起去弘燕家拜訪過。
惠子對江雪晨問道:“老闆,這個弘燕現在過得并不好,你難道不幫忙嗎?”
江雪晨摸着下巴,小聲的說道:“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命裏也該着。”
江雪晨說話間,兩輛出租車開了過來,日川和江雪晨他們各自上了一輛出租車。
隻剩下弘燕,一個人蹲在地上,嘴裏面喃喃道:“怎麽了,天堂般的世界怎麽了?一定是我對這個社會不夠熱愛,所以才沒有被天堂接受。”
她的腦海裏面,還在用精神美化這個社會。
弘燕按照自己的記憶,想着日川家的方向跑去。
惠子坐在車上,笑着對江雪晨問道:“老闆,我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送我回家。”
“你天天喝得爛醉如泥,除了日川那種人,誰會送你啊。怎麽,我送你回家,你家人不方便嗎?”
惠子則是哽咽了一下,苦笑着說道:“我是中産家庭,父母說我喪志,說我難成大器,在他們的眼裏面,已經沒有我這個女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