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打的就是一個經濟實惠,滿足街裏街坊的食欲。
青檸瞪了江雪晨一眼,嘟囔道:“百年小店,豆汁焦圈,你的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嗎?”
江雪晨大手一揮,一副威風凜凜的模樣,他對青檸說道:“那些不上檔次的東西,咱們不吃了,今天我帶你去吃鹵煮!”
青檸俏臉上假裝一絲溫怒,然後說道:“誰不知道你江雪晨,自己喜歡吃鹵煮,哼!”
兩人嘴上吵吵鬧鬧,但是還是去街邊吃了鹵煮。
随着兩人在燕京居住的時間越來越長,跟周圍的鄰居,也都成了熟人。
不時的有人過來打招呼。
青檸一邊吃飯,一邊對江雪晨問道:“我大哥青山,最近表現怎麽樣呢?”
青檸有些擔憂自己的大哥,他之前惹出來的事端可不少,她可不想自己家的工廠,被自己大哥給搞出什麽幺蛾子。
江雪晨安慰道:“大哥現在挺好的,自從當了廠裏面車間主任,每天都兢兢業業的工作。”
聽到江雪晨這樣說,青檸算是放下心來,不然的話,她心緒不甯。
青檸又問道:“江婷呢,她在你那邊當廠長,還行吧?”
“江婷現在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整個罐頭廠的事情,全都交給了她去處理,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廠長了。”
江雪晨對于江婷贊譽有加。
青檸矯情的說道:“本來提議建設罐頭廠的人是我,本來這個廠長,應該是我才對。”
江雪晨吐了一口氣,打了一個大飽嗝,他說道::“如果是你的話,恐怕罐頭廠裏面,現在已經自己人打自己人了,裏面的人際關系,你搞不定的。”
江雪晨說的是實話,說完以後,他忽然想到了什麽,然後說道:“诶,我得去一趟的罐頭廠了,把罐頭廠的事情處理完畢,我就要動身去東京了!”
江雪晨說完,又給青檸要了兩個焦圈。
青檸埋怨道:“我又不是豬,吃這麽多飯幹啥?”
“就算你是豬,我也養的起你啊。”
江雪晨說完已經開車離開了,隻留下青檸看着汽車的尾氣,嘴裏面嘟囔道:“晚上回來了,看我怎麽收拾你!”
江雪晨一路狂奔到了五裏鋪,遠遠的就看到了一些車輛,從自己的工廠裏面拉貨。
看的出來,這些人都是來自己的工廠裏面拉罐頭的。
江雪晨走進去,看到了青山正在指揮工人,生産罐頭。
看到江雪晨以後,青山走來,說道:“老闆好。”
江雪晨愣神了一秒鍾,然後說道:“不叫妹夫,叫老闆,你的覺悟有長進啊?”
青山苦笑着說道:“這可是江婷下的死命令,以後在工廠裏面,必須呼喊職務,這樣顯得比較正規。”
江雪晨就知道,青山這小子靠自己絕對沒有那麽高的覺悟。
江雪晨對青山問道:“青山,我們的罐頭廠出貨量怎麽樣?”
青山嘿嘿一笑說道:“老闆,我們的銷量特别的好,從昨天開始,不斷有燕京的商人,過來我們這裏購買罐頭,我們要發财了。”
江雪晨立刻糾正青山的說法道:“親兄弟,明算賬。我更正一點,是我要發财了,不是我們。”
江雪晨和青山閑聊的時候,聽到了不遠處有吵鬧的聲音。
江雪晨循聲望去,似乎江婷正在跟人争執。
江雪晨問道:“啥情況?”
青山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今天江婷的親人過來探親,怎麽還吵起來了呢?”
江雪晨立刻想到了江婷母親,心想這老太太還真的來工廠裏面找江婷了。
清官難斷家務事,江雪晨和青山悄悄的靠在一旁偷聽。
讓江雪晨感覺好玩的是,劉老二竟然也在一旁偷聽。
江婷的母親,怒氣沖沖,火冒三丈的對江婷說道:“江婷,你現在可是這裏的廠長,讓你大哥來這裏工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讓你大哥當這裏的副廠長,你大哥從小能文能武,能幫襯你不少,你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江婷的大哥,也是怒氣沖沖的說道:“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你怎麽能自己發達了,就不管不顧自己的家人了呢?”
老太太更是火上澆油的說道:“你可不能忘本啊,江婷,今天我以你媽的名義命令你,今天你得讓你大哥來你們廠工作,不然的話,我撕爛你的嘴。”
……
江婷看着自己的家人,想起了自己的心酸事情。
大年中學生下鄉的時候,一家人讓選一個人下鄉,家裏竟然沒有讓大哥下鄉,讓她一個女人下鄉吃苦。
她在西北生活不下去了,前幾日回到燕京以後,這個家也沒有包容她一點。
甚至還給她最後的通牒,讓她三天内從家裏面滾出去。
現在她的生活,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的起色,這些家夥又想要靠上來,吸自己的血。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土性呢,更何況她還不是一個泥人。
江婷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然後略帶嘲笑的問道:“你想來我們廠當廠長?”
聽到江婷這樣問話,他的腦袋點的像磕頭蟲一樣。
江婷卻對他嗤之以鼻的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你在燕京混了這麽多年,連一個正式工都沒有混上。這說明啥,說明你連成爲一個正式工人的最低标準都達不到。
現在我以太行集團,罐頭廠廠長的身份,正式給你下達一個通知。
我們太行罐頭廠,不要廢物,不養閑人。
你在我們罐頭廠的面試,我隻能給你打一個負分,現在你可以離開了!”
江雪晨在一旁聽的叫好,江婷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剛毅。
她同時也知道,她自己家人的尿性,一旦自己這一次妥協了。
那麽明天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全都會跑到罐頭廠裏面工作。
到時候江雪晨惱怒下來,自己這個廠長,也會一股腦的滾蛋。
看着強硬的江婷,老太太可不幹了,她在家裏面強勢慣了,畢竟她可是一家之主,誰敢不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