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想跟這個班長扯上關系了,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一樣。
班長還想說話,想爲自己做最後的辯解。
但是江雪晨已經坐下了,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就像是他根本不存在一樣,江雪晨竟然開始跟同桌的人吃飯喝酒了。
班長憤怒的走到江雪晨的面前,他想要發飙,江雪晨卻擡頭問道:“你想幹啥?”
江雪晨一句不鹹不淡的話,像是錘子一樣,砸在班長的裆部。
如同張飛喝斷當陽橋,讓他尴尬的站在江雪晨的身前,他想要憤怒的打人,卻是不敢伸出自己的拳頭。
論權勢,他給江雪晨提鞋都不配。
他看起來好像小醜一樣。
江雪晨不理會他,繼續給青檸倒了一杯酒,青檸看了一眼傻乎乎的站在旁邊的班長,對他說道:“班長,我敬你一杯。”
青檸給班長解了圍,班長端着酒杯,尴尬的一飲而盡。
顯然這一次的酒宴,他是一點風頭沒出,事後還要被這些同學們數落。
這個酒宴,顯然班長是待不下去的,他轉身就要走。
可是當他走到門口的時候,卻發現門口竟然出現了一個穿着黑色中山裝的男人。
這個男人江雪晨認識,代号17。
17号來到班長的面前,微笑着說道:“先生,經過我們的調查,你有巨額的不明财産,我們要帶你回去調查。”
聽着17号的話,班長的雙腿有些軟。
班長還是小心謹慎的說道:“我,我是大學的教授,我是老師,我是人民的公仆,你不能這樣對我。”
17号摸了摸後腦勺說道:“你不要這麽激動,我們隻是帶你回去調查一下而已,如果你沒有事情的話,還是可以出來的。”
可是江湖上,畢竟流傳着他們這個部門的傳說。
進入他們這個部門,還能走出來個鬼。
況且他的身上本來也不幹淨,隻要被調查,就一定會露餡的。
17号這時候也看到了江雪晨,笑着說道:“巧了不是,竟然在這裏遇到了你,到了燕京怎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我好給你接風洗塵啊?”
江雪晨急忙說道:“我可不敢勞你大駕,認識你以後我算是發現了,隻要跟你扯上關系,一準沒有好事。”
17号嘿嘿一笑說道:“你這話說的,如果當初不是我讓你去日本浪,去日本買車床,你能制作出現在的五頭車床嗎,你得感謝我。”
不提這事情也罷,如果不是17号的慫恿,恐怕自己也就不會這樣的颠簸。
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他不香嗎?
江雪晨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殘羹剩飯,然後對17号說道:“今天這一桌子酒席,算我請你了。”
17号顯然看得出來,江雪晨這是有意爲之。
但是17号還是大大咧咧拽了一張椅子,然後坐在了餐桌上,他看了一眼剩下的魚頭,扒拉到自己的碗裏面說道。
“這玩意可是好東西,可是大補的!”
江雪晨知道17号可是大忙人,這家夥現在坐在自己的餐桌上,一定是有什麽壞主意。
就在這時候,班長似乎看到了救命稻草。
畢竟大家都知道,社會,社會,人情社會。
班長立刻哭訴着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看在我跟你老婆是同學的份上,幫幫我吧。”
看着這個穿西裝打領帶,哭的一臉鼻涕泡的人,江雪晨隻覺得這個人有些可笑。
江雪晨對他說道:“你可是班長,今天宴會上的主角,國外獎章獲得者,我們的驕傲啊!”
聽着江雪晨重複班長之前自己說過的話,宴會上的其他人,全都捂着嘴偷笑。
班長苦苦的哀求道:“江老闆一看就很有人脈,幫我求情,幫我求情啊。”
江雪晨對這個班長,顯然是沒有什麽好言好語的,他的這個班長說道。
“抱歉,你可是穿西裝的,留學生,教授,大學老師。我一個小學沒有畢業的人,我們很熟嗎?”
江雪晨說完以後,不想理會這個班長。
17号似乎也對這個鼻涕蟲,頗爲的不感冒。
17号對自己的手下說道:“還不趕緊帶走,我還有事情跟江老闆商談。”
班長被帶走了,跟江雪晨坐在一張餐桌上,如鲠在喉,坐立不安,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江雪晨則是對17号說道:“你想跟我談的事情是公事,還是私事。私事我們不熟,公事我想找個時間,單獨聊?”
17号笑着說道:“私事,當然是私事,我們在外面的餐廳準備了酒宴。爲了感謝江老闆上一次對我們的幫助,所以我想請你吃飯。”
江雪晨本想拒絕的,畢竟跟17号扯上關系,一準沒有好事。
“宴無好宴,人無好人。”
江雪晨說完以後,剛想要拒絕的。可是又看到了17号的臉,雖然他的臉上挂着笑容,但是威脅的意味很明顯。
江雪晨回頭對青檸說道:“我去跟老朋友喝幾杯酒,一會宴會結束,你騎自行車回去。”
青檸也知道江雪晨跟17号的關系,說不上好,也說不上糟糕。
青檸囑咐說道:“晚上回家,注意安全。”
江雪晨跟17号慢悠悠的來到了一旁的包間裏面,包間裏面連個人毛都沒有,别說酒菜了,就連一壺茶都沒有。
江雪晨對17号問道:“這就是你準備好的酒宴?”
剛巧這時候服務員走進來,17号對江雪晨說道:“好酒好菜端上來,今天江老闆買單。”
江雪晨看了一眼17号,早就了解了這個家夥的性格了。
外表看起來是個逗比,骨子裏面卻是個很精緻的人。
江雪晨對17号說道:“好了,明人不說暗話,既然今天我已經來了,就把你要說的話,說出來吧?”
顯然江雪晨看出來了,17号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對江雪晨說道:“江老闆,你還是這麽的幽默啊。今天把你叫來,是爲了關心一下你的私生活。”