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留下了一些錢,然後帶着惠子離開了。
江雪晨出門以後,房間裏面的潤人,看着桌子上面的錢,眼睛全都是綠的。
弘燕立刻說道:“這是留給我的錢,留給我的。”
其他人則是拿起桌子上面的錢,然後嘲笑說道:“弘燕,你欠我們的錢,我們首先要從裏面扣掉。剩下的錢,大家一起去吃雞腿堡怎麽樣?”
弘燕是想要反對的,但是她也很久沒有吃雞腿堡了。
她想要反駁這些人,但是嘴裏面一直流口水。
況且這些錢也是不勞而獲得來的,弘燕咬了咬牙說道:“好,就當是我發了财,請你們吃雞腿堡。”
衆人像風一樣來到了餐廳,他們吃着雞腿堡,嘴裏面卻朝聖一般說道:“好吃,真的太好吃了,也隻有國外才能做出如此的人間美味。”
“确實,這等人間美味,華夏那種落後的地方,怎麽能比呢?”
“今天吃了雞腿堡,晚上閉上眼睛,都能久久的回味。”
“好吃,太好吃了。”
弘燕一邊吃着雞腿堡,嘴裏面還不忘挖苦幾句說道:“哼,這種西方世界的美味,華夏那種落後的地方,50年都做不出來!”
可是弘燕說話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江雪晨和惠子就在不遠處吃飯。
江雪晨一個字不差的把這些人多話聽了個真切。
惠子用幹瘦的手,捂着自己的嘴忍着笑意安慰道:“江老闆,你朋友的這個女兒是個極品啊,這種人我簡稱爲精神患者。我也見過類似的人,就是我的同學,他是一個精神美國人。
大二辍學,非要跑去美利堅那邊刷盤子,回來以後還要跟大家吹牛逼自己是高端人士。”
畢竟哪個地方都要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惠子則是繼續說道:“老闆,趕緊吃飯吧,我還想去你們公司,籌建我的實驗室呢。”
江雪晨問道:“沒想到,你也是個急性子的人。不過我有個疑問,你這喝酒的嗜好,能不能改?”
惠子小臉一紅,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習慣養成了就很難改了。隻能盡量少喝酒,喝酒不蹭酒,不給老闆你丢臉。”
江雪晨也喜歡喝酒,也知道那種喝不到酒的時候,内心裏面的煩躁。
江雪晨對惠子說道:“小酌怡情,我也喜歡喝酒,有機會我們一起喝酒。我甚至可以給你提供酒水,但是你要給我全力研究,如果搞不出來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這個人,喜歡有用的人,喜歡天才,可以給你自主性和特權。
但是首先你要給我證明,你是一個天才。
否則的話,你在我的實驗室裏面混不久的,我會直接把你送你回酒吧裏面,繼續當一個爛酒鬼的。”
江雪晨向來都堅信,天才是需要擁有特權的。
畢竟當年俄羅斯的天才,就是喝着伏特加,在實驗室裏面醉醺醺的革新了基礎數學。
惠子的身體雖然看起來還不是很好。
但是她的眼睛裏面,已經開始燃燒起某種火焰。
她對江雪晨說道:“老闆,你放心,我對自己的實力可是相當自信的,我一定會成功的。”
兩人聊天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隔壁的弘燕等人,又與人起了争執。
一個肥碩的女人,看到了弘燕在吃雞腿堡,她顯得尤爲的憤怒。
肥女人走過來,一把抓住弘燕的手腕,眼睛裏面噴着火吼叫道:“好呀,有錢請人來這裏消費,沒錢給我房租。要不是看你在我面前裝可憐,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延期房租。
沒想到啊,你竟然拿錢請人享受生活沒錢給我?”
這時候弘燕旁邊的潤人們,全都不說話了。
剛剛還稱兄道弟,一起享受美食的好友,這時候全都像是陌生人一樣,遠離了弘燕。
甚至有人腳下的步伐,悄悄的向門口挪移。
弘燕急忙說道:“房東太太,請你寬限我幾天,再過幾天我的稿費就到了。”
房東則是拽着她的手腕,惡狠狠的說道:“要麽今天給錢,要麽收拾你的行李滾蛋,最讨厭你們這些外國人了。”
弘燕這時候忽然大聲的吼叫道:“我是東京人,東京人,東京人~!”
“别扯閑的,還錢!”
弘燕對着她的潤人朋友說道:“我的好姐妹,先把你們的錢借給我,不然的話,我就要流落街頭了。”
“抱歉,我們公司還有事情,我先走了。”
“我要去做鍾點工了,不然就要來不及了,我可不想失去着唯一的工作。”
……
大難臨頭各自飛,誰也不願意幫助弘燕。
惠子則是在一旁說道:“你朋友的女兒遇到了問題,你不準備幫忙嗎?”
“沒必要,幫一次是情分,這種蟲豸是救不回來的。”
江雪晨繼續低頭吃飯,不想多管閑事。
弘燕還在求饒說道:“房東太太,給我三天時間,我一定把房租交給你。”
房東看了一眼弘燕,然後眯着眼睛說道:“咦,就是給你三十天,恐怕你也拿不出來房租。我這裏有份工作,需要服務員,你去當服務員給我還錢。”
弘燕則是立刻反駁說道:“房東太太,我可是撰稿人,是個文人。你讓我去當服務員,這,這不好嗎?”
房東太太立刻拽住了她頭發,然後對她說道:“要麽去工作,要麽就還錢。百無一用是書生,你們這些家夥,就會無病呻吟,飯都吃不起了,還在這裏裝什麽大頭蒜。”
在這恐吓下,弘燕隻能點頭答應。
她雖然覺得當服務員丢人,但是她更不想露宿街頭。
當初他離開華夏的時候,可是告訴自己父親,國外到處都是黃金。
就算是在餐館裏面洗盤子的人,都能住得起别墅,開得起豪車。
可是當她真的來到日本以後,就會發現這個城市,更加的冷漠,競争空前的慘烈。
而她的學識,在這個快速高壓的社會下,根本應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