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晨微微一笑說道:“現在最火爆的電視産品,是太行公司生産的電視機。”
弘燕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對了,聽說這太行電視機,是我們日本售賣過去的産品。”
聽到弘燕說的話,江雪晨心裏面感覺有些膈應。
如果弘燕知道這些電視機是自己在天津弄的套牌電視機在港島銷售,她的臉色一定會很難看吧。
弘燕把江雪晨帶到了客廳裏面,弘燕對江雪晨說道:“我幾年之前就到了東京,現在當你的前輩應該不過分吧,作爲你的前輩,我這裏有發财的門路,我可以免費的介紹給你。”
江雪晨則是打量着房間裏面的陳設,雖然很窮,但是整理的還算妥帖。
江雪晨暗道這個女人眼力不行,自己帶着一個女下屬,還需要她的發财門路嗎。
别人出國恨國賺錢生活。
但凡她去外面搞點零工,最起碼也能交得起水電費吧。
似乎不顧江雪晨的神情,弘燕還在見到老鄉的興奮之中,她對江雪晨說道。
“小兄弟,我來錢的門路很廣的,我跟日本很多的報社都很熟悉。你可以跟我一起撰稿賺錢,隻要你在報紙上窮盡華夏之惡,就可以獲得稿費。”
江雪晨感覺自己的心裏面,像是吃了幾隻蒼蠅一樣。
說不出來的惡心,這種在國外的雜志上抹黑華夏的人,讓他感覺反胃。
江雪晨甚至不想要跟她講話,旁邊的惠子,似乎看穿了江雪晨的意圖。
她對弘燕說道:“你仔細看看我們的穿着,他可是我的老闆,我們老闆不缺錢的。”
弘燕愣了一下,她的侃侃而談,被打斷。
這些年他在東京,靠的就是這種方式換錢。
不能爲别人傳道授業解惑,她感覺很難受。
江雪晨則是對弘燕說道:“抱歉,我隻能說,我跟你是不一樣的,我是來這邊是做生意的。而你來這邊,單純的是爲了精神變态,甚至爲了來海的這邊,連尊嚴都不要了。”
弘燕聽了江雪晨的話,絲毫不生氣,她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榻榻米上,看了江雪晨一眼,然後說道。
“我在自己喜歡的土地上,用我喜歡的方式活着,難道有什麽錯嗎?”
江雪晨竟然被問的語塞了,一向以雄辯自居的江雪晨,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個女人。
畢竟人家現在已經是日本國籍的人了,人家想要以自己喜歡的方式活着,自己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在江雪晨沉默的時候,弘燕家的門被人推開了,幾個女人沖了進來。
她們憤怒的對弘燕咆哮道:“弘燕,你借我們的錢,什麽時候還啊?”
讓江雪晨新奇的是,這些人說的都是華夏語,弘燕則是臉色一猙。
這麽些年她在報紙上黑華夏,早已經用幹了自己的筆墨。
再加上這兩年中日建交,進入短暫的蜜月期,他們這些恨國黨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她已經兩三個月沒有被發表過一篇稿子了。
其他人對弘燕說道:“弘燕,大家一起來東京,大家都是帶着朝聖的心态來的。可是來了,大家也得生活啊。前幾年你靠寫稿子賺了些錢,生活還算過得去。
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你斷了糧草,全靠大家接濟。但是大家生活也很困難,你一直不還錢,我們也坑不住啊。”
弘燕則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全是華夏的不好,如果他們不跟日本建交,我的稿子還會是暢通貨,就不可能會缺錢。”
江雪晨恨不得抽弘燕一巴掌,這Tm的自己過得不好,也能怪華夏的?
旁邊的人也是附和道:“對對對,如果我不是華夏人,而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怎麽可能會被歧視。會找不到好工作,隻能在餐館裏面擦盤子嗎?”
“說得好,我自己都憎恨自己體内流淌的血液。這惡心血液,制衡了我在日本的發展。”
……
聽着衆人嗷嗷亂叫,江雪晨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江雪晨對衆人說道:“抱歉,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弘燕則是眼珠一轉,笑着說道:“先生,你帶着秘書,還說自己是個老闆,你看我能不能去你的公司工作呢?”
江雪晨苦笑着說道:“我覺的你不合适,我們公司要求很高,你看我身後這個妹子了沒有。她可是東大畢業的研究生,她也隻能在我們的公司裏面當一個跟班跑腿的小弟。”
聽着江雪晨的話,衆人的目光落在了江雪晨的身上。
畢竟他們這些人潤到東京這邊以後,本來就是懷着朝聖的心而來。
原本以爲每天擦盤子,就能住上别墅,開上豪車。
沒想到來到日本以後,這邊生活競争更激烈。
在華夏那邊搞一個正式職工,就是鐵飯碗了。
但是在日本這邊,經常的裁員,他們這種從華夏過來人,往往是最先被裁員的。
就連在餐廳裏面刷盤子的鍾點工,他們都競争不過那些送孩子去上幼兒園以後的家庭主婦。
他們現在能做的,隻能做小區裏面清理垃圾這種卑微的底薪工作。
他們問道:“兄弟,你來日本多久了,混成了老闆?”
另一個人則是說道:“這兄弟在華夏的時候,估計是大院子弟吧,隻有大院子弟才能有更多的信息,換取在日本崛起的資本吧?”
“兄弟,你是不是跟我們一樣的潤人啊,歡迎你加入我們的大家庭。以後我們一起反對岸,一起進步……”
“兄弟,你這麽有錢,能不能請我們吃一頓雞腿堡啊,我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了。”
看着這些家夥,這些精神上有些問題的家夥。
江雪晨本來是要拍拍屁股離開的,但是看在弘燕的面子上,江雪晨隻是說道:“抱歉,我跟你們不是一路人。我是華夏人,你們是日本人。
你們生活的好壞,跟我沒有一點關系。到是弘燕的話,我可以給你留一些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