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臉上都挂着笑容從包間裏面走出來。
武藏見到江雪晨以後,露出欣喜的表情,他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我們兩個還真是有緣,沒想到上次鼓樓一别,這麽快再次相見。”
對于武藏的熱情,江雪晨總有種說不出來的讨厭。
畢竟這個武藏,一看就是那種笑裏藏針的人。
江雪晨對武藏問道:“武藏先生,你們白王集團,不是在燕京附近投資鋼鐵廠的嗎,怎麽又和汪先生,攪和在一起了呢?”
武藏則是笑着說道:“江老闆,多個朋友多條路,我們白王集團跟汪老闆在華夏這邊是有過合作基礎的,我們想要繼續加深這種合作。”
江雪晨心裏想笑,上一次他們合作,汪志宏就坑了他們白王集團的錢。
怎麽這些人就是不長記性呢?
随後江雪晨又想到了兩國之間的态度,畢竟白王集團想要在國内找一個合夥人也不容易。
江雪晨對武藏問道:“武藏先生,我可是記得你們白王集團在廣州那邊,前段時間并購酒廠帶着資本逃離,搞得大家相當的不愉快,你們怎麽還敢跑過來投資鋼鐵廠呢?”
武藏則是對江雪晨說道:“因爲我們要投資的是鋼鐵廠,腳下這片土地,缺少這樣先進的煉鋼技術。我們之前有過的污點,在新技術的面前,你們也不得不低頭,繼續跟我們合作。
對,你們華夏人把這種行爲稱呼爲務實精神!”
聽着武藏的話,江雪晨暗道還真是精準的被他們把握了自己這邊的脈絡。
畢竟這年代想要發展,就需要吸引技術,想要吸引技術,總要做出一些犧牲的。
畢竟這個世界,從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可言。
就連聯合國創造之初,也不是爲了公平,平等,自由。
而是爲了最低限度的維護世界的和平,而維護和平的最低成本便是讓弱者投降。
在這個世界上活着,人總是需要做出妥協的。
武藏忽然對江雪晨問道:“江老闆,經過我的多方打聽,我終于知道了,和英倫合資建廠的人,竟然江老闆。顯然也隻有江老闆有這樣的經濟實力,來完成這樣碩大的投資。”
武藏有意套話,江雪晨和梅根的合作協議是保密的。
國資占據六成,自己出資占據兩成,梅根出技術占據兩成。
江雪晨對武藏問道:“那你應該是搞錯了,和英倫人合作的人是官方,跟我沒有一毛錢的關系,哈哈。”
就在這時候,陳楠聽着兩人叽裏咕噜的說話,十分的不爽。
畢竟陳楠可是老革命世家出身,對于小本子人,還是十分的厭惡的。
陳楠說道:“趕快回去吧,我們的飯菜都要涼了。”
江雪晨急忙和陳楠回到自己的餐桌上,隻是讓江雪晨沒有想到的是,武藏竟然也坐了過來。
江雪晨皺眉,但還是強顔歡笑說道:“武藏先生,難道你在包間裏面沒有吃飽嗎,如果沒有吃飽的話,就坐在這裏吧。”
顯然江雪晨這是在搪塞他,但是武藏卻指着桌子上的海鮮說道:“我們來的時候點了海鮮,經理說沒有菜了,沒想到送給了江老闆,看得出來江老闆在燕京的人脈還是很廣的。”
“武藏先生,不要拐彎抹角了,我這個人不喜歡聽人說半截話,想說啥就說出來吧,不然以後這菜真的涼了。”
江雪晨拿起筷子,夾着魚吃了起來。
武藏仍舊挂着日本那種職業虛假的微笑,然後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我想跟你談合作,你覺得如何?”
江雪晨忽然愣住了,自己跟白王集團,真的有合作可言嗎?
自己在日本搞得清酒,搶走了白王日本的市場,從那時候起,他們兩個就沒有合作的前提條件了。
江雪晨則是問道:“商場如戰場,從我們市場重疊的時候開始,就沒有合作的條件了,你這樣說,會讓我感覺看不懂你了,武藏先生。”
武藏給江雪晨的感覺更加的陰柔,不像之前的對手,之前的大胡子喜歡直來直去。
武藏說道:“有商業沖突的那是在日本,現在可是在燕京。實話告訴你吧,馬家屯的那個汽水廠,就是我投資的,汪志宏是我的合夥人。”
聽着武藏的話,江雪晨瞬間就明白了,搞了白天汪志宏隻是武藏的白手套。
畢竟如果知道工廠是日本人開的,指不定會出什麽麻煩呢。
而且如果是飲料的話,恐怕沒什麽人會在這個時代購買。
但是如果是港商就不一樣了,首先港商投資原本就有優惠,其次畢竟魚水情深,容易受到大家的認可。
江雪晨既意外,又意料之中的說道:“我就說汪志宏這個破落戶,怎麽可能有錢搞工廠,而且還是搞汽水廠,顯然背後是有資本的投入的,隻是沒有想到,背後的人竟然是你們白王集團。
我可是記得,你們白王集團在日本的日子也不好過,王小二過年,一年不如一年,你們哪裏來的錢,投資汽水廠呢?”
聽到這裏,武藏的眼睛裏面忽然有光芒閃過,他開心的說道:“我們白王的老闆,可是神通廣大的人。在我們老闆的運作下。
我們的公司裏面,可以獲得了冰淩重工的資助,源源不斷的資金注入我們白王集團。
我們白王集團這一次來華投資的鋼鐵廠項目,技術支持也是冰淩重工!
要知道冰淩重工可是全世界都排的上号的企業,雖然比不上你嶽母的禦守集團,但是也不遑多讓。
現在我們白王集團,可謂是兵強馬壯!”
江雪晨也沒有想到,冰淩重工這麽高冷的企業,竟然會投資白王集團這個半死不活的企業。
江雪晨問道:“我知道你們白王集團現在很有錢,但是你爲啥要多餘在這邊建設一個汽水廠呢,而且這玩意現在還沒有市場?”
“因爲我看好的不是汽水市場,而是看好的是江老闆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