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弘爺。”
兩人并排着向外走,路過門口的時候,看到了江雪晨幾人。
弘爺不由的多看了江雪晨一眼,江雪晨敏銳的回頭,與汪志宏身邊的壯漢對視了一眼。
江雪晨對壯漢問道:“老先生,你看得我後背發毛,我這裏還有一壺好酒,要不要過來一起喝酒?”
江雪晨說的是客套話,弘爺卻不見外,則是一屁股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拿起酒壺,用鼻子嗅了一口,淡淡的說道:“上等的太行酒,太行酒廠最高端的産品了,每年産量有限,比起魁盛号,老白汾,也絲毫不差,好酒。”
他說完以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一飲而盡。
一桌子上的人都不認識這個壯漢,隻有陳楠看清這個壯漢的臉以後,變了變臉色。
江雪晨注意到了陳楠的變化,知道這壯漢的身份不一般。
可是再怎麽不一般的身份,還能比得過自己的關系硬?
江雪晨則是笑着說道:“今天我跟朋友喝酒,自然要喝最好的酒,嘿嘿。”
弘爺則是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在這八重樓,這樣的好酒可不多見,就算是一般的客人都讨不到。還是江老闆的的面子大。
我聽說江老闆現在的生意坐到了海外,更是在日本成爲了大企業?”
聽着弘爺的恭維,江雪晨不爲所動。
旁邊的汪志宏則是說道:“弘爺,天也不早了,我還要送你離開呢。”
弘爺則是說道:“你先走吧,我答應你的事情,一定會幫你做到的……我現在要跟江老闆喝酒,你先離開吧。”
說完以後,弘爺瞪了汪志宏一眼,打發走了他。
江雪晨則是對弘爺說道:“弘爺,您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你我二人素未謀面,你來找我,恐怕是有事情相求吧?”
弘爺看着江雪晨,暗道這個少年灑脫,直來直去,對自己的脾氣。
弘爺對江雪晨問道:“聽說江老闆在日本的生意做的很大,恐怕在日本的勢力也很大吧。手下應該有不少自己的小弟吧?”
畢竟在日本做生意,手下沒有一些幹髒活累活的人,生意也是做不下去的。
江雪晨的手下就有黃毛他們一批人,專門幫江雪晨完成一些特殊工作的。
弘爺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明人不說暗話,我想讓江老闆在日本幫我找一人,報酬的話,我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聽着弘爺的話,江雪晨覺得這個弘爺不像是個好人,江雪晨急忙說道。
“弘爺,我可是正經的買賣人,我做的可是合法生意,你如果想要在國外綁票的話,你找錯人了,你不該找我的。不過今天我們喝了這杯酒,我們兩個就當沒見過,我也沒有聽弘爺說過這些話。”
江雪晨把弘爺當成了江洋大盜,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弘爺卻哈哈大笑了起來,弘爺一邊笑,一邊喝了一杯酒。
弘爺對江雪晨說道:“诶,江老闆,你猜錯了啊。我隻是一個賦閑在家的無害老頭罷了。早年間我跟女兒鬧了一些矛盾,女兒跑去了港島。
這幾年我的年紀越來越大,身體越來越不好,又開始想念她了。
派人去港島尋找她,隻打聽到她已經搬去日本了,唉,所以我想讓江老闆幫我找的人,是我的女兒。”
弘爺說話間,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懷表。
這表一看就是瑞士制造,價值不菲。
單單是這一塊表,就說明了這個老人的身份不菲。
懷表的蓋子裏面,有一個女孩的照片,弘爺說道:“江老闆,這是我女兒的照片。”
江雪晨并沒有接過照片,而是多嘴的問了一句:“弘爺,冒昧的問一句,你跟你女兒,究竟是鬧了什麽矛盾。”
江雪晨可不想無緣無故的卷入某些糾紛之中。
弘爺則是苦笑一聲說道:“我也不怕你丢人,我是教子無方。早年間送我女兒留洋,沒想到留洋回來以後,她整個人都大變樣了。
整天滿嘴都是外國的月亮圓,外國怎麽怎麽樣。整天都想要摳出我的老底,然後定居海外。
這樣的女兒,我心灰意冷。氣急敗壞下甩了她一巴掌,她氣憤的去了港島。
都怪我太沖動了,如果當初跟她好好的勸說,或許結果就不是這樣子了。”
江雪晨心想,好家夥弘爺的女兒,這不就是最早一批的潤人嗎?
這些人走線去到了國外,每天做的都是刷盤子的工作,有很多人最後都活活餓死了。
就算餓死了,仍在誇獎着外國的月亮比較圓。
江雪晨立刻勸說道:“老先生,你能讓一個女娃出去留洋,那就是已經相當的開明了。多數人是出了國以後更愛國,你兒女這就是出了國以後開始賣國。
沒辦法的事情,她已經是精神外國人了。
如果這樣子的話,我可以幫你打聽她在日本的情況。
如果找到你女兒了,我要不要把她帶回來,還是通知您再做打算呢?”
弘爺聽到江雪晨願意幫忙以後,臉上終于有了一些笑容。
他對江雪晨說道:“打聽一下她在哪,不要打擾她的生活,如果她過得好,就當做無事發生。如果她過得不好,唉,那也當做無事發生吧。
隻是我人老了,單純想要知道兒女們,還有沒有活着。”
聽着弘爺的話,江雪晨知道,如果她過的不好的話,這個老人,會想盡辦法的幫忙的吧?
可憐天下父母心。
江雪晨對弘爺說道:“好,我知道了,這個忙我幫了。”
弘爺則是微微一笑說道:“天津的面粉廠,就是我開的,我在天津還有一些薄面,江老闆如果在天津遇到了任何事情,都可以來找我。”
弘爺說完以後,留下了懷表,潇灑離去。
旁邊的陳楠則是小聲的說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看的出來,陳楠還是有些擔憂江雪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